“用娼妓的经血调和圣水,在骷髅眼眶中点一支蜡烛——这是献给撒旦的晚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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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真惨,才多大啊就死了…”
“诶呦,据说因为凶手也是未成年。而且啊,还是林氏医疗老总的独女,所以直接就给无罪释放了。”
“这社会真是烂的没边了…”
公交车站的几个大妈正凑着聊天。天雾蒙蒙的。我已经连着三周没有见过太阳了。
随意听了两嘴,无意去细想。因为今天我要去实验室完成第一阶段的最后一步操作,而明天,我就可以放假了。
我导是个很善良的人,看我们太忙了,所以总催着我们出去度假。
关于度假——我报了一个真人游戏,是我导推荐给我的,为期6天,据说住在一座山崖上的中世纪庄园里,旁边还有森林和湖泊,据说决赛还可以亲手挖出其他人的内脏。温热的鲜血溅到脸上,光是想就让人觉得很兴奋。而且而且,它有与众不同的分组:A组,付费报名玩游戏,没有任何危险;B组,免费报名,还可以得奖金—获胜者平分2000万,但前提是你要能活着出去,另外,B组不会知道A组的存在。我报了A组,刺激且安全,完美的度假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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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驾车前往庄园。
一路上,天气灰蒙蒙的,有点风。一路上一直能听到乌鸦的叫声。不知道晚上会不会下雨。
“许晴?”
刚到庄园,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让我心头一震。是他吗?
转头。真的是他。
“许晴,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我的目光落向他旁边沉默的女人。
“哦对,我还没有介绍。这位是许晴,我的…一位老同学。许晴,这位是芙蕾,沈芙蕾,我妻子。”他伸手指向正在女人身后挖土拔草的两个孩子。“我儿子,邱逸。我女儿,邱棠。”
他已经成家了啊。呆在他们一家身边让我有些难受,于是我随便应付了两句就走开了。
“邱屿。”我边走边想。“好巧。在这里遇到他。我上次见他还是高二分手的时候。9年了。好快。”
正值十月下旬,冷风划过身边,我不由得裹紧大衣,或许是太冷了,我好像感觉到了几滴水落到脸庞。
“邱屿,秋雨,是下雨了吗?”
游戏很快就开始了。
第一关刚刚结束,广播突然响起:“这里是主办方。插播一条消息:57号玩家临时有事退出游戏。其他玩家请注意相应规则变化…”
相应规则变化…指什么呢?对了!是B组的获胜人数!规则上写的是:获胜人数不得超过参与游戏总人数的0.5%,现在少一个人,总人数自然要变。四舍五入…那就是…四个人变成三个人!
“…另外,免费退出游戏的时间截止到今晚20:00,即第二关开始前,有意向退出的玩家请注意时间。插播完毕,游戏继续。”
后面的几关都是6人组队。我和邱屿一家,还有一位目测60岁出头的大叔一起。那位大叔也是A组玩家,报名那天我见过他。我猜他应该是花钱买了“外挂”,不然我们组的游戏怎能进行的如此顺利?
决赛前夜,沈芙蕾在淋浴间门口拦住我。蒸腾的水雾里,她锁骨处的淤青若隐若现:”许小姐,你和他,四年的感情,一定有很多故事吧。你知道吗?他…他还爱着你。如果,”,她的眼角闪烁着泪光,“我在明天不幸死掉,请帮我照顾好小棠和小逸,好吗?”她没头没尾地来了这么一句。我看着她的眼睛,棕色的,温柔的,却给人一种难以拒绝的命令感。我竟鬼使神差的答应下来了。
“谢谢。许小姐,祝你明天一切顺利。”
可惜,那时我们两个谁也没有注意到淋浴间的门不隔音。而我们两个的话,早已被邱屿听去。
“首先,恭喜各位成功进入决赛”,时隔4天,主办方的广播声再次响彻庄园,“下面的比赛是—真人CS!”,广播的音调陡然升高,展现出一副很兴奋的态度,“请各位回到房间,挑选一样武器。游戏将于半小时后开始。”
广播声突然再度响起,“另外,再提醒各位一下,游戏的最大获胜人数是总人数的0.5%,也就是3人”。
“什么?三人?你们为什么不早说?邱屿这下你满意了?你不是说我们如果获胜可以一起出去吗?我要退出!”沈芙蕾突然开始大吼,声音极为刺耳,险些盖过了主办方的最后那句“祝各位好运。”
“邱屿你说话啊。让我和孩子退出!”沈芙蕾还在一遍一遍的拍打邱屿的手臂,不停晃动的手臂带动着手指上的婚戒反射着屋里的光,冷冷的光,寒气透骨。邱屿没有说话,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地面。我突然一惊。这好像…是他镇定时的典型表现。难道说他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难怪…那么这一切都说的通了。
没兴趣欣赏芙蕾的崩溃,我转身回了房间。
半小时后,我已经出现在了森林里,手里拿着一把狙击枪。
忽然,下起了暴雨。雨把松针碾成墨绿色的尸骸,我在凹凸不平的土地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想寻找一个合适的躲藏地。森林是黑蓝色的,唯有腕表定位器的红光刺破夜色,像是末世的最后一缕阳光冉冉升起。
不一会我就碰到了沈芙蕾和邱棠。两人的衣角都带着血迹,额头带着汗珠,邱棠的手里还拿了一个玩具熊。“快跑!邱屿疯了。他刚刚淘汰了那个老头以后亲手杀了邱逸!”沈芙蕾的声音在颤抖,泪珠不断从她的眼角滑落。
“我有预感,他要害我们,但我以为他只会杀掉我!”
我不知道如何回话,只是拉着她跑。
“小晴!”过了好久,我听到他的呼唤裹着白桃乌龙茶香穿透雨帘。白桃乌龙茶,那是我学生时代最喜欢的饮品,他每天中午都会帮我带一杯。十二年前图书馆停电夜,他也是这样举着蜡烛找我,如今他手里十字弩的寒光劈开树影,而十字弩上的血迹,来源于他的小儿子。我瞄准他,开枪。他踉跄了一下,但没有倒下,像是穿了防弹衣。
十字弩划破黑夜,射向了沈芙蕾。她倒下了,惨叫。声音惊走了旁边的鹿群。我顾不上关心她,来不及开枪,拉上邱棠,快速向前冲去。她的手软软的。我可以听到她的哭声。不巧,刚跑了没几步,我就不小心绊倒在雷击木的焦骸旁,腐坏的树心渗出琥珀色汁液。“邱棠!快跑!”我自知跑不掉,便用力把女孩向一旁推去。邱屿追了上来。他的军靴碾碎满地松果。他蹲下时,刀尖挑起我颈间那串月光石项链——这是十五岁生日那晚,他在天文台用体温捂热的礼物。
“为什么要跑呢?”他摘掉夜视镜,温热的指腹摩挲我锁骨上结痂的擦伤,力道大到像是可以把我的锁骨按断:”我说过会保护你,就像初三火灾演习…”
惊雷劈断了他的话。我趁机摸出兜里的匕首刺向他瞳孔,他的惨叫声响彻森林,他抓住我的手,我努力挣脱,匕首却不幸脱手,趁他伸手捂住右眼,我扑进了灌木丛。带刺的藤蔓撕开作战服,血珠滚落处,荧光苔藓突然发亮——这是只有植入了特殊芯片的A组玩家才能看见的逃生标记,而身为B组的邱屿永远看不见这些磷火般的路标。
“爸爸!”小女孩的哭喊从东南方刺来。我扒开灌木丛看见邱棠陷在沼泽里,鹅黄色连衣裙吸饱泥水后正将她拖向死亡。邱屿的弩箭却在此时破空而至,洞穿了她怀中的玩具熊。鲜血在胸口鹅黄色的布料上溅开,像一朵盛开的红色牡丹。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他踩着沈芙蕾的背脊出现,军靴陷入女人后腰的淤青——那些我曾在淋浴间瞥见的陈年伤痕,“另外,求许晴没有用。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为…什么?”沈芙蕾挣扎着说出这三个字后,一口血沫溅在邱棠脸上,她的眼神是最后的悲歌。“念我们夫妻一场,我就告诉你原因吧…”
虽然我很想听完,但是邱屿疯了,主办方也不一定能护我周全—命和故事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的。
趁他们说话,我快速向前奔去。
不幸的是,我还是没跑掉。
“终于只剩我们了。”他笑着踢开了女儿的尸体,带着不断向下淌着血的右眼,从胸袋掏出一枚生锈的“戒指”。那是十六岁时我从我的日记本上掰下来的铁环,内侧刻着我们的名字。我摸到身后断树桩的裂茬,在他俯身索吻时,我将朽木刺钉进了他肩胛骨。
他的惨叫惊飞了乌鸦。我逃向荧光苔藓指引的方向时,听见他在暴雨中大笑:”你逃不掉的!等拿到奖金,我要把你锁在铺满红色厚地毯的房间里…”后面的话被暴雨吞没,而我在跳崖前按下了A组求救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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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早上踩在卧室的木地板上,我总感觉回到了庄园。冰凉的、光滑的地板,让人感觉很不舒服。游戏结算的电子音在耳蜗里响了整整两周。每当校园里的自动贩卖机发出”嘀”的扫码声,我都会条件反射性摸向腰间并不存在的武器。
整整两周,学生时代的邱屿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不管白天还是夜晚。明明,那时的我们是那样幸福;明明,那时的他是那样温柔、那样阳光,他的笑容可以融化一切悲伤。他会在天文台亲手为我带上用攒了很久的钱买的月光石项链;他会在火灾演习时紧紧拉住我的手;他会在我课间睡着时为我披上校服…
不对。邱屿不只是这样。他曾在课间把刻刀架在每个同学的头顶。他曾给他的某个同桌割腕。他曾在办公室和老师大打出手…
到底哪个才是他?他究竟…是怎样的?
直到第三周,我们在实验室培育出了新菌株,显微镜下的乳白菌丝终于覆盖了记忆里邱棠被血染红的胸口。
周五傍晚的地铁站台,穿校服的学生们嬉笑着挤进车厢,快乐的气息冲淡了通风口溢出的铁锈气息。我数着第5根承重柱往C口走,自动贩卖机的蓝光给廊桥镀上冰层般的釉质。要拐弯时突然听见清脆的”咔哒”声,像是学生时代邱屿转打火机盖的动静。
这个联想让我浑身发冷。可身后只有穿玩偶服的促销员在派发气球,猫咪头套里传来闷闷的女声:”扫码关注送…”我接过印着星空图案的氢气球,绳结处却传来熟悉的触感——那年他送我月光石项链,搭扣也是这种复杂的渔夫结。
真正被掳走那晚其实毫无征兆。我在公寓楼下逗弄流浪橘猫,电梯镜面映出抱着牛皮纸袋的自己,里面装着新买的绣球花。当轿厢在5层停顿时,按键缝隙突然渗出白桃乌龙茶香。我疯狂拍打开门键,却在金属门开启的瞬间,被浸透麻醉剂的手帕捂住口鼻。
醒来时腕上缠着医用绷带,蝴蝶结打法是我们高一露营时我教他的。邱屿的白大褂纤尘不染,右眼戴着白色纱布,胸袋别着那枚我当年送的银杏叶书签。地上铺着厚厚的红色地毯,很软。忽然想起我曾跟他说过,我一定要在我们的卧室里铺满红色的厚地毯。
“他们都说你死了。”我挣动锁链,金属碰撞声惊飞了窗外的蓝鹊。他正在调配英式红茶,银匙碰触骨瓷杯的脆响,与当年天文台顶楼搅动饮品时的音色重叠。
“游戏里‘邱屿’确实死了。”他托起我颤抖的下巴,”站在你面前的是林氏医疗的继承人。感谢那场游戏,不光把你带到了我身边,还给了我一个光鲜亮丽的新身份。”镜片后的左眼露出寒冷的笑,”而现在,我要你完整地、永远地…”
林氏医疗。我只听到了这四个字。脑袋像炸开一样——这个名字我在哪里听过——这不是我最近在做的那个实验的委托方吗。血液像凝固一般。身体从头凉到脚。汗毛倒立。嗡嗡。耳边只剩嗡嗡声。
这下,这一切都说的通了。
可是谁要害我?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他来?
一定是这样。邱屿从来无法经住诱惑。他们一定给了他很多钱。不对。不只是钱。林氏老总只有一个女儿,那么…他们一定许了些别的。
窗外突然传来汽笛声,他皱眉走向控制台的身影与在决赛那晚举起十字弩的模样重叠。“…留在我身边。”
“那么,许晴,你现在愿意作我的妻子吗?”他带着十六岁的笑容,向我伸出手。
“为什么?邱屿。告诉我,你杀死芙蕾他们是为了钱吗?”我盯着他的眼睛,努力从中找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不全是。主要为了你。那么,许晴,你现在愿意作我的妻子吗?”还是笑着,伸着手。
“邱屿。你果真没有变。就像初三你看到齐柒的项链是大牌就去偷。”
他的笑容在我说出这句话的瞬间消失。缩回手。声音冷的像在滴水,“看来你还需要考虑一会。但是,我有必要提醒你,那次,是你威胁我去的。”说罢,向门口走去,“我还是那句话,我们两个才是最般配的。两个疯子,天作之合。我想,你应该不需要我提醒你你对齐柒和魏思景做了些什么吧。”
哦,齐柒和魏思景?不就是往她们身上泼了点水、然后切了魏思景一根手指、剪了齐柒一点头发吗。
我刚想回嘴。咔。门被关上。
尝试了很多次后,我终于撞开阁楼木门时。水晶吊灯正被狂风吹得叮咚作响。二楼回廊的红色地毯吸饱了雨水,每跑一步都像踩在沈芙蕾浸血的卫衣上。走廊旁边的玻璃架折射出我赤脚狂奔的倒影。 跑了一圈,没有找到楼梯,只有需要指纹验证的电梯。
我要下去。我可以跳下去。
跃过雕花栏杆的瞬间,后腰传来骨骼错位的脆响。我砸在一楼宴会厅的钢琴键上,轰鸣的和弦惊飞了窗外乌鸦,也惊动了他。月光从彩绘穹顶漏下来,给洁白的钢琴镀上磷火般的幽光。他再次开始追我。我看到他了,在钢琴对面的走廊,手里提了一把大砍刀。
我拖着感觉快要散架的身体,努力向反方向跑去,竟误打误撞找到了一个地图。我攥紧地图冲向厨房,却在拐角撞翻青铜鹿头装饰。鹿角刺破掌心时,记忆突然闪回决赛那夜:沈芙蕾被弩箭射倒在地,鹿群正从她逐渐扩散的瞳孔深处奔逃。 可惜,地图指引的后门被铁链缠死。我转身拐向旁边的走廊,想着往正门方向挪动。忽然,我好像闻到了血腥味。他要追上来了。于是我闪身躲到了一个小隔间里。
轰隆,像是斧子劈门的声音。是远处传来的。我听到了邱屿的声音,还有一个甜腻腻的女声。声音离我越来越近。我全身的汗毛倒立。像是有一把刀,不断刮着我的神经。
“邱娜你发什么疯?为什么要砍门?”
……
“哥哥,我来帮你找她吧。四只眼睛总比两只眼睛强。你放心,许晴姐姐人很好的。她一定会同意的。”
是邱娜—邱屿的妹妹,我上次见她时她还在上小学。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奖金你别想得到一分。”邱屿的声音冷的可以结冰。
“诶呀,我们快分头找吧。”
我听见邱屿的军靴碾过满地碎玻璃:”那去查监控。她肯定在.…”话音被突如其来的雷鸣斩断。雨滴敲打窗户的节奏逐渐与心跳重合。
正在我摸索周围有什么趁手的武器时,她找到了我。她快速走进隔间。
我抓起旁边的竹竿,竹竿看起来是直接掰断的、头部略微锋利,架在她的脖子上,警告她,出声我就捅死她。
她举起双手,压低声音,“我是来救你的,然后我们一起除掉我哥。他死了,我得奖金你活命,我们双赢。”
“我为什么信你?你为什么专程来救我?对你而言,除掉他,有的是机会。”
“你是我天然的帮手,而且,这是我最后的机会——我快成年了。”
“你不怕警察吗?”
“怕什么,出事我担着,反正我下个月才成年。”
“你确定?”
“确定——而且,我了解邱屿,那个地方,一定有一条密道。”
这次,在邱娜的帮助下,我们跑回了我的家。但他追了上来。
我们逃进卧室,锁上了门。卧室门板在锯刃下发出垂死的呻吟,白花花的木碎屑像雪片般簌簌飘落。邱娜用脊背抵着摇摇欲坠的门,我听见她的胳膊与金属门把手碰撞的闷响。
我握着刻刀,一把特别锋利的刻刀,防备着他打开门。
不幸,他锯开了门,手腕也伸进了门。于是我赶快用刀刻他的手腕,刹那间,血箭喷在门板上,在白色烤漆表面绽出泼墨画般的扇形血痕,边缘处细小的血珠正顺着木纹向下爬行,几滴血溅在我颤抖的眼睑上,温热的液体顺睫毛流下,黏稠的触感像极了那年天文台上融化的草莓冰淇淋。我用力拔出刻刀,在邱屿吃痛缩手的瞬间,冲着他的虎口刺出了第二刀,而此时邱娜突然将酒精泼向邱屿的伤口,邱屿的惨叫响彻整间屋子,像是要把我的耳膜震碎。
“不行!这里不能呆了!我们去客厅!”
“就是现在,快走!”邱娜拽着我推开门、趁邱屿吃痛冲出卧室、跃过翻倒的茶几。随后,她拿起手边的水果刀冲着邱屿砍去。她刺中了,在邱屿伸手阻挡玻璃茶几的碎片时。
随后,我用放在桌子上的玻璃水壶用力敲他的头。他倒在地上,”就差一步…”他的指尖离我的鞋尖仅剩半寸,瞳孔开始涣散,”…就能把你永远留在…”最后几个字湮灭在血泡里,那枚刻着我们名字的“戒指”滚落墙角,带着无数人的已经凝固的鲜血。邱娜用刀狠狠地向他的胸口刺去。我用开水壶再次砸向他的头。
他的颅骨裂开,骨碎片刺穿头皮迸溅而出,带着鲜红的血迹,淌在洁白的瓷砖上,洇出血红色的鲜花,那是世界上最好的赞歌。
“呼。终于死了。”
“下面的任务,就是伪造死亡现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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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在林氏医疗的某个会议室内,一群高层正在开会。而桌上散落着的,是我的和邱屿的照片与资料。
1. 一个疯子爱上另一个疯子,他们失败的爱情要用很多条人命祭奠
2. 他的笑容在我说出这句话的瞬间消失。缩回手。声音冷的像在滴水,“看来你还需要考虑一会。但是,我有必要提醒你,那次,是你威胁我去的。”说罢,向门口走去,“我还是那句话,我们两个才是最般配的。两个疯子,天作之合。我想,你应该不需要我提醒你你对齐柒和魏思景做了些什么吧。”哦,齐柒和魏思景?不就是往她们身上泼了点水、然后切了魏思景一根手指、剪了齐柒一点头发吗。
大反差!!!
“邱屿你说话啊。让我和孩子退出!”沈芙蕾还在一遍一遍的拍打邱屿的手臂,不停晃动的手臂带动着手指上的婚戒反射着屋里的光,冷冷的光,寒气透骨。邱屿没有说话,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地面。我突然一惊。这好像…是他镇定时的典型表现。难道说他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难怪…那么这一切都说的通了。
没兴趣欣赏芙蕾的崩溃,我转身回了房间。
芙蕾的崩溃和邱屿的镇定,芙蕾对丈夫的不了解和许晴看一眼他的动作就知道他的心理……
3. 芙蕾是一个怎样的人?她为什么一会温柔,一会歇斯底里,她明明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为什么还要退出?
许晴对芙蕾的态度是什么样的?她没兴趣看芙蕾的崩溃和死亡,却对她的两个孩子抱以同情和关照,一个诺言就可以让人完全忽略个人情感吗?;她明明知道秋雨不喜欢芙蕾,为什么还要在芙蕾死后很惋惜?震惊?的质问秋雨?
许晴还爱秋雨吗?如果爱,她如何能心平气和地面对芙蕾?如果不爱,她为什么把项链一直带着,还总是想起自己与秋雨的过去?
4. 许晴是一个很疯的人。她在知道秋雨的目的之前,可以帮助他杀掉芙蕾和他们的孩子(可能是诱骗之类的),她可以不是为了秋雨,只是单纯的享受杀人的快感
芙蕾可以不是单纯的受害者。文章中林氏独女一直没有正面出现,或许她可以是芙蕾?她做了两手准备,一是让许晴研究什么东西(毒药?)二是在游戏里光明正大地杀掉秋雨,但是她也有一些弱点,导致最后被秋雨反杀(我觉得芙蕾不应该死的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