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月光卡在楼道窗缝里,我摸着墙数到第七块脱落的墙皮,301室铁门的轮廓终于浮现在黑暗中。钥匙刚插进锁孔,背后传来软骨蠕动的黏腻声响——那东西从楼梯拐角漫上来,嶙峋的脊骨,蝠翼垂落着血管。整层楼的门把手开始同步震颤,我仿佛看见哪里有千百只金属眼球在转动。 本该冲进家门,可腿却背叛理智朝反方向狂奔,拖鞋拍打水泥地的声音脆得像在嚼玻璃渣。月光忽然从某扇窗外泼进来,照亮尽头那堵贴满小广告的墙,1998年的通下水道电话号码正在褪色。 终于到了尽头,无路可走了,身后的声音逐渐逼近。

蜷缩在墙角尖叫的刹那,一切声音仿佛随着一个世界的隐去而被剥离走。七支蜡烛从楼上淌下来。烛火悬停在我鼻尖前,四簇火苗毫无预兆地熄灭,余下的三支围着我打转。

晨光刺破黑暗时,电磁炉上的煎蛋正滋滋作响。裹着星月毛毯的人从双层床滚下来,差点撞翻那台永远漏电的收音机。拆掉门框的房间里,六张床铺歪斜地拼接成岛屿,褪色窗帘滤出的阳光里浮动着面包屑和旧书页的味道。 “今天该你洗碗。”蹲在炉前的人晃了晃锅铲,蛋黄颤巍巍地挂在铲尖。 窝在沙发里的人突然伸长胳膊,从毛毯袖口抖出半包榨菜:“上周偷吃辣酱的人优先。”
嬉闹声撞在起皮的墙纸上,弹回细碎的笑。我们没人提起走廊另一端的301室,那本该是我的家啊?为什么我也不说?就像没人问为什么窗台那盆枯死的绿萝永远挂着露水。有人用马克杯泡的茉莉花茶在六双手里传递,杯沿缺口卡着去年的圣诞糖纸。

我们撞进购物中心的透明电梯,霓虹灯透过玻璃舱在脸上切割光斑。二楼的恐龙骨架正在复活,椎骨缝隙里渗出和那晚同样的沥青。站在右侧的人突然碰了碰我的手肘,我下意识伸手去按楼层键——

金属按钮上映出的不是指纹,而是一截弯曲的兽爪,琥珀色的角质层下流动着烛光。

 

原本的梦

内个梦😗👍

我走在五楼的楼道里,尽头的那扇门进去就是我的家,周围一片漆黑,只有无尽的不同的黑构成的走廊和一闪闪走廊里的门,走廊旁的窗户也是各种各样的黑,我感觉没有一扇门能推开,此时应该是午夜。

我走向家门,却突然面对了尽头楼梯间拐上来的一个怪物

它很高,驼背,好像有翅膀,面目狰狞,走向我

我不知道为什么没进家门,反而朝走廊另一边尽头跑去(这一点都不符合我在面对紧急情况时冷静机敏的作风💩👁👁)怪物越跑越快了,我不断回头,它离我越来越近,我马上就要碰到走廊另一端尽头的老墙

我崩溃了

我蹲下来面对着墙,双手抱着自己,好像倾注所有勇气爆发着喊了出来

什么都没有发生,怪物就那么不见了

我站起身,看见旁边楼梯间上面有一排蜡烛🕯(没有很有规律,是错落的)从楼上顺着楼梯飘下来,一共七支蜡烛,在离我两米的地方悬浮了一阵,其中四支熄灭了,它们开始在我身边环成一圈。

这个晚上莫名其妙的结束了

我住在走廊这端尽头的两间房间里

我有六个朋友,这两间房是上下铺的木制床,两间房虽然在走廊上看是两个房门,可是其中却是相通的。我好像和朋友们住在这里很久了,木制床和房间很杂乱,有些破,但是很温馨,充满了阳光的味道。大家像是亲人一样,但又好像带着人物,躲着什么。(我是知道走廊另一端尽头是我的家的,但是我们好像都不去,不知道为什么)

我们终于出去了,不在这个走廊里,奇怪的是我们走在一个很现代的很敞亮的大厅里,这里也很温馨,充满阳光,周围都是兽头的人,不能说是人,更像是在这个世界里,动物才是人。

我们兵分两路,我和另外两个朋友去二楼,按电梯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手不是手,而是一个很长很长的弓型兽类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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