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龟-铭 2025年3月27日 在 15:13我即将面临着死亡。此时,我年仅28岁。我静静地躺在床上,一道残阳射了过来。它撒在我苍白的脸上。我此时恶疾缠身。一场可怕的疾病袭来,全球百分之80的人都被感染了。得了他,五天内就会面临死亡。窗外樱花依旧。而我却慢慢走向死亡。第二天凌晨,我离开了人世。 登录以回复
空亭-晨曦 2025年3月27日 在 15:18最后一个春天… 我并不是那么喜欢春天的,它没有夏天的雨、秋天的风、冬天的雪,只有铺天盖地的花朵—与它们的花粉,折磨了我数十个春天的花粉。 但这是最后一个春天了,我应该是终于可以放下一切负担,静静地坐在春天里,看着人们忙忙碌碌、走过自己的故事。 那会是一场绝对的宁静,我可能会嘲笑自己仍然堵胀的鼻子,可能会摸摸从旁边踱过的小猫(无论它们肮脏与否),可能会写写文字—但那已无关紧要。 生与死永远是人类最沉重的话题。若我的时间长河将要凝滞,那一切赞颂、哀鸣的诗文都不会从我的笔端流出,我喜欢安静,就这样吧。 但若是可以,我希望自己在雪中离去—夏季的暴雨会打落飞翔的灵魂、秋季的冷风会卷走轻盈的生命。只有雪,我将会融化在雪里,了无痕迹。无关的话题:雨是属于人间的,风是属于孤独的,雪是属于天上的。 登录以回复
鸽萨克骑兵-平 2025年3月27日 在 15:19春天啊,多么美好,多么富有生的气息!有人说自己一定不要死在春天,因为春天是生命的季节,它太美好了,不应该被死亡玷污。但我却觉得,死在春日,大概是最美好的一件事了。 据说人在死前是能预知到自己的死亡的。邓布利多曾说过:死亡不过是另一场伟大冒险的开始。我无比赞同这一句话,人间污浊肮脏,我们洁净的灵魂在这世上走了一遭后,除了给世界上留下了几条微不足道的痕迹以外,什么都没留下,也什么也没带走。死后的世界,却是一个无人知晓,又令人充满向往的未知地域。春日的风是温暖的,不像夏日一般燥热,秋日一般萧瑟,冬日一般透骨,就好像你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母亲初次抚摸你的脸颊。在春日一片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场景中踏入另外一场伟大的冒险,难道还不够浪漫吗,假设死神不想把我在春日带走,那就让我主动在春日投向死神的怀抱吧! 登录以回复
小顺-玺名 2025年3月27日 在 15:19我是如此的走到了最后一个春天:在窗外连绵的雨声中,我躺在一个古老的摇椅里。壁炉里的火焰很旺盛,但我仍要在大衣中蜷缩的愈发紧凑。我知道这又是一场春雨,我已经见过数不尽的春雨。记得曾在母亲的陪伴下,为雨做过诗,现在还记得:“雨如豹纹点,又如云中燕。”但如今我已不能看清那轻浮的春雨,它们密麻的越过我的耳边,仍让我觉得一阵眩目。母亲已经云中燕子一般飞走了,如今我也要去陪她。我猛然觉得世间没什么可以留恋的,该做到的没有做到,该成就的一事无成。我突然觉得这春雨成了声声呢喃,让我不安,让我感觉到我的生命仍在流逝,痛苦的流逝却不至于湮灭,促成了新的折磨。人生中大概总要有那么一次,是要死的吧。我的孩子说,可以做一个冷冻手术,等到五十年后,说不定就有新的技术能够延缓衰老。可我不那么认为,我觉得这人世间的春夏秋冬,总有定时,就像人的生命。与其成为一个未来时代格格不入的人类,不如走进历史的河流,随它去呢! 登录以回复
孤独求败—面包法老lys 2025年3月27日 在 15:19我真的是很老很老了,曾经说着要在我葬礼上载歌载舞的朋友们都一个个走了,只留下我一个在这里苟延残喘。春天要来了,我陪伴着自己的第三只猫咪走完了最后一程,不知道为什么,它和前两只长的一点都不像。这三只猫和我的朋友陪我走过了那么长的一段路,可是现在他们都走了。我在初春寒风中卖掉了自己所有的书,也并不关心它们的价钱。我最后一次把屋子打扫干净,换上刚被太阳晒干的床单,睡了一晚,然后就出门了,什么行李也没带。我锁上房门,又把钥匙藏在了门垫下面。开车去机场,一路上被好多车擦肩超过,我知道他们是嫌我开的太慢,可是我这时候已经没有什么需要着急的事情了。 我买了一张去异国海边的机票。春天来了,当我还很小很小,身边还有一群朋友的时候,我们也曾经在春天来过这个海边。我们总说着自己有机会一定会回来看看,可是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我们都忙的很,甚至早就把它忘掉了。海边我们当年坐过的那把木头椅子还在,只是只剩下一条腿了 登录以回复
名晚-车道威 2025年3月27日 在 15:20当人类面临死亡时,他可能永远都意识不到,当我坐在一个海边的一个养老院的一把轮椅时,我或许会想到自己年轻时在养老院做敬老活动听到的故事。现在,听着海风感叹着生若蜉蝣,看着花在半山腰上绽放,浪花一叠一叠的拍在海岸上,可能死后它们依旧是这样,但它们早已与我无关。都说人只活一个春天,之后的时间都在找它的影子,大约就是如此 登录以回复
山精-韧 2025年3月27日 在 15:21从上周三至今,早晚喘不上气。中午十分略好一些。 察觉到不对(通常是下午四点以后。我看到病房里日头偏斜些) 护士会顺从铃声召唤,来给我罩上氧气面具——清凉的蓝绿色、小蛇般的嘶嘶声。我反倒没有了梦,如同幼儿园嘴角流着清凉口水的宝宝,一觉睡到掌灯时分。醒来吃一点护士放在床头柜的白粥,闭目养一养。但子夜之后就难熬了。 护士轮班有个空档,就在凌晨4、5点那时。那是我最凶险的鬼门关。感到自己是干涸的鱼,挣出白色眼珠,翻滚,抓不住任何。那天凌晨,就在病房密闭的褐色垂苏窗帘后,我忽然听到一声啼鸣。 咕咕咕 咕 ——它兀自在最暗沉的幕布里游走,自胸腔发出规律咕哝。泪从眼角沁出来。儿时年年春天我都与它邂逅,这是斑鸠。黑色的眼珠灵活威严,在幕布里转动着。天将要破晓。我想到它拢在后面的褐色羽翼,柔软的前胸绒毛。想到它扒在刚从严寒中复苏的枝条上的皱巴巴脚爪。我不再翻滚。帘子后微光晃过,天欲破晓。 登录以回复
想 2025年3月27日 在 15:21春天,大概是美好的,人们总喜春悲秋,可死在美好的春天,却叫人在喜中不由得添了几分惆怅。在万物生长的季节,原本重病卧床的我也精神了几分,可我还是死了,在春天。遗憾吗?或许是的,说不定熬过这个春天,一切都还会有转机;遗憾吗?或许不是,死在春天,新陈交替,在一片生机中长眠也不失为一份选择。我安葬在一处山野,四周的植被很快淹没有人来过此处的证明,只剩一块矗立的石碑,那是我对这个世界最后的告别 登录以回复
宇宙超级无敌暴龙战士—源宗 2025年3月27日 在 15:23春天,温暖的春天,柔和而不刺眼的阳光,轻轻拂过我脸颊的春风。光线慢慢开始弯曲,穿过我透明的身躯,树上的樱花随着我的视网膜一起脱落,蝴蝶开始随风起舞,像漫天飘洒的纸钱。春天蜷缩成婴儿的形状,在我的腹中,那些未成形的躯干,随着潮起潮落的羊水,陪我走向下一个春天。 登录以回复
我即将面临着死亡。此时,我年仅28岁。我静静地躺在床上,一道残阳射了过来。它撒在我苍白的脸上。我此时恶疾缠身。一场可怕的疾病袭来,全球百分之80的人都被感染了。得了他,五天内就会面临死亡。窗外樱花依旧。而我却慢慢走向死亡。第二天凌晨,我离开了人世。
平静。你虽然年轻,却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
最后一个春天…
我并不是那么喜欢春天的,它没有夏天的雨、秋天的风、冬天的雪,只有铺天盖地的花朵—与它们的花粉,折磨了我数十个春天的花粉。
但这是最后一个春天了,我应该是终于可以放下一切负担,静静地坐在春天里,看着人们忙忙碌碌、走过自己的故事。
那会是一场绝对的宁静,我可能会嘲笑自己仍然堵胀的鼻子,可能会摸摸从旁边踱过的小猫(无论它们肮脏与否),可能会写写文字—但那已无关紧要。
生与死永远是人类最沉重的话题。若我的时间长河将要凝滞,那一切赞颂、哀鸣的诗文都不会从我的笔端流出,我喜欢安静,就这样吧。
但若是可以,我希望自己在雪中离去—夏季的暴雨会打落飞翔的灵魂、秋季的冷风会卷走轻盈的生命。只有雪,我将会融化在雪里,了无痕迹。
无关的话题:雨是属于人间的,风是属于孤独的,雪是属于天上的。
春天啊,多么美好,多么富有生的气息!有人说自己一定不要死在春天,因为春天是生命的季节,它太美好了,不应该被死亡玷污。但我却觉得,死在春日,大概是最美好的一件事了。
据说人在死前是能预知到自己的死亡的。邓布利多曾说过:死亡不过是另一场伟大冒险的开始。我无比赞同这一句话,人间污浊肮脏,我们洁净的灵魂在这世上走了一遭后,除了给世界上留下了几条微不足道的痕迹以外,什么都没留下,也什么也没带走。死后的世界,却是一个无人知晓,又令人充满向往的未知地域。春日的风是温暖的,不像夏日一般燥热,秋日一般萧瑟,冬日一般透骨,就好像你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母亲初次抚摸你的脸颊。在春日一片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场景中踏入另外一场伟大的冒险,难道还不够浪漫吗,假设死神不想把我在春日带走,那就让我主动在春日投向死神的怀抱吧!
赤条条跃入深渊~
我是如此的走到了最后一个春天:在窗外连绵的雨声中,我躺在一个古老的摇椅里。壁炉里的火焰很旺盛,但我仍要在大衣中蜷缩的愈发紧凑。我知道这又是一场春雨,我已经见过数不尽的春雨。记得曾在母亲的陪伴下,为雨做过诗,现在还记得:“雨如豹纹点,又如云中燕。”但如今我已不能看清那轻浮的春雨,它们密麻的越过我的耳边,仍让我觉得一阵眩目。母亲已经云中燕子一般飞走了,如今我也要去陪她。我猛然觉得世间没什么可以留恋的,该做到的没有做到,该成就的一事无成。我突然觉得这春雨成了声声呢喃,让我不安,让我感觉到我的生命仍在流逝,痛苦的流逝却不至于湮灭,促成了新的折磨。人生中大概总要有那么一次,是要死的吧。我的孩子说,可以做一个冷冻手术,等到五十年后,说不定就有新的技术能够延缓衰老。可我不那么认为,我觉得这人世间的春夏秋冬,总有定时,就像人的生命。与其成为一个未来时代格格不入的人类,不如走进历史的河流,随它去呢!
我真的是很老很老了,曾经说着要在我葬礼上载歌载舞的朋友们都一个个走了,只留下我一个在这里苟延残喘。春天要来了,我陪伴着自己的第三只猫咪走完了最后一程,不知道为什么,它和前两只长的一点都不像。这三只猫和我的朋友陪我走过了那么长的一段路,可是现在他们都走了。我在初春寒风中卖掉了自己所有的书,也并不关心它们的价钱。我最后一次把屋子打扫干净,换上刚被太阳晒干的床单,睡了一晚,然后就出门了,什么行李也没带。我锁上房门,又把钥匙藏在了门垫下面。开车去机场,一路上被好多车擦肩超过,我知道他们是嫌我开的太慢,可是我这时候已经没有什么需要着急的事情了。
我买了一张去异国海边的机票。春天来了,当我还很小很小,身边还有一群朋友的时候,我们也曾经在春天来过这个海边。我们总说着自己有机会一定会回来看看,可是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我们都忙的很,甚至早就把它忘掉了。海边我们当年坐过的那把木头椅子还在,只是只剩下一条腿了
当人类面临死亡时,他可能永远都意识不到,当我坐在一个海边的一个养老院的一把轮椅时,我或许会想到自己年轻时在养老院做敬老活动听到的故事。现在,听着海风感叹着生若蜉蝣,看着花在半山腰上绽放,浪花一叠一叠的拍在海岸上,可能死后它们依旧是这样,但它们早已与我无关。都说人只活一个春天,之后的时间都在找它的影子,大约就是如此
从上周三至今,早晚喘不上气。中午十分略好一些。
察觉到不对(通常是下午四点以后。我看到病房里日头偏斜些)
护士会顺从铃声召唤,来给我罩上氧气面具——清凉的蓝绿色、小蛇般的嘶嘶声。我反倒没有了梦,如同幼儿园嘴角流着清凉口水的宝宝,一觉睡到掌灯时分。醒来吃一点护士放在床头柜的白粥,闭目养一养。但子夜之后就难熬了。
护士轮班有个空档,就在凌晨4、5点那时。那是我最凶险的鬼门关。感到自己是干涸的鱼,挣出白色眼珠,翻滚,抓不住任何。那天凌晨,就在病房密闭的褐色垂苏窗帘后,我忽然听到一声啼鸣。
咕咕咕
咕
——
它兀自在最暗沉的幕布里游走,自胸腔发出规律咕哝。泪从眼角沁出来。儿时年年春天我都与它邂逅,这是斑鸠。黑色的眼珠灵活威严,在幕布里转动着。天将要破晓。我想到它拢在后面的褐色羽翼,柔软的前胸绒毛。想到它扒在刚从严寒中复苏的枝条上的皱巴巴脚爪。我不再翻滚。帘子后微光晃过,天欲破晓。
春天,大概是美好的,人们总喜春悲秋,可死在美好的春天,却叫人在喜中不由得添了几分惆怅。在万物生长的季节,原本重病卧床的我也精神了几分,可我还是死了,在春天。遗憾吗?或许是的,说不定熬过这个春天,一切都还会有转机;遗憾吗?或许不是,死在春天,新陈交替,在一片生机中长眠也不失为一份选择。我安葬在一处山野,四周的植被很快淹没有人来过此处的证明,只剩一块矗立的石碑,那是我对这个世界最后的告别
春天,温暖的春天,柔和而不刺眼的阳光,轻轻拂过我脸颊的春风。光线慢慢开始弯曲,穿过我透明的身躯,树上的樱花随着我的视网膜一起脱落,蝴蝶开始随风起舞,像漫天飘洒的纸钱。春天蜷缩成婴儿的形状,在我的腹中,那些未成形的躯干,随着潮起潮落的羊水,陪我走向下一个春天。
让人想要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