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人是由现实存在的一具肉体,也就是硬件,与这人所经厉的一切事(我想那是软件)所构成的,像一台计算机。如果一手够到人生命的起点,另一手拽着仍顺时间向前漂游的人,于两臂怀抱间低头俯视,进行上述的简单加和,确实能够概括一个人。可是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人总在向前游动,我们无法抓住她或他(它也不行);甚至也没有这样一种存在能静止地思考,给每一个片刻的此人下个定义;更别说我们能够抱拢的,只是些残缺的,经回忆反刍过的记忆残渣。于是我不能真正地认识自己,别人也不能,我们一切的认识都是主观的。但哪怕如此,我仍然执着地想认识自己,想知道别人眼中的自己。
我大部分时间默认我是自然得不可质疑的存在,我去行动,去说话,吃饭,去想我接下来要做什么。但有时候也例外。
记得是在幼儿园,什么时候我记不清了,场景也模糊了,应该是洗手间外的一面大镜子,我在洗手吗?或者只是经过?总之我在镜子里看见了自己,我自己的脸,我穿的衣服。仿佛是外星人经过,顺手带走了我的意识,我进入到一种玄妙的状态中:我原来长这样子,但是好陌生的一个人呀,她是谁呀?我又是谁呢?这好像不是真的我吧。这种感觉像是晚上抬头看见星星,恍然意识到我于地球像是沙颗,而地球也同沙颗一般,这时一切都变得无所谓了,什么都忘记了。这似乎被称为忘我?反正我觉得这都可以被称为忘我。
现在这样的感受少有了,有种说法是小孩子分不清现实与幻想,我十分认可。小时候的记忆总是很模糊,蒙着厚厚的一层情绪,还有想象。
小学的足球课上,我最害怕的那个凶狠的老师把我留下了,因为我与同学凑在一起看电话手表,但是死不承认。在正视老师的一瞬间,我的脑袋是空白的,确实忘记了这件事。他给妈妈打电话说这事时,我所做错事的记忆碎片零散地飞回来。后来我知道,记忆也是都是主观的会骗人的,有些不那么确定的记忆,在脑子里转上三五轮,也就成了笃定的真相。
我再回忆一个片段吧,这段回忆远远的泛着光晕,看不清画面也听不清声音:
我总觉得在刚到新小学的时候,有很多个中午或下午,在中国最东南端很热的一间教室,没有空调,老旧的风扇在头顶吱呀吱地转,那时候学校门口卖一种硬垫板,我们使劲扇着这样蓝色黄色的塑料片。
然后巨大的深蓝色筐子先老师一步进入教室。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活动,又不好意思向同学发问,于是只坐在桌椅间沉默。老师放下筐子,同学们叽叽喳喳,从迷阵里涌向筐子,围成一圈,我怕一个人孤零零地,也跟着挤过去。他们从筐子里拿出个个方盒子,是牛奶,我觉得那是草莓味的。一个到现在我也仍能叫的上来名字的同学,长得瘦高,和所有同学一样皮肤晒成深色,她咬着吸管说了什么话。剩下片段更模糊地融融成了一片光晕。
可是我的小学并没有统一订过牛奶。那个片段的场景,我觉得那是在风雨走廊,教学楼下一片不露天的空地,又认为得那是在二楼的教室,一年级时我们在几楼上课呢?不记得了,那是一年级发生的事吗?它甚至可能没发生过。对于初到异地那段日子,我脑子里只剩下模模糊糊的怨恨,还有些不清不楚的场景。像是放牛奶,我怀疑这是我梦到的。
刚被叫醒时,人迷迷糊糊还有一半拖在梦里,对于梦里的事记得相对清楚,却认为自己清醒得很,人做梦的时候也不会觉得这些离谱的情节是假,还试图用混沌的脑子去想。那人醒了就不是这样吗?这里存在着一层客观的世界,可是我们每个人认识到的是一个自己的主观认识的世界,我悄悄给这命名为人生剧场理论。我们每个人都是自己这场剧里的主角,围绕着自己构织出一个世界来,怎么就敢断定,一切都作真。
但是真不真也无所谓,我们可以把一切当做素材,回忆童年呀什么的,找些着童年的回忆,说些想说的话,或是单纯的回忆,沉浸在过去的情节中,得到一点体会。
因此我不太好意思,写回忆,我觉得这样是把自己一些臆断,白纸黑字地落在了实处,一些不成熟的想法盘旋在脑子里,这没什么,可若是说出来,那就容易出尔反尔,我在这里回忆了些过去,却是为了证明回忆不可靠,也怪有趣的。
1、请数出你袋里有的三样事物
1.其实我总有感想想说,但是又懒得动笔。我懒得动笔,又喜欢想,实际上一学期的课我堆积了大量的感想,只不过大部分都忘掉了,有的可能留在日志打卡里了,我就把这里的感想当做这里的第一件东西吧。
2.创写课,我认为是到目前为止对我影响最大的选修课。通过创写课我开始对文字有一点兴趣,我开始想怎样写东西。使我从一种未开化状态,开始向文化靠拢。这份成长,确实是成长袋里该有的东西,我把它放进来,
3.不知道该放点什么了,那就感谢这门课,让我认识了许多有意思的同学吧。
2、给这只袋子起个名。
我起笔名叫东方蓝一号,捏他了一下东方红一号,那我的成长袋就叫空间站吧,做我的太空基地。
好欸~一直念念不忘鹦鹉和孤独的男人♥
可以在写回忆时,声明这些只是”主观产物“?也是可以,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