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们本该活着的我们和曾出没在城市中心公园的午后
干燥的冬天,会充满一些令人不愉快的
声音,人和静电,皮肤或者是鸟
的死亡,云朵
——当一抹白色坠落。
在两声候鸟之后
有什么永恒,一刹而过,
没停也没留。
在太阳坠毁之前
在太阳坠毁前
汽车和公路约定好,共乘同一班航线
塔,漫无目的的不周山,滑行在天空边缘。
随笔
我房间里的雨味,在飞机划向轰鸣后突然出现。
二十四小时前,印象还残留在我脑中,太阳光经常出没的时方。
五感少一,少二,少三,
不远处的矮行星,夜蓝天飞地平线,在宇宙渐进落脚,然后消失。没有一语。
关于自述。
如果是在课上的话,那应该是第一次三行诗。课下的话或许这学期内甚至更覆盖每次都是。
喜欢它们缺不了任何一句。
白色掉漆公园长椅、浮在天上的鲸鱼、小夜灯
打磨成镜子;唱成歌,天擦黑和擦亮时候坐车,听;在一个纷繁的地方涂很蓝色的偏深蓝色油漆
我现在想,我写诗的过程更像是打了个喷嚏,很快,很急,我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来,但总能在要来的前一刻感觉到,同时也并不再把它当做一个神圣的、或说意义非凡的事。可能结束之后我会好好揉揉鼻子,琢磨自己感没感冒。
我现在也不太好说写诗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了,因为我开始分不清我的其他文字和我的诗的区别,我现在唯一能把握的就是,所有在狭义上我自主自愿下的文字一定具有治愈作用,我说对我,但这个治愈作用更像是安眠药,各种意义上,很各种,我也说不好具体,比如看到安眠药想到的,像没完全黑的深夜高层高级不开灯或灯很暗建筑物内,巴拉巴拉。
我通过写诗,达成特殊意义上的胡言乱语。进而追逐一个我在不久的很多年前曾狂热和信服和陶醉的感觉,现在大概率仍在。说到这了,借机和大家分享一个我很喜欢但不知道存不存在的专有名词:胡言乱语综合征。
上午我在微信里和老友聊天,她说:“……人无法思考语言之外的东西,语言突破了,思维才能扩展。” (当然,这不是她原创的观点)
我部分地赞同她。因此胡言乱语综合征是个让我听起来觉得舒服的专有名词。我零星的写东西,也在干(患)和你类似的事情(症候)。
很蓝色的偏深蓝色油漆我好像见过。很多次在乱云草鸟上课的白炽灯底下,我都觉得我们是明亮的深蓝色。(也有一些时候是亮粉色、米黄色、咖啡渍在纸页洇开的浅褐色)
私心希望在社团大家继续拥有”巴拉巴拉”。
说回来,这三首诗感觉比上学期你的诗在进步。更“胡言原创”(某种意义上的),更凝练平和。
《随笔》像散文,像一个短短的无声电影。我喜欢“没有一语”,干净的结尾。
《在太阳坠毁之前》有种孩子气;对我来说有画面感。“不周山”和塔是什么关系呢?
第一首诗让我感觉题目和内容呈现一种反差。也许因为我心目中的“城市中心公园”不是诗里那个阔大寂然的样子。要么是黏的(气球皮、口香糖黏在鞋底上,咬掉一半的糖葫芦滚落草地上),要么是会有霸凌发生那种“中心地带的隐秘肮脏”。
三首都有“曾经有的 消失/离去”相关讲述。
都是让我认为值得翻回头再读再读的诗。
末世的好多样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