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向】召使与笼中蝶

关键词：布丁，拥抱，轻盈

⚠️狛枝凪斗梦向oc注意！弹丸论破-狛枝凪斗右位梦女，请自避雷（我真是闲的往创意写作发这个🤣

*非常不建议弹丸批阅读，原作党求你们别看。日常脑嗨产物，不会写bg

白枳坐在窗沿上。弟弟今晚会回来吗？她漫不经心地想。

天空是暗沉的血色，窗户的缝隙飘进硝烟的味道。

末世的颜色，战争的味道。

她望向屋内。装修精良的别墅宽敞舒适，大门紧闭，将外界的寒风隔绝。壁炉微弱地烧着，桌上飘来吃剩的茶点香。

想吃布丁了。

跟他说一声，明天出门时去买吧。

她低头拉下睡衣的蕾丝袖口，遮住手臂上的淡淡红痕，转头看向窗外。

下雪了。

她睁大眼，聚积多年的淡漠稍稍褪去，惊喜浮上少女的面庞。

可也仅仅是一刹那。

雪花纷扬洒落，仿佛冬日的舞者。唯一不同的是，它们是红色的。

染血苍穹上撕裂的泪花。

眸光重归黯淡，她俯首，洁白发丝垂落，遮住异色的眼。长卷发披散着还是不习惯，明明曾经总是扎起两条马尾的——她无来由地回忆着。纯白的睫羽轻闪，像末日前真正的细雪。

门依旧紧闭着。

狛枝凪斗裹着寒风推门，又在身后小心翼翼地锁上。他抬眼，寻找姐姐的身影。

相貌只有15岁的女孩独自依偎在窗边，似乎已经睡熟。不知是不是冷风透进来的缘故，她缩成小小一团，头顶的两只蓝蝴蝶发饰颤抖着翅膀。

狛枝松了口气，翘起嘴角向她走去。“姐姐，”他蹲下身，像只乖巧的猫，“我回来了。”

白枳缓缓睁眼，迷蒙地看向他。“凪斗……”她抬起双手，忽视了他身上未干的血迹，眼神柔和下来，“今天又活下来了呢。”

“……嗯。”狛枝起身靠近，将她拥进怀中。

白枳贴在他的胸膛，感受18岁少年温热的心跳。

要是它能停下来就好了，她想。那样我就自由了。

……要是它能永远跳动下去，就好了。

我可以为之去死。

“我想吃布丁。”白枳从他怀里抬头，没头没尾地说，“你能弄到吗？”

“唔，今天大概不行了。”狛枝盯着她那双一蓝一红的眼，嗓音与动作一样轻柔，像是抱着蝴蝶易碎的薄翼，“外面闹的很大，黑白熊在攻城。明天吧，我去办事时顺便让花村同学给你做。”

“嗯。”白枳揉揉他的头，将棉花糖般的白色卷发弄得更乱。“辛苦你啦。”

狛枝抚上她的手，单膝跪地，虔诚地在鼻尖贴了贴。白枳却蹙起眉，猛地抽回手。狛枝一怔，低头看了看自己刚刚握她的左手，随即苦笑一声。

“抱歉。”他低声说，从口袋里掏出手套，把那只涂着艳红指甲、明显属于女人的左手藏进里面。“刚做任务不方便摘掉了……我忘了你不喜欢。”

白枳合眸，摇了摇头。“我只是累了。”她说。

刚刚的梦里，她看见海。

第一次听说海，是19年前，在研究所里。以九千多行程序代码存在于计算机中数十年的白枳刚刚获得人身，她漂在培育舱中昏沉，隐约听到她的设计师说，她睡在蓝色的培养液里，像在大海里一样。

真美。

她得知自己是以蝴蝶为生物原型制造的军事武器，被称为「电子蝴蝶」。他们说，她为希望而生。于是她在实验室出生，在研究所长大，望着厚厚的隔离墙，不知道海是什么，希望是什么。

但她知道，它很美。

她要去看看。

于是在她诞生六年后的那个雨夜，她抛下研究员们塞给她的重型机枪，拿起实验台上一柄手术刀，血染整座研究所。

她是一只蝶，飞向自由是她的天性。

可踏进人类世界的那一刻，她才明白，她也仅是一只漂泊的飞虫而已。

我是谁？为何而生？

人类好像都有名字，她给自己取名叫白枳。她记得他们说，她为希望而生——希望是什么？她不知道。

于是她戴上水蓝色外套的帽子，在人群中穿梭，寻找答案。

她走了很久，没能见到海。

直到一年后，在那座豪华的院子里，她见到了她的「希望」。

刚满六岁的富家小少爷，同样白色的头发如火焰般蓬松，他呆呆望着眼前的女孩，像看见意料之外的珍宝。

“姐姐……”稚嫩的嗓音响起，“你是，希望吗？”

白枳在院门外蹲下，隔着修剪整齐的草坪平视他。“创造我的人说，我会穷尽一生为希望而战。”她轻声回答，“这算是你说的希望吗？”

男孩灰绿色的眼睛亮起光芒。

她开始频繁在富人区来往。狛枝会偷偷溜出来，带她去废弃的公园荡秋千。那年夏天雨很多，他们像两只湿漉漉的白猫，四处躲避狛枝家人的搜寻——虽然每次的结局都是狛枝被佣人拉走，边走边不断回头看。其实白枳受过训练，想摆脱追踪轻而易举，但她没有，只是默默看他离开。

这个男孩是希望的信徒，他们的幸运。他不属于她。

但她追寻这么久，唯独见到他时，理解了「希望」的定义。

她是自私的。

白枳被创造出来时就是15岁的身体，不随岁月改变——或许过去几百年也还是相同模样。这也是狛枝家决定收养她的原因：瘦小的少女缩在宽松的外套里，雪白发丝被雨水打湿贴在脸上，静静望向豪宅门前抱着小狗的男孩。

“我要走了。”她说，声音透出淡淡忧郁，“去孤儿院。”

狛枝愣住了。他放下怀里的小狗，朝她跑去。“少爷，小心——”身后的佣人焦急地喊，却被闻声而来的女主人打断。

“让他去吧。”狛枝的母亲望着那个少女，轻轻说。

男孩搂她脖颈的手不小心碰掉了她的帽子，阳光洒下来，落在蝴蝶的双翼上。

湛蓝的微光闪动，像一片海。

雨停了。

她最终在狛枝家住了下来。一年后，狛枝的父母在飞机上因陨石逝世，巨额家产落到二人头上。又过九年后，白枳以「超高校级的生化武器」与「超高校级的幸运」狛枝凪斗一起进入希望峰学园。高三时，“人类史上最大最恶”的【绝望事件】爆发，末日时代来临。狛枝被江之岛盾子洗脑陷入绝望，盾子死后将她的左手安在了自己手上。白枳加入未来机关。狛枝成为「召使」进入塔和市，白枳被分派去逮捕他。由于对他的过度信任一时松懈，被彻底绝望的狛枝关在塔和市的居所中——只是把门锁起来而已。

以白枳的能力完全可以打晕他逃走，可她没有。

最向往自由的她，心甘情愿在笼中敛起双翼。

最想成为「超高校级的希望」的那个人堕入绝望的那天，她的“希望”便陨落了。

生化人明明不会做梦的。

她没见过海。为什么，会在梦里，看见了？

“外面下雪了。”狛枝说，“你想去看看吗？”

白枳仰头看他。半晌，她垂眸：“算了吧。”

太冷了。

狛枝于是抱起她，向火炉旁的沙发走去。她把脸埋进弟弟怀里，忽略血的气息，溺死在她眷恋的青柠薄荷味。

“睡吧。”她听见她的恋人说。与世界一起，在这吞噬摧毁一切的血黑色绝望中沉沉睡去——

门被敲响了。

“请问白枳小姐在吗？”清冷的女声穿透厚重的铁门传来，“我是未来机关的新晋成员，雾切响子。我来接您和绝望残党进行「新世界程序再生计划」。”

白枳感到身体在上飘，像一片雪，又像蝴蝶再次展翅。世界变得轻盈——

“凪斗，”她睁眼微笑，“一切结束之后，我们去看海吧。”

狛枝勾唇。“一言为定。”

作者有话说：其实并不是很认真的梦文，为了做作业选了整个设定中不太感兴趣的一段展开写（过程也没有很投入发挥写的比较水），为让情节完整才插入了一段背景梗概（其实不想加那段过去时的，感觉突兀，直接写现在时虽然情节不完整但看着正常一点，不知道那样符不符合规定，想删减，想把男主的名字都隐藏掉，直接改成模糊氛围小短篇）……之后有机会可以写长篇最想写的部分，看起来会没这么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