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风从阳台徐徐吹过,安露和她的妹妹安清正在客厅拼积木。或许是住在一层的原因,即使是在炎热的夏天,屋里依旧很凉快。那天,爸爸妈妈回老家了,把安清和安露留在家里过夜。临走前,爸爸妈妈嘱咐他们:“一定不要给陌生人随便开门,记住啊!”两个5、6岁的女孩点点头。
下午,安清和安露在屋中安静的拼积木,时不时的看看表。
爸爸妈妈给两个女孩点了外卖,是一块大披萨,让他们等一等。外卖员来了,姐姐安露熟练的大喊一声:放门口吧。之后两个女孩趴在门上听到外卖员没有脚步声后,才敢开门拿外卖。
姐妹俩吃着大块的夏威夷披萨,“你吃了吧,姐姐,我饱了,我想出去玩”“说什么呢,爸爸妈妈说过不能出去,再忍忍么”,姐妹俩吃完饭后就躺在各自的床上看起了书。妹妹安清的房间比较小,但和阳台是连着的,姐姐的房间相对靠里,和爸爸妈妈的房间挨着。两姐妹饭后看书早已成了习惯,一阵轰烈的敲门声打断了这美好的寂静。
“查水表,查水表,开门!”安露躺在床上,听到声音后叫妹妹:“清清,快去看看,我累了。”安清跑到门口,趴在门上听。“必须得今天查吗?”安清温柔的问。“快一点,就剩你们家了。显然这陌生男子很着急。安清问问姐姐能不能开门,姐姐立即用手机跟爸爸妈妈打了电话。“很抱歉,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候再试”。安露似乎有些烦了,随口对妹妹说:“你爱开不开,随便你。”顺便撞上了自己房屋的门。
安清思索许久,再加上外面男子不停的催,安清弱弱的说一句:“好”,然后就悄咪咪的开了锁。
他刚想透过小缝隙看看是谁时,那个男子瞬间推门而入,安清立刻倒地,伴随着的,是男子抱紧安清并跑入阳台,反锁阳台。那是个黑衣人,从上到下都是黑的,唯独眼睛,没有蒙蔽。安清回过神来,赶紧叫着:“姐姐姐姐,快救我啊”。
安露被一片求救声吸引。这好像不是妹妹的恶作剧,好像…跟真的一样。安露猛地坐起,一身冷汗。声音来自阳台,一个与卧室用透明门隔开的地方。安露瞬间跑到阳台,透过玻璃门,看见她的安清正在与一名黑衣男子扭打在一起。
安露懵了,“啊”的一声从卧室中窜出,在凌乱中翻找手机,给爸爸妈妈打电话求救。但等待他的,还是那句: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候再拨”。安露感觉赶紧报了警,但警察说至少还得40分钟才能到。返回阳台,恐惧感所带来的泪水如瀑布般从眼睑涌出。“姐姐,救我….”妹妹沙哑的声音穿透阳台门,直击安露的心灵。阳台门被黑衣人反锁,安露使劲的拍打玻璃门,竭力的呐喊,却只能模糊的看见黑衣人和妹妹安清的身影,听着玻璃门被敲打的声音无能为力。
安露趴在玻璃门上,只见黑衣人用一根麻绳狠狠地勒在安清的腹部,安清用脚踢,用手打,却还是在黑衣人的虐待之中。就这样持续了半个小时,安露时时想着未到的警察,但最终还是没等到。安清被害了。
安露一下子跪在了门前,她与妹妹只隔了一扇门,而她却没有保护好安清,永远的失去了妹妹…..
就在黑衣人,想要从窗户逃走时,窗外警车的声音震耳欲聋。最终警察逮捕了这名杀人犯,他会受到他应有的惩罚。可对于安露来说,妹妹的生命远比任何重要。
安露哭的失去了意识,再次看到阳台,只留下了一摊血迹。
一扇门,卧室是明亮的白色灯光,阳台是暗淡的黄色灯光,似乎早已诉说了结局。
在安露长大的时间内,她再也没有踏过阳台半步,这里慢慢成为了她心中无法弥补的创伤。
惊喜呦,交代了前情提要,清露所在的环境在我脑海里有了画面,之前的安适和后面突如其来的灾难更加有了对比。不过,还有哪儿可以更好吗……?
比如,“水表工”对她家熟门熟道,是熟人作案?目的为何?如果完全不清楚,这桩罪恶背后的逻辑就显得扑簌迷离,拽着我们在这上面胡乱扑打思考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