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接龙
第一棒 Yolanda
凌晨四点。
没有人清醒,从5个小时前到现在,窒息感似巨大的蚕茧,柔软地,温暖地包裹着我,不经意间地收缩,我是否醒着?
坐在床上,我不敢大声咳嗽,我害怕把其他人吵醒,我害怕他们发现我的病。小口小口急促着,贪婪地渴望着空气,氧气从我的口腔通过,却从气管偷偷溜走,一个个肺泡在癫狂地痉挛着,它们和平滑肌一起狂欢,这没有氧气的派对。
我还活着吗?我坐了多久了?他们发现我了吗?
快去找药!大脑为数不多兴奋的神经使出最后的力气,效忠它的主人:“主人,去找药!”
我只觉得额头薄薄一层皮肤下,动脉没有规律地跳动,永远和不上心脏的节拍。
第二棒 朽钟
我拉开玻璃的拉链。
五月雨带着恼人的腥臭,让我想起那天在腐烂的鲸鱼肚子里,酒精的味道很刺鼻,白色的兔子对我说,
“你有病。”
我哪里有病?其实我也不知道。
彼得说红色的蘑菇叫消防栓,灰色条纹上的糖果撞到人就会死。惨白的煎饼上爬来爬去的叫做字母,我根本不知道它们看起来有什么区别。
我揪着兔子刚刚按在我胸口的金属耳朵摇晃。
我只是爱冒发烧,只能叫抵抗力不好。
我只是比其他的人爱笑了一点。
我摸了摸的的翅膀,拔下了一根羽毛放到眼前。阳光透过白色的纹理,像一张蜿蜒的地图。
我用巧克力在煎饼上为彼得留下一个便条——
“亲爱的彼得•潘,我拿到了地图,我要去找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