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

I got caught up in the money, the power… I don’t give a shit. Oh fuck, man… I had no choice… I had to do it… I just see the opportunity. When I’m gone, everyone gonna remember my name… Big Smoke!”

– Big Smoke to Carl in End of the Line after the shootout, before drawing his last breath.

1992-LS-Ganton-Grove Street

燥热的西海岸夜晚，透过覆盖LS的浓雾，黑暗的夜空不不见一颗星星。

一阵急促的枪响打破了格罗夫街的宁静。树影下昏黄的灯光闪烁，微黄色的沥青路面上，逐渐被猩红色浸满。呼喊声，脚步声，开门的吱呀声；硝烟、血腥；奔逃，恐惧。

风声呼啸，车轮在地面上咔咔作响。跑车的身影，已经在深夜的阴影中彻底消失，留下的只有一抹阴森的余温。

卷云飘动着，深夜的月光时隐时现

凌晨的薄雾铺卷在LS的夜幕之下。满是垃圾的巷子里，Big Smoke静静地站在街角，眼神前方的仓库里，传来了低沉的喃喃声和交易的嘈杂声。

蹑手蹑脚的Big Smoke肥硕的身躯谨慎的出奇，正在从小路口向内张望。黑色的皮肤融在暗夜中，体恤衫上刚染的紫色尚未覆盖原来格罗夫街帮的浅绿。心跳加速了，虽然早已从线人口中听说到这是巴拉斯帮的交货点，他来到这里，本来也只是出于好奇，但仍不免难以抑制激动。

人影忙碌，交易声嘈杂。叉车一辆接一辆的驶过，卸下一箱箱货物。一双双手从箱子中伸出，一双双手接过货物，嘴里低声交谈，不时还有阵阵低声笑声。中央的人抽着烟，不紧不慢的指挥着一切。

手中一捆捆的钞票交接，呈捆，成包，成箱。Big Smoke咽了咽口水，他静静的看着。深吸一口气，身体微微颤抖着，胸膛在昏暗的光线下起伏。无数耳闻胜过一见，瞳孔中映出的，除了那堆钞票，似乎还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渴望和贪婪。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似乎触碰着那些包裹。

突然，一阵风吹过， Big Smoke的猛地一颤，似乎被这股突如其来的风惊醒。他猛地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他抬手擦了擦汗，却发现自己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灯光昏暗，云中突然洒出一丝亮光，照出的光线中，Big Smoke瞪大了双眼。白色的粉末、小袋包装，闪着晶莹的光亮。

冰毒？白金!

Big Smoke转身走向了路口，他的脚步有些踉跄，仿佛被牵引着，嘴里念叨着什么，背影在夜色中渐行渐渐远。

薄云遮住了月光，显得黯淡了很多。

街头的灯光在暗影中摇曳着，投下长长的剪影。陈旧的木桌，桌上空酒瓶散漫的躺着。Ryder和Big Smoke独自坐在格罗夫街的一家小酒吧里，

“该死的__，该死的…斯威特，就只会拖后腿!”发着酒气的Big Smoke语言猛的厉害

“老兄，先别急，我知道我们的情况不太妙。”Ryder拿起手中的酒杯，抿了一口，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忧虑。

Big Smoke摇摇头，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是啊，Ryder…我也感觉到了…格罗夫街的形势…越来越糟了。”

Big Smoke顿了顿，“我…我前几天…我看见了，该死的巴拉斯…他们的毒品真该死！不！我们…我们必须效仿他们…必须”

“是，我们的确得采取一些行动，不然我们就要失败了。” Ryder又补了一声 “我的确听说巴拉斯帮在扩张，我们可以模仿他们。”

“但是，斯威特！”Big Smoke突然站了起来，一拍桌子。“这个老____，这个不随时代的老____。他坚持他所谓的‘老规矩’，我们不能再被束缚了！”

说罢，便晃悠着向门走去，Ryder不得不扶着他，附和着点了点头，“是是是，但斯威特可是咱老大，那你要怎么样。”

“你不想让你背着斯威特吸叶子的事被知道吧。”Big Smoke突然压低嗓音。“我们…”Big Smoke把嘴几乎靠近了Ryder的脸“去找巴拉斯。”

Ryder一惊，“老兄，别开玩笑”他退了退“你别发酒疯了。”

“我懂！”Big Smoke含糊的语言挤出来“那又…怎样，格罗夫街肯定完蛋，但巴拉斯，那里有真正的机会。”

环视周围，看不见一辆来往的车辆。

Big Smoke大迈一步，向着马路对面走去。

昏黄的光线射入杂乱的房间，似乎是夜幕将至。

酒醒的Big Smoke感到头疼欲裂，喉咙干燥，一股浓烈的酒气还残留在口中。

他跌跌撞撞地走出卧室，房内烟雾缭绕，酒气熏天，空酒瓶和烟灰散乱一桌。

Big Smoke摇了摇头，试图驱散头脑中的迷糊。

或许昨晚的言论只是酒后的胡言乱语。

“我…”Big Smoke摇摇头。“我…我至少得做点什么”

突然，猛烈的敲门声打破了头晕目眩的沉寂。

“开门！C.R.A.S.H.！我知道你都做了什么！快开门”

内心一紧，匆忙挤过房间，走向门口。随手向身后一掏枪套——空的。

“你是……” Big Smoke微弱的的声音颤抖着，混杂在了开门的吱呀声中。

来人打断了他的话，冷漠的目光直射而来：“我来找你商量一件事。”

面前人制服笔挺，只是身前C.R.A.S.H.的徽章铜色氧化的痕迹显得没有那么整洁。视线突然上升到面貌——是街区人尽皆知的警察头子。

Big Smoke几乎后退了一步，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门把，努力将收缩的瞳孔从对方锐利的眼神上挪开。

嘴唇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半晌才挤出几个字：“请进。” ——他尽了自己最能及的礼貌让这个人进了门。

那人走进房间，环顾了一圈，然后坐在了沙发上。

“我听说你最近对斯威特有些不满？” 他开口说道，带着一丝高傲“不用紧张，我是LS警局的汤普尼，记得吗。”

Big Smoke心中一惊，怎么会知道这个？

“一切都还好，敢问有何贵干” 他强忍着紧张，努力保持镇定。

“不，我知道。” 这个人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你对斯威特的不满，我也知道你对巴拉斯兄弟有些兴趣。”

Big Smoke心中一震，他没有想到这个人的消息网竟能将自己酒后的胡言都打听的一清二楚。

“你是说……” 他试探性地问道。

“没错，巴拉斯帮希望和你合作，去做掉斯威特，明白吗?”汤普尼起身，冷笑了一声“这是一个机会，一个你不容错过的机会，我可以帮你跟巴拉斯牵头。”留下背影而去

凝视着汤普尼离去的背影。

“我会考虑的。” 他最终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和不安。

他摸了摸自己的心跳，突然眼前发出亮光。

“我会的！”，Big Smoke起身，“这是我的机会！”转身出门。

目送着警车加速驶去。

门外，阴云笼罩，掩盖了甘顿最后的一丝阳光。

绿色的Sabre转上了LS宽阔高速路，昏暗的路灯光点掠向远方，格罗夫街的住宅在视野中缩小。颤抖的手握紧方向盘，踩死的油门下，发动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划过街道。

“该死的！我们成功了？”Big Smoke瞥了一眼后视镜“没想到，他们一点防备都没有。”

“是的哥们儿，干得好。”Ryder探出车外，摘下面罩，吸了口点燃的大麻，得意的说到。

“真是太他妈的刺激了，这下格罗夫街的混账们有的忙了。”

“可不是吗，我都能想到斯威特抱着她妈尸体哭哭啼啼的样子了。”Ryder尖锐的嗓音附和了一声。

“你他妈的没干死斯威特？”Big Smoke突然脸一转：“你他妈的没干死斯威特？”

“停，停，老兄，以后总有机会的，至少干掉他妈够一阵子了。毕竟格罗夫街帮已经快到成空壳了。”

“妈的，无所谓了，能干死一个是一个，总有一天这些格罗夫渣滓会被我们踩在脚底的。”

“实在不行找汤普尼和巴拉斯帮也可以。”Ryder附和了一句。“总会有办法的，别着急。”

斯威特电话打来

“如我预料！”胜利般的喜悦在二人脸上浮现Big Smoke挂掉电话。

“哈哈，斯威特，你就坚守着你的‘规矩’把！就当这是个警告”

“我感到金钱的大门在向我们敞开，老兄，说句题外话，我感觉有金黄的炸鸡在前方等待着我们”Big Smoke突然说到”我们应该去Cluckin’ Bell庆祝一下。”

Bounce FM欢快的说唱乐响起，两人相视一笑，眼中闪烁着野心和狂妄。夜晚雾气朦胧，看不见一点繁星与明月，绿色Sabre消失在远方无尽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