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蜜百香果柚子的骗局

“青铜堡,白银堡,中间有个大金堡。”

 

“Olivia Ive——!”

 

什么?我……的名字?

 

银制喇叭传出的巨大响声,差点将我的耳朵震聋。我在人们嫉妒的眼神中,被簇拥着走上台。台上,我无措地望着,好像站在去往忘川的船上,下方是奈河,无数孤魂野鬼朝我扑喊着,虫蛇满布,腥风扑面。远处车中,富家贵族们掀帘紧盯这里,是这场闹剧冷漠的旁观者。他们好像在打量我,仿佛看着竞拍品一般,一阵恶寒像蠕虫爬满我全身,我想吐。

 

五年一次的十二人旅行团,六人从富家贵族中选出,六人从年轻平民中抽选而出。六人去往白银堡,六人去往青铜堡。平民向往那里,只因从那里出来后,年轻人越来越有钱。

城堡给人们施了魔咒,平民们拼了命想被抽中,近乎疯魔。

 

五年前,父亲被抽中的那天,同样的场景。

他癫狂的笑容浮在脸上,嘴角要咧到太阳穴,发黄沾着菜叶的牙齿冲着我,嘴里随着每一口哈气,呼出食物腐败的味道。我还是颤抖着抱住妈妈,眼泪喷涌而出。那时,父亲三十五岁。长达一月的旅程,父亲再度回家时,好像真的变了。他看着光鲜亮丽了许多,眼底却多了一份冷陌和……鄙夷?和人们说的一样,自那之后父亲确实…不知是飞来横运,还是……不管怎样,他赚了大钱,却再没回过家。

 

两年前。

前几天,妹妹吵着闹着要和母亲一起进城,为那些有钱人送牛奶,回来时,却说在那里看到了父亲。一个想法如火星般,瞬间划过我脑海,不过只是四岁小孩的话嘛,可信度五十五十。

 

去往青铜堡的第一天。

它被建在山崖之上,我奋力仰头,也看不到它的最高点。繁复的纹样雕刻于青铜门上,阿波罗战车的塑像屹立于堡前,力度与锐度的结合,四匹战马在奔腾,在叫嚣,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我碾碎在蹄下。我被安置在豪华的大床房中,装修整洁、温馨,却让我感到不安,或许是这房间早就被青铜堡染上了,那份属于它的冰冷与怪诞。

 

在这里的第一周,无事发生。

佣人每天送来的食物,都是我努力三辈子也吃不上的山珍海味。那盘中只放的三颗樱桃,引起狼吞虎咽的年轻男子Dave不满地大叫,“怎么就三颗樱桃?要是让外面人知道你们这儿这么小气,看以后谁还想来!我呸!”嘴里的食物残渣喷到各处,牛排中挤出的油,混着口水顺着嘴角滑落,滴到餐巾上,一片凌乱。

“Such a jerk.”我听到佣人低声骂道。

下一秒,便换上面具,笑眯眯地对他说“先生,您尝尝看就知道了,这可不是普通樱桃哦。” Dave白了他一眼,用手将樱桃抓进嘴中,看着满手的莓色酱料,嘴边的气话和食物一起咽了下去。“这道菜的名字叫做樱桃鹅肝,想必您从前没有吃过吧。” 佣人微笑着,将刀插进他心中。软糯肥美,如丝绒般滑进,油与肉香交织在一起,汁液要爆发出来,它瘫在舌尖上,融进齿缝中。其实它并不好吃,我想把它吐掉,可对上佣人的眼神,我只能擦擦嘴保持微笑。

 

一周过得太快,我几乎习惯这里的生活,仿佛自己本该属于这里。内心的声音告诉我,我不该这样,这和那些魔鬼,和父亲有什么区别?可是,这里真的好舒服、美好,我要陷进去了。

第二周的第一天,城堡从这天开始每晚特供饮品,一想到这是只有富家贵族才配喝的饮料,人们便蜂拥而上地抢着。高脚杯中,黄绿的魔药随着泡沫棒的搅拌,形成迷你旋风,星星被敲碎撒入其中,它好像变换着颜色,好梦幻,好想跳进去泡个澡。蜂蜜百香果柚子,酸甜的,让人安心欲睡,我陷进枕头中,做了一个美妙的梦。

 

白色的连廊,五彩斑斓的浅白,像是艺术家用了藏色的手法。

紫藤花,爬山虎,我看不到它们的颜色。盘旋缠绕追赶着我的藤蔓,害羞盛放扭曲的花儿,它们本身并没有颜色,是光打在花叶上,赋予了它们色彩。

它?幼年独角兽的毛,是金色的。绒毛在照射下如丝绸般,太刺眼了,我看不清它头上的角,它的眼睛是否如珍珠一样?它的尾巴是否如穗子一样?

独角兽带着我奔跑,欣喜颤抖着如电流散布到我全身,我闭上眼,感受着风奔跑,信任着它,跑到脚下的石板消失了,变成泥土。睁眼,我在悬崖边,脚下是一片黄金色,是童谣中的大金堡。

 

又过了一天,这天早上,餐桌上少了那个最显眼的人,Dave不见了。银胡子管家说,“那位先生称自己母亲生了重病,便自愿放弃接下来的旅程,回家了。” 真的吗?我挑了挑眉,这里又没有通讯工具,他怎么知道的?疑问种在心底。不过这里没有了他,到真是安静多了。

下午,我瘫在会客厅的沙发上,火炉将我右半边身子烧的温热。“喂喂,你也觉得这事儿不对吧?” 拥有火红色头发的女孩Diana坐到我身旁,悄悄说着。我低头沉默,示意她继续说下去。“你这人,看着比我还小嘞,怎么这么冷漠。诶呀不管了,既然你是第一个回应我的人,那我就继续说我的计划啦!我们不如今晚偷溜出去看看?没人会发现的。” 我震惊于她的大胆,不禁点了点头,她以为是我同意了,兴奋地跳起来,一片火红转圈蹦跶着,像一颗成了精的凤尾花。事实上,我并没有打算去,只是可怜这个女孩今晚要被放鸽子了。

夜幕降临,晚饭撑得要死,我本不想喝那杯饮料,可佣人说那是安神养眠的,必须喝下,我只能照做。躺在松软的云上,我望着天花板,只希望能再做一次那个梦。可是没有。噩梦袭入我脑中,我梦见了,那个疯魔的爸爸。这一晚,我睡得很不安稳。我死攥着被子,在床上左右翻滚,手试图抓住什么东西,又泄气般放下,垂到……垂到了床外?奇怪,这床没有这么窄的吧。

隔天,Diana偷偷向我抱怨着,说她原本打算通宵一夜出去探险,结果不知怎么就睡着了。女孩的眉毛变成八字,外眼角也跟着下垂,嘴巴不满地撅了起来,活像只委屈的泰迪。

“那就安心睡吧,做个好梦,梦里说不定就能发现你想要的真相了呢?” Diana瞬间嘴角上扬了起来,“Via! 这是你对我说过字数最多的一句话诶!我好开心!”我无奈地撇了撇嘴,附和着她,好像在哄小孩。

 

第三周,Dave的离开像投入池塘的石子,短暂地泛起涟漪,又归于平静,他好像已经被人遗忘了。但……真的吗?

睡梦中,连廊再次出现,独角兽被罩在朦胧月光下,充满着神秘的美。它的鬃毛变成银白色,翅膀张开,与明月相接,侧头蹭着我的身体,仿佛在邀请我。我奋力爬上它的背,她驮着我奔跑,直至悬崖边,展翅飞起,飞向崖底的黄金堡。

几百米,几十米,十米,它突地加速,我被甩了出去。风的声音,树枝折断,从我耳边穿过,失重感遍布全身,我四肢僵直,无法动弹。啪的一声,我摔在泥土中,幸好这是梦,没有痛感。眼前是一座黄金城堡。它的华丽程度,我想是青铜和白银两个堡加在一起都比不上的吧。即使在黯淡的月光下,也散发着光芒,让人无法直视。我好奇地走向大门前,门是锁的。

这是……什么味道,好难闻,要吐了。

血腥味从门缝中溜出,溜进我鼻子里作祟。我赶紧逃离这里,在城堡周围转着,直到在后门处,看到了一座小山。它被堆在城堡的影子中,腥臭味更加浓烈,我屏气靠近。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我的瞳孔逐渐放大,倒映出眼前的一幕。这座小山…是用人堆的。我张开嘴尖叫,却发不出声,恐惧感像小虫子一样腐蚀着我的心,干枯的血液将地浸成黑色,借着光,我看清了,最顶端的那人,是Dave。他枯竭的血,将下方的人脸染成褐色。我转身疯狂跑了起来,想找寻那只独角兽,我唯一的救星。

“啊——”我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浑身颤栗着。“Via!Via你怎么了吗?Via!” 咚咚的敲门声不断传来,我捂着胸脯,闭上眼,脑子里全是那座尸山。我冲进厕所吐了起来。

“没事…我没事。” 洗净嘴,我打开了房门。眼前的女孩,脸快急的和她头发一样红了,“Via!我快吓死了,你刚才一直在房间里尖叫,你知不知道?” “对不起…我做了噩梦……好了,你不用担心我了。几点了?快去吃饭吧。” Diana眼底的担忧快要把我淹没了。

午饭是在不安中吃完的。我实在想不明白,我怎么会做那样的梦,难道这里真的有个黄金堡,这里的一切真的有问题?

第三周的最后一天,我假装喝下了那杯饮料。

软绵的床让人很想入睡,我只能用力掐着自己的大腿,以保持清醒。

咔嗒,有人进入我的房间。被褥被掀起的冰凉感,温热的,有塑胶感的手将我托起,我被放到担架上,被抬出城堡。三月末的夜晚,依旧寒冷。当我再次微睁眼睛时,已经来到了悬崖下,这里真的有个黄金堡。我被抬入堡内,放置在台子上。我不敢再睁眼。

一阵高跟鞋和轮椅滑动的声音。衣服被哗地撩上去,我细微地抖了一下,所幸无人发现。丝绸的柔滑感抚上我脸颊,腰部,大腿,再到脚。好像猎人屠宰羊羔前,对它最后的抚慰。触感消失,声音远去,我小心将眼睛睁开一条缝,一个佣人,将一个穿着华丽的老妇人推走。老妇人回头看向我,我清晰地感知到,她的眼神,和那日台下富家贵族的眼神,一模一样。

第四周,也是最后一周,我在恐慌和沉思中度过。那日之后,我没再被送过去,可城堡里的人也越来越少。Diana还是那般活泼地与我闲聊,我却总是心不在焉。

4月1日,还有两天就要熬过去了,我庆幸着到现在自己和Diana还没消失,也越来越担心等待自己的是什么。这一晚,不知为何,我睡得很死。

电锯的滋滋声把我叫醒,我睁开眼,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被绑在了手术台上,左边是Diana。我试着叫醒她,可嘴上被绑了胶带,也无法逃脱紧缠的绳子。大门吱呀打开,穿着手术服的人推着一个老妇人走进来。我快速闭上眼,听着那个穿手术服的……医生,介绍着手术过程。电锯声像暴怒的巨人吼叫着,我只能听见只言片语,听到那妇人说,“哦,这…对……孩子……太残…了,换个……工…吧。” 电锯声戛然而止。

我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头向左微倾看过去。塑料管从Diana的口中插入,眼前的女孩没有一丝醒来的征兆,昨天还活蹦乱跳的她,现在正静静地躺在那里,不是睡美人在等待她的王子,而是可怜的人在等待她的死亡。王子的吻变成了钻刀与头颅的亲密接触,手术帽被忽地摘下,露出的是一个被紫色标满大脑结构的光头。钻刀在头上割出瓣状切口,鲜血如玉兰花般绽放,一块又一块纱布被浸红,腥味充斥在空气中,仿佛咬到一块巨大金属,铁锈掉成渣落入我口鼻之中。钻头与颅骨表面垂直,骨头如装饰品般被打上洞,好像下一秒就要挂在墙壁上展览。骨块被锯开,我看到医生双手捧出一个嫩肉色的,软滑的,布满血丝的东西,仿佛还冒着热气。同样的操作以更轻柔的方式在老妇人头顶重现。我不敢再看,生理性眼泪打湿睫毛,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一阵反胃,晚饭以呕吐物的形式倒流进口腔,马上要溢出,又被我咽下。

火红色头发的女孩,即使长发被剔除,头顶也还是红色的。

我好像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了,短短的一个小时,无人死亡,手术台上完成的,是一场灵魂的交换。Dave,和他同样理由失踪的三人,Diana和我,都将以满布皱纹的外表,度过余生,或死于重病,或死于郊外不知道哪个小巷里。

不—不行!我不要死,我不能死!我不想变成城堡阴影中尸山的一员,我还年轻,我不要成为被抛弃在无名巷子里的残废垃圾!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我神经质地想着,最后脑中只留下一个字——逃!

Tick tock, tick tock. 这次轮到我了。

“先给233号更衣,再把她的头发剃光。”医生叮嘱道。

衣服抖落的哗哗声,绑带卡扣开启的咔嗒声,全身绑带放松的瞬间,我迅速起身,以最快的速度向房间门口跑去。

是医生?不管了,撞开他!求生的希望胜过了对死亡的恐惧。我拼命撞开他,逃出了房间。周围的灯光刹那间压成红色,警示灯左右晃着,警报声响彻整个城堡。我没有目标地跑着,后方是安保的脚步声,医生全身带着Diana的血,举着钻刀追着我。那晚的老妇人疯狂转着轮椅,脸上没有年老的疲惫,而是不想失去猎物的癫狂。我不断向前跑去,咔嗒—咔嗒—咔嗒— 金属门一道道落下,猎人步步紧逼,闭塞的空间里,生的希望越来越少,我像一只掉进陷阱中的兔子,胡乱蹿着,却只能撞到冷硬的泥土。

直到我跑到这条走廊,骤然静默,令人毛骨悚然。这是一条,两侧都是房间的走廊。

我喘着粗气,想停下歇会儿,可是…突然!灯光转成艳红色,火红色。什么?不—— 我向前猛冲,两侧房门一个个打开,无数年轻人跑了出来,人挤着人,人踩着人,他们都没有头发,眼窝深邃的要露出骨头,两颊干瘪的像干尸,张着血盆大口,舌头从嘴里吐出,如藤蔓般扭曲着伸向我,仿佛《呐喊》中拧巴变形的小人活了过来,头三百六十度转着,脖子已扭成螺旋,骨头咯吱作响。他们的双手在空气中抓扫,手臂无限延长,像没骨头乱甩的鸭肠,指甲长而锋利,是巫师,是鬼怪。我看见了……看见了消失许久的父亲,Dave,甚至是Diana!我分不清他们是人还是鬼,猩红色的一团东西发出嘶嘶声,暗白的绷带随着脸部的夸张动作一条条崩开,内里血肉模糊。我的腿开始发软,骨头里传来的疼痛让我想放弃,但我依旧机械般跑着,一抹黄金色出现在眼前,是那扇大门。希望就在我眼前,可……左脚被一个消瘦冰凉的软物抓住,血染上我蓝白相间的长裤,流到脚底,一片湿滑。它以巨大的力气拖拽着我,让我跪倒在地,我闭上眼,想象出自己被淹没在猩红中的场景,万念俱灰……

……

吱呀——刺眼的光闪入城堡,月光何时这么刺眼了?什么?是什么?那个带着翅膀的东西,缓慢向我走来,时间仿佛静止,背后的猩红不再拽我,它们发出嘶哑的吼叫。它低下头,尖锐的角刺向我,却只是示意我抓住它。我颤颤巍巍地抓住它的角,翅膀扇起的风轻柔地将我托起,我趴在它背上,死死抱住它的脖子,它真的带我飞了出去。城堡中是喧嚣的厮杀,城堡外,山谷中,宁静一片。月光依旧皎洁,滴在黄金堡上,编织出薄纱笼罩着它,好像那杯蜂蜜百香果柚子水,撒在城堡外,梦幻美丽令人向往。但大门没有关闭,隐隐透出猩红褐色,仿佛无数年轻的灵魂在深处叫嚣。

它?是梦中的那只独角兽,我从未想过独角兽这种生物,居然真的存在于现实世界中。

我闭上眼,为自己的逃脱感到庆幸,想到曾经那个活泼跳跃的女孩,也不禁感到惋惜。

再一睁眼,独角兽带我来到那个连廊,它和梦中一样美,像世外桃源。我沉浸于它的梦幻,仿佛要将我刚刚经历的一切治愈。

这里到底在哪呢?一个月的时间,我竟从未找到过这里。莫名疑问打在我心头,不过很快被一片花海淹没了。大片火红的蔷薇盛开绽放。蔷薇有种魔力,让人忍不住靠近,想要触碰它,但却……嘶,茎上的刺将我的食指扎破,豆大的血珠随拇指的挤压喷出,奇怪,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传来,没有,任何,感觉。我被树根绊倒在地,起身时看到,左脚脚踝上那惊心动魄的手印。若这是真的,我的脚腕都要被掐断了吧,可是为什么…我当时没感到痛呢?是我太恐惧、害怕了?是,是吧……人在极端害怕时一些感官会被忽略的吧。

毕竟…这可不是梦。这怎么可能是梦呢?这不是梦……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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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人评论了“蜂蜜百香果柚子的骗局”

  1. 作者阐述:
    这个梦其实来源于小学妈妈给我讲的一个故事,只记得有一个青铜堡和一个白银堡,他们中间其实还藏着一个黄金堡了,记得是个恐怖故事,我还求着她给我讲了好几次,然后晚上就做噩梦了。这个梦的最后,其实是在黄金堡里面做一个交换大脑的实验,有钱人挑选年轻力壮的平民,以“旅行”为由送到这里,将双方的大脑互换,以求得永生,我感觉还有点儿恐怖。
    最后其实想做个oe,就是女主四月一日的经历可能其实是她的梦,因为出现了独角兽和连廊这样之前梦里才会有的元素等等。她最后是否逃脱,也不知道。(设四月一日是因为这天正好愚人节,感觉还挺……契合的?)
    不知道为啥越写越多,感觉过于冗长了,不过才初稿,后面可以减少一些!
    (肉眼可见我写的越来越朴素了因为我实在想不到该如何把文字变得“华丽”一点了&这次没有很晚很晚才交!)

  2. !交换大脑的设定联想到一部恐怖片《逃出绝命镇》,文字一下子和电影场景对应上,更吓人了——
    城堡里的梦幻和梦里的死人堆充斥的色彩鲜明到令人头晕目眩,形容词真实可感,好像魂穿到via身上经历了一次冒险

  3. 0. 没有什么写的最开心的地方 倒是有写的比较轻松的地方 比如说前面讲主人公去城堡之前的故事 那部分就是一气呵成的感觉

    1.最在意的点是主角第四周前内心感到奇怪的以及最后在黄金堡里逃跑的绝望
    还有故事前三周的悬疑感和最后四月一号那天恐怖的经历&结局

    2.Via的经历
    所经历的事,对她来说 一开始是被迫 厌恶 是噩耗 到死亡与活下去之间的跳转到最后的一种不可置信 迷茫和绝望 是灾难
    目前的结尾位置我感觉还行吧 方式的话要再补充完整一些 感觉这样有点儿草率
    主人公人设: Olivia Ive女性19岁 没有职业 家里很穷 靠母亲送牛奶赚钱 还有个年幼的妹妹 Via的性格气质其实是相对冷静的 理性的 心底会有一些懦弱 因为家庭的贫穷 会怕别人瞧不起自己 因为父亲曾经的癫狂和离去 对家里没什么感情
    Via被“幸运的”抽选为旅行团的一员 因此前往青铜堡 她厌恶这里 对这里的环境有些莫名排斥 她不知道在这里会发生什么 第二周时堡中特供的饮料 年轻男子Dave的消失 让她感到奇怪 会和当年父亲的一切联想起来 因此有了探索下去的欲望(当然也有女孩Diana的推动) 夜晚做过的梦 也让她越来越好奇事情的真相

    3.叙事的重心是四月一号发生的一切 和梦里的一些故事
    现在看来详略很不得当 对最后一周事件的描写相对前面少 (主要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描写了) 前面的铺垫过多(且有些不清不楚的…?)

    4.我目前最大的困难是该对四月一号的事情增加哪些描写 需要增加新的场景吗 对于主角的情感要不要细化 还有最后的结局感觉有些潦草 该怎样完整 需要用前面更多的铺垫来增加结尾的合理性嘛 需要增加一些文字来写Via意识到四月一号的事 是梦之后的心理嘛(通过心理可能会解答一下山精关于为什么做这个梦的问题?)
    还有前面需不需要减少一些内容 感觉写的太长了 但自己不知道该减哪 有种“手心手背都是肉”的感觉

    1. 这个故事写得清晰起伏,柚子茶的提问也在点。目前女孩在情节中的反应有些偏被动了(这也是大家写故事、尤其写梦的故事常见的问题),因此你会有详略方面的困惑。其实你已经在人设方面做了一定的思考和设计,那么为什么不再深入一步、让你的人设和情节结合起来呢?我也感受到女主的理性以及机敏,不过如果一味被动等待事件降临,她可能不适合做这类故事的主人公。因为她没有更强烈的欲望和动机推动事件向前发展。

      4月1日的情节为什么要设置成梦呢?

      大鸟一样的独角兽的拯救,读的时候我会感到突兀(虽然的确是揪心时刻的一个大反转)~

      1.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努力努力把女主的行动设置的更主动一点 多点自己的探索 而不是只靠梦中的一切 最后被推向“死亡”
        四月一号设置成梦其实是因为我想为Via的结局留一个悬念 我不想这么快就把她定为生或死 如果这天是一个梦的话 那她晚上将会经历什么其实还是半未知的 她梦中的一切可能是真的 那她夜晚还能如梦里一样逃脱吗?毕竟现实中没有独角兽 现实中的古堡里 一个没有武器 只有一身病号服和信念的女孩能对抗过诸如医生 贵妇(还有保安吧?)这些人吗?其实我想如果这个梦结束 现实中有续集的话 Via生的概率也很小吧 但我就是想留这么一点悬念和希望
        关于最后的独角兽 其实我写的时候也不知道该如何写下去了 这段写的有点草率 所以才会显得突兀?独角兽的出现确实 就像黑暗中的一束光 总是突兀的 我在想要不要前面加点女主的心理描写 说她内心想到如果这是梦就好了 如果那个独角兽来了就好了 这样总会有点衔接 不过这段怎么写感觉就是像梦一样没有逻辑的 但是但是我会努力写的连贯一点 虽然我也没想好怎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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