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之道不在书中
我转向凝望我的碧蓝色眼眸
——题记
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我不是为了博取同情而哭,我控制不住。
“没关系的,深呼吸,慢慢说。”
……
闷热的,所有场景,都是闷热的。我的过往和现在都是。
令我烦躁。
只有一个片段不是,因而它被我反复咀嚼。回忆可以让我安宁。
是一个树屋,在森林的一隅。我第一次拥有感官的地方。
我触到了携来木质香气的风,听到了蓝鸟的歌,看到了月亮和星星点缀在一角的闪光。
我的记忆只有碎片,我想不起更多。
因此我只能更加谨慎。
这里是医院的诊疗室,不是咨询所的大厅。他们又骗我。他们只会骗我。
确实,纯白色瓷砖的墙壁带着污渍,非常有迷惑性。
但是我闻到了消毒水味。
他们只想让我认罪,可明明就没有过谋杀。
没关系,他们会放我出去的。
“又有新的来访者了呀,哇,墨绿色的眼睛很少见诶,很漂亮。你好,我是你的咨询师。”
但是我的眼睛是浅蓝色的。
“我是这里的首席咨询师,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我,请放心,我会很耐心。”
门口那具尸体……是你们放的吗?她趴在地上,我看不到她的眼睛,但是有一只苍蝇从她耳朵里飞出来了。我差点被她绊倒。
“不用担心,你不是我的第一个来访者了,我的从业经验很丰富。想说什么就尽管说吧,不要有所顾虑。”
但是你的眼睛是黑色的。
“今天我们的时间很充裕,我只有你一个来访者,想说点什么都可以。慢慢来,不着急。”
噢,是不是该到我开始讲故事了?
我之前,也是一个心理咨询师。
我的上一个来访者是浅蓝色眼睛,她很美。
她真的很美。
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大脑皮层的视觉中枢接收到的是太阳炙烤下快要融化的戈壁,我和地面上的石头都像即将燃尽的烟蒂,向上飘起一缕缕的铅笔迹。
视野的中央有一条蜿蜒向前延展的小路。我知道,很热,我本应该走得很慢的。但是记得我焦急的在试图追上什么,跑得大汗淋漓。
她就在我的前方百步处。
地上有一把手枪。
空白。
“嘭”
我扣下了扳机。
是我拿着手枪,准星锁住了她的后脑。
但是没有人倒下,没有人受伤。她仿佛什么都没听到,没有停下,没有回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以为自己开了空枪。
“很棒的故事,我觉得你可以试着写成小说出版?”
然后我就回来了,然后我就到这里了。
“还有更多吗?”
我还是会做梦。
她没有受伤,这我记得。
但是她入侵了我唯一的秘密花园。
森林里有属于我的一个角落,我签了协议。彼时北极星与月亮共同站在北方松树树梢的边角,蓝鸟站在地上;叶子卷起风的喧嚣,萤火虫与河水流光一起晃。
那里藏着我这一生唯一的秘密,唯一的。是一个红漆的首饰盒。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因为我把钥匙弄丢了。
但是这不重要。
她顺着本应该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绳梯向上爬,钻进了本应该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树屋。
空白。
我的手里攥着一把刀。
树屋的窗户破了,我的双手沾满了人血,碎玻璃点缀在红的河,就像星海。
我产生错觉了。
血液在大脑中沉淀、凝固,然后成为重达五公斤的血栓,淤积在思维的中段。
碎发遮住了我的视野,我甩了甩头。
血迹消失了,树屋复原了。
不,不对。是血迹本来就从未存在过,树屋也从未被破坏。
“嘶……这种情况或许是有妄想症倾向,我建议多休息,大概会好些的。”
是她偷走了我的一个小时。
我说的是实话。她是一个偷窃时间的魔法师,或说贼。
“但是这不科学。”
要不然如何解释空白?
那就是我的最后一个梦了。
不对,还有针管。
那不是最后一个。
我躺在解剖台上,我先看到的是针管。
我的脉搏里有了麻醉剂。
有一把解剖刀纵向划开了我的胸腔与腹腔。我的眼球可以看到我的心脏;我的肺叶变成了花瓣,肩胛变成了翅膀。
我的筋脉和血管被弹拨。
但是太冗长了,太琐碎了。我撑不下来。
我最后看到的是布满整个解剖台的、腐烂的、一滩肉泥,好像是凝固了一半的红颜料把他们粘在一起。
令我反胃。
“……”
你也消失了。我就知道黑色的眼睛都是他们的人,都是胆怯的撒谎者,不会有例外的。
没关系,我也不是说给你听。
我还有两名听众。
燥热的,所有的场景,都变成了燥热的。水汽就要蒸干。
但是现在还不行,还有氤氲的氛围。
还记得那颗子弹吗?
戈壁上的那发空枪。
我想起来了,我那么焦急地跑,是在追一个答案。一个我当时就快要触及到,而现在已经攥在了手里的答案。
现在回头看吧。
灼烧的风里是不是还有点什么别的?
其实不是空枪哦。
你的眉心多了一颗朱砂痣,很美。
真的很美。
尤其是你的眼睛。像第八大洋。
我会珍藏的。
深呼吸……
我真的不是故意想哭的,是眼泪自己在扑簌簌地掉。真的对不起,我请求您,能否再给我一次机会?
让我再讲一遍这个故事。
“没关系的,时间很充裕。”
我杀了人。我真的很抱歉。很抱歉。
作案工具,是一把枪。或者一把刀。我不知道。我也很害怕。
就像细胞自噬。
“这我恐怕帮不上忙了。因为没有尸体。”
……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开始割裂,走上不同的路。
我记不清了。
或许是在她选择退却而我选择实施的那次幻想?或许是在她选择写入日记而我选择刻入脊髓的那次咨询记录?或许是她选择浮潜而我选择下沉的那次滨海行?
走在天台的边缘,她会害怕,而我只会由着好奇心驱使我的重心偏向虚空的那侧。偏一点,再偏一点。
我记不清了。
但是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记不清了。模糊的将只有我的过往,而我的现在与未来将从蒸干的水汽重新凝华,变成冰块。冷又坚硬,会冻红手心。
我不需要再谨慎。
现在可以了,她已经死了,我只对你说话。
你也不用贴着那一墙脏兮兮的瓷砖站着了。
他们让我认罪,猜猜为什么我不认?
我没犯罪。
这场谋杀蓄谋已久,只有受害者与幸存者,没有凶手。没有犯罪现场。
要不然怎么会连凶器都找不到?
瞧,我说过,他们会放我出来的。
我找到了首饰盒的钥匙。
猜猜在哪里?
这句不是问你了,我在悼念她。
在解剖台上,那颗心脏的左心房,呼吸最开始的空腔。
树屋还是你最后一次去的时候那个样子哦。之前一直是,以后也一直会是。
首饰盒里是一对浅蓝色的眼球,澄澈如泪做的盈满的湖,望着我。
像一对蓝钻耳饰。
我告诉过你,我会珍藏的。
模糊地意识缓慢渗透感官,驱散了梦。梦随之从时醒时睡而从冗长复杂的电影变为了清晰的连续剧。
戈壁、树屋、解剖台、诊疗室。
其实是同一个故事。
不知道我趴在桌子上睡了多久,胳膊和腿都麻木了。
噢,原来我真的在心理咨询室啊。
但是我的面前没有来访者。我的面前只有一面镜子。一面半身的,镜子。
我看到了自己在桌子上方的上半身。
咨询师和来访者都是我,她的眼睛是墨绿色的。
可我的眼睛明明是黑色的啊。
作者阐述:
诸位,不知可否听说过meta游戏?这是一篇meta文。
简而言之,meta游戏的意思就是,游戏本身知道自己是游戏、且知道玩家正在玩他;加入现实元素沟通交互,模糊游戏世界与现实世界间的界限,使玩家更能共情。
加上读者,本篇文章共有四个精神人;
加上读者,本篇文章共有两个物理人。
姑且称读者之外的这位物理人为“她”。
读者之外的,均存在于“她”体内的,三个精神人,只有眼睛颜色的区分:
最早出现的,易碎而自知的理想主义者,是浅蓝色眼睛,叫憩;
第二位出现的,最终成为主人格的幸存者,是墨绿色眼睛,叫皌;
最后一位出现的,客观而理性,是黑色眼睛,叫黯。
本篇文章仅是初级设定,没什么故事,讲述的是皌如何成为了主人格。
大篇幅是“她”视角的自述。憩和皌联系更加紧密,黯与前二者更加疏离。
只有憩会(抑制不住地)哭,也只有憩会一遍又一遍地道歉。
最早,憩独立存在,是主人格,但是她太易碎了,于是就有了最初的,片段式的皌。
这也是为什么皌最初的记忆是碎片。
皌是憩最初的心理咨询师,皌从始至终只有憩一位来访者,是皌在把碎掉的憩一片片拼起来。
皌真正的诞生(第一次短暂地完全掌握“她”的控制权)在憩的安全区,也就是本文中的意象“树屋”。
树屋处,本文的第二次“空白”实际上在时间线上是最早的。
那次是憩受到外界的巨大创伤后,到安全区“树屋”寻求庇护。皌第一次完全接过“她”的控制权,短暂成为主人格,帮助憩解决了外界的创伤。
可以理解为,死了一个故事之外的无关的人,也可以理解为没有人死亡,皌只是用刀把带来威胁的那个外界的人砍伤了。
重点是精神方面,皌短暂取代憩、帮助憩解决了憩所惧怕的。
所以那次没有尸体,自始至终,出现的尸体都是同一具,都是憩。
心理诊所门口的趴着的尸体是憩,在解剖台上被解剖至成为肉泥的尸体是憩,储存首饰盒钥匙的心脏是憩的心脏,首饰盒里的眼睛是憩的眼睛。
黯的语言表达很亲切,含有“哇”“嘛”“呢”这一类比较多,是负责而专业的,是憩的第二位心理咨询师。
但受限于出现的时间较短,对主人格认知并不完全、且不能长时间稳定存在。
憩进入咨询室,看到黯的时候,“她”在客观上已经成为了皌,但是自我认知仍是憩,所以错觉自己眼睛是浅蓝色,而客观视角的黯看到“她”的眼睛已经变成了墨绿色。
在后面较长篇幅自述的过程中,“她”的自我认知逐渐改变,认同自己确实是皌,追上并攥紧了戈壁场景里焦急地追逐着的风中的答案,天真的憩真正死亡。
戈壁上追赶的答案是憩自我认知变成皌的契机;
首饰盒里被剜出的眼睛是憩自我认知变成皌的结果。
皌和憩之间是有很深的羁绊的。憩易碎而自知,不希望被外界世俗所污染,希望永远保持纯粹;但也不希望“她”死去。所以希望被皌杀死,让皌代替憩成为主人格,代表“她”活下去。
黑眼睛的黯(老实说黯在这一篇里的参与感还不如r老师《诗的第1123个名字》里多)的出现是由于“她”对于在社会中生活的需要,黯的职能是作为“她”的外交官,维持“她”在社会意义上的生命。
客观嘛,所以黯说话有双引号。
黯对憩和皌之间的关系并不知晓,但黯对憩也是有关怀情感的,是副人格对于主人格的、姐姐式的爱。
黯比皌更稳重、更适合心理咨询师的位置、更适合帮助憩。所以黯就希望帮助憩,让憩获得与外界世界的平衡,更好地活下去,但并不知道憩已经下定决心死去。
Yet,经过和r老师讨论后,认为黯的人格可以更丰满。黯知道自己身为外交官的优势,最适应外界有其他人存在的社会。如果黯成为主人格,对于“她”的生存无疑是最有利的。现在皌距离成为主人格还差杀死黯,我最初的构想是黯不稳定、稍微干扰一下就消失了,如果有续集,那大概就是皌和黯大战三百回合不分胜负(
总之,本篇是一则有关杀死旧自己以成为新自己的故事。至于这种成长到底是否是积极的或正确的,那就是另一个问题啦(^_^)
除了解谜之外,想写一些关于写作本身的。
灵感来源很杂乱,但大部分是来源于这几首歌:
Mama’s Gun是戈壁意象的来源、
Record Player是树屋、
The Other Side Of Paradise是小憩本身、以及“被自己x年前打出的子弹正中眉心”的死法的诞生地。
本篇正文部分落笔于2024.1.2,初稿完成于2024.1.4。
本次创作,无论是从过程还是文本类型来讲,都对我是无比新颖的。
虽然这是我第一次拥有自己的oc宇宙,但我不是先有了oc的构思或先有了故事的梗概,我脑海中最先出现的是意象、是片段:比如戈壁、比如树屋、比如解剖台。
然后我才能看清自己想用意象组合成的故事。
然后才是主旨。
是和正常逻辑完全相反的过程。
可能是我被禁锢在应试写作中太久,这次写作、本篇文章当头棒喝地告诉我:作品的灵魂本就不该是千篇一律的。
似乎真的就是:她拥有自己生长出的、属于她的灵魂。
我好像明白了作者名的含义,我键盘中脱生的文章不该被冠以我的姓名;她是自由的,她属于自己;她的解读可以有非常多种,我的理解不过是很多个中的一个。
这次阅读理解没有标准答案。
这篇文章的诞生要感谢很多人:感谢马慨老师像大海一样承载了我第一次的山洪、感谢石诗雨老师专业角度的倾听和帮助、感谢怡萱小太阳一样的温暖接纳、感谢r老师继《人间游戏》后又在我旁边夜以继日地赶稿;还有所有阅读了我正文并尝试从不同角度理解的小伙伴,你们在赋予这个宇宙新的含义、给予我新的燃料。
感谢你们让我知道:有人愿意接纳剥开皮后的我血淋淋的肉。
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呢,本篇题目“I commited a crime”缩写为“icac”,是r老师《诗的第1123个名字》研究所的名称;是除了黯以外的第二处联动。
当然,本篇也参考了很多我抑郁发作时写下的零星诗句。抑郁发作是很奇妙的体验,真正让周遭世界都冷静下来、沁满冰水,让我意识到吵闹的从来都不是世界、而是我自己。
悲伤是化学物质上的寒冷、而寒冷是灵感的良导体。
这大概也帮助我更深入了对写作的认知:文字是带有情绪的、带有质量的、能够让人心里“咯噔”一下或者起鸡皮疙瘩的。
我可以用文字的方式向世界诉说自己、让解构的重新链接。
她主旨的一个侧面可以是甩开抑郁的我为自己立下的里程碑。
好搞笑()全文字数4900,作者阐述2400。
如果长大有时间有空闲,说不定还真的会把这篇文章变成一个meta游戏。
以后还会写更多哒♡^▽^♡
“我的眼球可以看到我的心脏;我的肺叶变成了花瓣,肩胛变成了翅膀。”
好喜欢这句描写,像一副浓墨重彩的油画,文字的体积感具象为层叠颜料,笔触如目光,如风。
作为脑子不好使的人,我更能get到的不是三个小女孩的勾心斗角(?)环节,而是故事背后的故事——自白日(本名太难打了决定使用花名)各自的性格经历和兹迷的心路历程。人体内住着一座巨大的宅邸,有好多好多个房间,总有一个从来没有人打开过,包括主人自己。我的意思是,人类是一种非常非常复杂的生物,也因其复杂性而变得有趣。如果写作是你宅邸的窗户,你的有趣已经冲破玻璃倾泻而出了。
之前一位很喜欢的太太对我说,创作力比技术力更重要。你会跨过这7300字,攀上创作的珠峰顶端。是你的话一定可以。
芜~这句不是抑郁中写的呦,好棒!
我要开始自信啦,文字的表现力并不需要沉重的悲伤压迫。之前你说喜欢的那句:“血液在大脑中沉淀、凝固,然后成为重达五公斤的血栓,淤积在思维的中段。”是情绪的产物。
r老师才不是脑子不好使,r老师是世界上最会画画最会做手书最会写文字最会做海报的小女孩,只是太了解我罢了()窗户是两面的,允许我像长发公主一样对着外界歌唱喊叫的同时、也允许了光线照射进来。
逼仄从此变得温暖。
一些补充设定及相关
1、作品原名:I committed a Crime
2、发色
本oc初步形象如附件(捏卡捏的、目前是个人提问箱的头像),大粉头发是小皌成功杀掉另外二位后自己染的,不是天生。
小憩的头发是白色的,很罕见,但她自己并不喜欢这份独特性,所以一直是短发,家里有很多帽子,换着戴(看起来很像t)
如果最后是黯成为主人格,她会把头发染黑,每月一次,不剪头发,留到很长;所以脑袋顶上总有一圈是白色的,小小的渐变,然后是黑色。
3、小憩的生日是2.29
4、最早拥有名字的是皌,在古文中有“浅白色”的含义;而黯在古文中意为“深黑色”,令我费解。和r老师讨论后得出结论:是透明度上的差异。
5、憩皌黯——自白日
“大脑皮层的视觉中枢接收到的是太阳炙烤下快要融化的戈壁,我和地面上的石头都像即将燃尽的烟蒂,向上飘起一缕缕的铅笔迹。”哈,这句的韵脚读上去让人会心一笑。像是电影中主角走进一个宏大场景,环境焦枯、干燥得让人鼻腔发痛。
你说意象、片段首先出现在你的脑子里,它们怪异,看起来毫无联系,却又是你。好像只是旅途中不经意吸引你捡起的几个稀奇玩意儿,在坐上回程电车时,在你的背包里、口袋里,互相生出千丝万缕的联系。待你回到家,怎样的构想像意识回笼一般或是突兀地出现在你的大脑皮层,于是你拿着丝线,和它们本身一起,织了起来。在日日夜夜里,它们逐渐成型。
在你的初稿完成,第一次与我看的时候,我很惊讶。我透过你的oc和你的作品看到了在社会生活中不示人的你,藏于内心深处的,像坚硬的金属。但内里似乎是混沌、暗藏尖利棱角的流动沙石、透明的蝴蝶碎片,或是一碗燕麦粥。
像是憩皌黯对应的“自白日”,这也是你的自白日吧。你思考很久后决定在这里发出来,是自信和对自己的肯定!作为陪伴者,我清楚地感受到了你让人欣喜的变化。你已经跨过那道槛了,congratulations! 我由衷地为你高兴,朋友。对于你的作品、对于你。
潜意识是完美的裁缝!
嘿嘿嘿我对押韵的追求来源于刘文典先生总结的写作方法:“观世音菩萨”。其中“观”是多观察生活,“世”是要懂得世道人情,“音”是要讲究音韵,“菩萨”则是写作时要有关爱众生的菩萨心肠。押韵是眼睛告诉耳朵的,多了一个感官,读起来有双重享受。
“但内里似乎是混沌、暗藏尖利棱角的流动沙石、透明的蝴蝶碎片,或是一碗燕麦粥。”我好喜欢这段描述!我就是许多青春期小女孩中的一个,而且是其中很敏感脆弱多疑的那一类,但是又有谁说它不能被转变成一种优点呢?
信任感带来安定感,你是《兹迷成长编年史2023-24传》的第一手史料见证者。
成长总是量变到质变,这不就是里程碑的意义所在嘛,兹迷大概不会止步于此~~未来还很长呢!
“我触到了携来木质香气的风,听到了蓝鸟的歌,看到了月亮和星星点缀在一角的闪光。”
——真正让我感受到的,救赎之道不在书中。
不管是敏感易碎的自,捡拾破碎的自,重新拼合,再代替她去抵挡事物的白,抑或是明明存在感不强确始终能感受到被温暖所笼罩着的,理智的日,是三个小女孩的故事,也是一种心里的自白。
很喜欢自这个设定/性格。那种理想的,带着一种热忱却短暂的,于奔流之间逝去的。或许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个自,是一双天真的蓝色眼眸,对视时能透过玻璃般纯洁的蓝眼睛看透心底,直击灵魂。干净,澄澈到每根神经,每个细胞都渴望去守护的,去挽留的。(所以很可以get到把蓝色眼球收藏于首饰盒👉👈)
蓝鸟,树屋,月亮星星,一个很好的灵魂滋养地!
感谢喜欢!真情实感就是杀手锏()
“救赎之道不在书中”其实化用了电影《肖申克的救赎》中的台词,整个题记是心理社中心社员团建写的双盲诗中的一首。
这里粘贴一段The Other Side Of Paradise曲评:
“baby blue为什么翻译为婴儿蓝呢?是因为婴儿刚出生没有黑色素沉淀,眼睛颜色往往是最浅的,并且随着年龄增长眼睛的颜色会变深。”
婴儿蓝当然是天真,但我偏向理解为纯粹。
比起小时候,长大后的纯粹成本高了很多。抛开后果不提,原来看不到的都变为了无法被忽视的。闭上双眼的选项当然永远存在,但是谁又愿意放下清醒?
天真与清醒无法得兼,一如那句话:“人无法同时拥有青春和对青春的感受。”
碧蓝色是盈满了泪的湖泊,纯粹只有悲哀才能衬托;童年太重,只有漂浮在泪水做的湖面上,才能撑起一帆与儿时一般无二的纸船。
既然短暂又难以挽留,那就多看看湖泊吧!倒影在眼里的碧蓝能否让你重新记起儿时的记忆。
看了R老师的1123!原来黯是清醒,漠然,又近乎疯狂的理智的那种吗
可以是,是R对黯的理解,可以是黯的一种可能。我本来想的黯是没有那么多心眼子的…?(也可以脑成强大而温柔的姐姐那一类)1123里的她确实如你所说,清醒,漠然,又近乎疯狂的理智,几乎和大刘三体里的维德撞设了(/ω\)
翻了企业微信找到第一次有模糊的自白日宇宙构想是在2024.1.2和R的聊天里,“她镂空的生命 在这一刻 在我的宇宙中起始”,镂空既是指她们仅仅有框架和感觉、还没有血肉,又指她们对我完全透明。
黯是什么样都有可能,可以想象成任何你希望的样子~~正是因为她的残缺,所以她完整。
镂空的生命等待用色块补齐!
好美的碎片彼此交织,像秋天的枫叶 🍁 、春天新芽、冬天枯枝交叠在一起。读兹迷的文字是耳朵与眼睛的共同感受,整个身体都随着你的世界律动
一下是唯秋个人奇怪的阅读兴趣。“其实不是空枪哦。你的眉心多了一颗朱砂痣,很美。”好喜欢,我特别喜欢这种把浓烈的死亡、恐惧,化为精致的美丽。“血口绽放出血与肉作的玫瑰”感觉和你这篇在某种意义是在不同的时间与空间中击掌了
好棒好棒,共鸣啦,喜欢疯批的感觉!有关疯狂变成艺术、恐怖变成美学震撼,真的好喜欢。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