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冰凉的、迅速的划过脸庞,有柔软且丝滑,像夏天冰镇的汽水,一次一次的泼过来,浸透了我的耳朵。我的发根被它向上微微提起,头皮感受到轻柔的、向上的力,我要向上飞去了,或许就像汽水里上升然后破裂的气泡。
不知是什么的屏障拦住我的去路,我弯下腰想要去摸它。但我触碰到了一层灰蒙蒙的雾——我想大概可以这样形容它。它罩在我的手指尖上,把皮肤与物体接触面的界限模糊了,我觉得在它底下有无数微小的坑,手指划过时略微有些麻。我试图拨开它。真的有!那些小坑或深或浅,还有或低矮或高大的山。就那样地起落,然后一直向下,再猛地抬升。它们所处在一个又冰又坚硬的物体上。我抚摸着那物体并向前走去。它忠实地记录下傍晚的气温,很沉静,感受不到生机,却让人无比踏实。
我还遇见了个奇怪的家伙。我的手掌摸过那家伙的行头,像是从上至下摸过叠放凌乱的纸张的侧面,一层层的纸张被压下然后“pia”的一声弹了回去,每张纸都脆脆的,像是被吸干了水分。他的头发又粗又硬,根部被那些纸张装饰过了,发尖也糙的很。他同伴的头发跟他的就很不一样,纤细且表面滑滑的。如果说他是个不爱打理但有趣的人,那它的同伴就是个温柔又漂亮的人。(而我,选择成为给他们卖洗发水的那个人,一个推荐柔顺护发,一个推荐清洁去油,这简直是天大的商机。)当手心紧紧贴住他们时,你会发现他们带给你的感受很难用语言描述。坚硬但又没那么硬,冰凉却又带着些温度,静静感受,那些粗糙的空隙好像在呼吸,宛如宣纸上晕染开的水墨,分明的颜色,却有水的柔软和流动的感觉。
我听见了几个小孩的玩闹声,脆亮而稚嫩,回荡在平常的傍晚。那些孩子在对比自己的卡片,你一嘴我一嘴,每个人都急不可耐,说快了就磕绊下,然后接着发表自己的“长篇大论”。我猜那些孩子都穿着鲜亮的衣服,手里举着画着精美人物的卡片,故作严肃的皱着眉头,几人煞有介事的围坐在一起。或许他们的父母就站在旁边,刷着手机,或是聊着家长里短,打发时间。
后来我结束了对“卡片会议”的旁听,来到个静谧的地方,明亮的鸟鸣声像是婉转的哨声,在我耳边弹来弹去,最后消失在被扰乱的空气中。之后,我被挡住了,我伸手正好握在一个布满短短的绒毛的东西上,短小的绒毛随着手的滑动上下摇摆,把手心挠得痒痒的。它被套在一个冷硬的杆子上,没什么弹性,却有着为数不过的温暖。旁边是一张薄薄的东西,手指夹着它,指肚能感受到来自另一便的之间的挤压。它的一角耷拉下来的,一面有微微的粘性,像是扯着指间的皮肤然后有一下松开。
毒苹果的唠嗑time~
这篇描写真是写得没头没尾的。也没啥情感,就是单纯描写。我一直以为自己闭上眼会有奇特的联想,比如觉得自己在某个地方等,但我是真没想出什么。(思考+毒苹果的想象力已耗尽)当时户外蒙眼感受时感受最深的就是风、石台子上的灰和树(尤其是风),就是最开始描写的那几个东西,后面那几个事物就没有太多给我感觉有意思的点了。我在感受这些事物时尽量不去想他们是什么(虽然很多东西一摸就不自觉知道是什么了),只是单纯感受,描写他们时也尽量没有直接点出它们是什么,不知道有没有写出蒙眼感受的效果(担心)。
这里提一下树,我之前一直没有仔细摸过树,今天一下摸了两棵不同的,然后惊奇地发现两棵树的树枝竟然有如此大的差别。洗发水那件事是在写树枝像头发后突然想到的,想到我的头发和我一朋友的头发跟这两棵树特别像,就一个常年打结炸毛,一个一直出油,然后就想到了洗发水。本来不想写觉得破坏气氛,但是实在忍不住有感而发了一下,给它打括号已是我最大的让步。
我觉得我应该在描写里在提一下嗅觉,但确实没闻到什么特殊的味道。
以及蒙眼走路真的超好玩!!!
事物为什么一定要有头有尾?为什么一定要有感情?
我读到了专注的摸索和思考,让人兴致盎然。阿毒感官好刁。完全不用担心。你的描述简洁明确,不添枝加叶,不啰嗦拖沓,吸引人。
“像夏天冰镇的汽水,一次一次的泼过来,浸透了我的耳朵”这样灵敏的感知,带我感同身受,好——惬——意。
“像是从上至下摸过叠放凌乱的纸张的侧面,一层层的纸张被压下然后“pia”的一声弹了回去,每张纸都脆脆的,像是被吸干了水分” 唤起我小小的兴奋,期待跟着你去想象。
仅举两例。你笔下的世界生机盎然,这是你心的世界。
与其期待“奇特的联想”,不如打开心扉去接纳所有自己真实的感受。
apple好会写!洗发水真的很酷,符合你的人设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