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e-bye baby blue

 

目前打算叫做,再见婴儿蓝。灵感来源于一句歌词,理解成 再见忧郁的孩子 大概也可以,但前者是主流

有一个小女孩她真的写不完了

 

01

银制刀叉轻轻挑破欧姆蛋的薄薄一层蛋白,暖黄色的流心蛋黄从餐盘的正中央懒散地淌下来,覆盖在七分熟的牛肉饼上。
十二月的晨光带着草莓橘子酱的光辉洒在早餐桌上,光线里可以看到根根分明又泛着光的火红色头发,随着瑞贝卡拆开丝带的动作晃来晃去;它们今早刚被头发的主人精心地卷曲过,但很明显地,它们并不对称。

她移开视线,近景的少女身影变得模糊,窗外纷纷不停的白雪则变得清晰,依稀间可以在窸窸窣窣开礼物和小猫莉亚挠抓圣诞树的空隙,听到外面松鼠跑动的声音。

满意着,她浅笑低头又切下一小块肉饼。

“生日快乐!!亲爱的夏洛特!”
短暂地和瑞贝卡相安无事的宁静被少女的声音打破,声音由近到远,伴随着下楼梯的蹬蹬声,不用看都能知道是谁。于是她狡黠地半扭着身子向椅子背后的方向看去,色泽光泽均不逊于蓝宝石的眼睛弯成小月牙眨呀眨,在她开口答谢前就替她说着“我很开心”的话。

“我看到你送我的马术服了!”
夏洛特笑着,注视着从楼梯上一步步缓缓走下的帕芙琳,看着她保持着一贯的下楼姿势;左手轻搭扶手,右手提起点缀着珍珠的珊瑚粉色裙摆,露出一小截俏皮的毛绒拖鞋。
“噢,是吗?你怎么发现的,快和我说说~”

帕芙琳难得地快走几步,带着一阵小风亲昵地从背后搂住她,洁白光滑的手臂隔着裙装布料环住夏洛特的脖颈,盘在头上的棕发和脑袋一起紧紧挨着妹妹的脸。
这时那阵风才从背后吹过来,把夏洛特披散的亚麻色头发向前轻轻吹去。冰凉的脸颊突然贴上她笑嘻嘻的脸,让她痒痒地躲闪了一下。
两个人是婴儿床上挂着的连体布偶一样,稍微晃一晃,话题就会如音乐般丁零当啷地响上好一阵。

“嗯……大概是瑞贝卡拆圣诞礼物的时候恰巧拆错了你给我买的生日礼物吧~”
夏洛特侧过脸笑着说,放下餐具把两只手安心地覆盖在姐姐的胳膊上。阳光照在姐姐肌肤上,细小的白色绒毛为帕芙琳又镀上一层柔光。
“啊!这样的话,我下回要藏得好一些才行……”帕芙琳带着笑意轻声在她耳边说,“很高兴你又长大了一岁……”
两姐妹的上半身缓缓地左右摇晃着,把餐桌上的阳光挡住右边又挡住左边。

“噢,圣诞快乐瑞贝卡!贝兹亲爱的,和姐姐说生日快乐了吗?”
半晌帕芙琳终于拉开椅子,坐在圆桌挨着夏洛特的位置,扭过头又忙着和女佣塔薇以及窗外的雪人说圣诞快乐。她的脸正好迎着光,清晨还未变得响亮的声音让人联想到圣母玛利亚浅笑时微红的脸颊。
“我当然说了!”

瑞贝卡把满桌的礼物包装纸往地下一推,刚空闲下来的手又开始梳理不对称的卷发,使劲地拽直再尝试着把它们梳成漂亮的“公主发型”。作罢才抬起头,语气炫耀地扫视着夏洛特和帕芙琳。
“我今天很开心,你们知道吗?圣诞老人竟然送了我一件蓝格纹裙子,还是最新款的!我太爱它了,我现在就要去换上……”
夏洛特和帕芙琳互相对视,好笑地扁着嘴耸耸肩
“噢算了,和你们说你们也理解不了的!尤其是你夏洛特,你才不会懂穿裙子的美呢!”
贝兹不由分说地抱着满怀的裙子向楼上跑去,十二岁的矮个子珍惜地紧紧抱着礼物,边跑边回头生怕有任何一个蝴蝶结拖在了地上。
“佩妮!来帮帮我!我要换一条裙子!”二楼传来瑞贝卡呼唤女佣的声音。

“不用管她……”
夏洛特笑着用勺子搅拌起燕麦粥。

 

“琼斯女士,请回答我的问题。我再问一次,你的童年幸福吗?”
“否则我真是难以理解,您这样的……装束。”

“以及,您真是几个姐妹中最执着的。哦 我并无冒犯之意……”
阿卡斯利翘着腿坐在办公桌前,无语地微笑着。他垂眸漫不经心地瞥着右手无名指和中指上的戒指,还有正在用羽毛笔漏出油墨所流淌成的一团黑色污渍。
她能感受到自己干涩的眼眶,手足无措地扫视着冷色调的灰色长桌,和混成一团的白色墙壁;彼时正没有任何一丝阳光照进房间,看不出任何转角和墙棱的三维空间仿佛压缩成二维平面,铺天盖地地要朝夏洛特压过来。
嗒 嗒 嗒
鼻尖混合着钟表的齿轮摩擦声
“还需要时间去回忆吗?”
她深吸一口气,泛白的嘴唇紧闭在一起

 

“女孩儿们!我的帕菲,雪莉,贝兹!还有我的男孩,亚伦!”
门厅传来惊喜地呼唤声。
“怎么了妈妈?”夏洛特立刻站起身来,一身宝蓝色的锦缎礼服勾勒出修长苗条的身姿,在家里一众穿着裙子的女佣和姐妹间独树一帜地穿着男装,亚麻色的短发在阳光中闪着杏仁水的光泽;一副潇洒的少年打扮。

“圣诞快乐!孩子们!”
“琼斯上校回来和我们过圣诞节了。”妈妈挽着爸爸的胳膊,感动的心情显化成笑僵的嘴角和泛红的眼尾。

“爸爸?!!”夏洛特最先惊呼出声,迈开双腿一下子投入到爸爸的怀抱里。又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再次确认真的是父亲,便又带着满足的微笑闭上眼,脑袋缓缓靠在父亲的胸膛,湿润模糊的余光看到他胸口新添的功勋章。
“噢,上帝!爸爸,你不知道我们有多想你……”
帕芙琳捂住嘴呆愣了一瞬,随即也抹着泪水宛如做梦一般缓缓走向父亲。

“什么!爸爸??!!爸爸!!!!!!”
瑞贝卡从二楼楼梯口探出脑袋,皮鞋毫不留情地狠狠砸在地面上,蝴蝶结拖尾散落在腰后,一路跑下来活像一只蓝色的火烈鸟。

 

“我很幸福……我记得他每次回来都会把他的军官帽摘下来扣在我头上……”
她直视着阿卡斯利,仿佛用了极大的努力才说出这句话。
说罢她又无助地移开视线,桌子对面金属立牌上“调查员”三个字在视线里闪着冷淡的光,依稀能闻到尖锐的铁锈味。

“哦……所以这也就可以解释了,琼斯小姐。”
阿卡斯利调整了一下坐姿,右腿搭上伸直的左腿,整个人懒散地靠向椅背。打量着神色凝重的女青年,轻蔑地好像她只是一只兔子。

“上校每次回家时间并不长,这我承认。但谁又知道呢?也许他给敌人传递的情报就藏在帽子某些夹层里,也许他从那时开始就想让你为他顶罪?不然我们为什么……”

“不许诋毁我父亲!他很爱我们,他…他不可能!他不会!你们拿的出证据吗!……”
“你们这些人根本就不会懂!”

“轻松点,小姐。”
阿卡斯利斜视瞥了她一眼,保持着一贯的从容
“我并不是来给您和上校定罪的。这项工作是另外的人去做……至于…琼斯上校是否为间谍这一事件的调查……”
“您的部分已经结束了,请吧。”

他缓缓伸出左手向着门的方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不用这么站着了琼斯小姐,你吓不到我的。”

夏洛特垂着头,身体依旧保持着刚刚激动拍桌而起的姿势。两手紧紧抓握在桌沿上,指尖泛白。

 

02

喧嚣的马车一辆辆从办公处门口驶过,尘土、碾碎的花香,伴随着孩童舔冰淇淋的声音。
从咖啡厅走出来的贵小姐们轻巧地提起层层叠叠的裙摆,含情脉脉的目光被羽毛扇半遮住,向身着西服的青年投去惊艳又害羞的目光,邀请之意不言而喻。这是天气尚未完全回暖的三四月,风中即将吹来纸醉金迷的伦敦社交季。

“雪莉!这边!”
一连串的马车和行人终于从办公处门口驶过,也让街对面一直张望着的帕芙琳得以看清妹妹的脸。

相比怀抱着新鲜烘焙面包,带着烘烤香气的帕芙琳,惨白无神的夏洛特晃晃悠悠,下一秒就能化作一摊雪水融化在石砖路上。
她一步步朝姐姐走过去,关节半软。

“你看起来很累,雪莉……答应我,这段时间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好吗。”
“爸爸的事情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

夏洛特双目木讷地滑靠进姐姐的肩膀,清澈透明的眼球无力再为直射的阳光转动躲避半分。瞳孔因强光而缓缓变小。
“帕菲,妈妈怎么样……”

她的皮肤被姐姐的裙摆映衬出小片的血色;似乎是被难得的鲜亮色彩点燃激活,她终于想起自己一上午什么都没吃。胃部紧接着传来阵阵空虚,本能地驱使着她咬下姐姐递到手里的面包。

咀嚼,
肉桂味。
换作以前她一定会觉得难以下咽,

“妈妈一切都好,亚伦是个好孩子,有他在,妈妈不会每天都哭泣的。”
她牵着夏洛特走向被睡着的猫占据一半面积的长椅。两姐妹并肩坐着,脑袋互相依偎在一起,这次再也不会被耳饰或头饰胳到了。
她轻轻搂过妹妹的肩,拍着。

从脖颈到背部,帕芙琳一路抚摸。
她瘦了许多,脊柱比孩童时还要清晰可触

多希望世界能在这一刻静止。
帕芙琳用余光心疼地看着夏洛特,她知道妹妹在难得地放空,因为太累了吧。

“我今早一并带回了邮差的信。”
帕芙琳扯出今天第一个微笑,从皮包中掏出一封装订精美的信件。
动作不疾不徐,认真的表情却又昭示着她此刻的期待。

“啊,多漂亮…我现在看到它觉得好向往哦~”
她开玩笑地打趣着,左手故作轻松地扬了扬,牵动着雪莉的目光。
“布莱恩写给你的,希望这能让你放松些……”

夏洛特闻言一愣,坐直身子接过牛皮纸。玫瑰纹路的火漆封口下一并印着一支干燥的小雏菊,带着故友身上一贯的香气。

 

 

作者阐述:

嗯对这个进度刚到十分之一,甚至更少。情节目前还比较混乱,但我有一些开始写做之前的想法,我也码到这里

母亲是一位全职妇女,父亲是军队中颇具威望的琼斯上校;家里算得上小富裕。
三姐妹+小弟,帕芙琳,夏洛特,瑞贝卡和亚尔林(起这些个名字给知许脸都想的煞白了);年龄相差1,3,2

• 帕芙琳(帕菲)属于标准淑女,但其实在数学科学方面天赋异禀。性格内敛文静,也因此让自己的科学天赋被音乐、文学和社交埋没。成年后与布莱恩互生情愫,成立了自己的小家
• 夏洛特(雪莉),最漂亮也最像假小子的一个。小时候剪了男孩子一样的发型,也因此在桥上初遇布莱恩时被认成男孩。喜好男装,帅气的马术服和方便运动的裤装。性格外向喜欢与他人交流,和帕芙琳性格互补,经常黏在一起。后在亲人的支持鼓励下 和国家艰难,父亲被诬陷的境遇中挑起家里的重担,最终成为战地记者。
• 瑞贝卡(贝兹),活泼调皮,比较善妒,有些坏心思。会“使唤”帕芙琳,并且因为夏洛特很漂亮,时不时嫉妒她。最吵的一位,提出的无理要求往往都会被帕芙琳许诺,即使会委屈和麻烦到自己;夏洛特看不惯,经常站出来为帕芙琳说话。三人间的争吵话题通常是

“帕芙琳都同意了关你什么事啊!”
“瑞贝卡你已经很大了还不知道懂事吗?帕芙琳已经有很多事情要做了!”
“你不想帮忙就别插手了!夏洛特!不要像爸爸一样说教我!”
“好了好了雪莉和贝兹,都不要吵,我可以安排好这些事情的……”

• 亚尔林(亚伦),有些女性化的,精致的长相。白皮肤,家里唯一的和母亲相同的绿眼睛(三姐妹是蓝眼睛)。基本没见到过父亲几面,和夏洛特关系最好。

 

嗯所以正文部分是一个回忆与现实交织的叙述,瑞贝卡没有出现因为她当时在外留学,家里不想让她有压力所以并未告诉她艰难的现状。此时正处于一个夏洛特到处搜寻证据试图拯救父亲的阶段。

后面的剧情发展:

布莱恩,三姐妹小时候关系非常好的朋友,富家公子,善良又关怀。在外学习经商,写信给夏洛特是告诉她他要回到伦敦了。

布莱恩一开始是喜欢夏洛特的但是此次回国最终和帕芙琳走到了一起

夏洛特在劳碌的过程中一直对瑞贝卡有不满,认为她完全没有为这个家分担任何一点困难,而帕芙琳还在努力让夏洛特多为瑞贝卡想一想,说她一个人在外国也很不容易。

后来瑞贝卡流感病重回到伦敦,夏洛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与她爆发过一场很大的冲突;后来瑞贝卡卧床不起才让夏洛特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带着莫大的后悔陪在瑞贝卡身边,推她出去散步,和她一起写诗……最终还是无法挽回瑞贝卡退潮般的生命流逝,在一个平平无奇冬天的圣诞节去世了。

 

之后就是在弟弟 姐姐 姐夫还有妈妈还有balabala许多人的支持下,夏洛特为了扭转当时报社被权贵控制,在前线士兵还吃不饱穿不暖的情况下对战事只字不提,用娱乐和无用的绯闻占满舆论的现状;经过很困难的斗争最终成为一名报社战地记者的事情。

一个眼含泪水的,坚定的回眸一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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