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如此,我们的呆木又在政治考试中丢掉了整次考试大部分的分数。然而这次后果却显得严重了些,中考的成绩摆在那里,老师再怎么夸你的数学成绩多么优秀又有何用?
精妙绝伦的思路,细致缜密的过程,使他拿到了数学最后最难的5分。却丢掉了政治里别人认为随手写写就能拿到的十几分。
刚踏入校园呆木还是有些自卑的,刚刚过录取分数线的他,在众多的中考极佳而签约进入学校的人中显得矮了一头。怀着忐忑上了考场,他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下一门就是数学,下一门就是数学。。。”
很荣幸,呆木凭借优秀的数学成绩考入了数理一类重点班。数学课便是他施展拳脚的舞台,坐在第一排,老师问他抢答,老师讲他问。又在紧随其来的月考中拔得头筹,很快便成了老师的“宠儿”。
何以至此?或许是那场洪水,暑假发洪水,呆木被困在家中无所事事,便抱起家里的各种书籍读了起来,其中自然包括高中数学必修与选修课本。翻着课本越看越入迷,从短短几行陈述中看尽一位数学家波澜壮阔的一生,从枯燥无味的数字中看见曲折曼妙的图形,渐渐的一个暑假便过去了。
或许是从数学书中体会到了数学的乐趣,或许是成绩的优异带来的自信,呆木对于数学愈加喜爱。
他会提前学一些课外的知识,有时遇见不懂得问题,便把问题夹在作业中一并交上。老师也喜欢这个学生,便常在中午把呆木叫进办公室,探讨问题。
呆木对数学爱之深,以致诸多奇事。那天数学老师们集体去调研去进修。然而正在此时,自习课上的呆木正眉头紧锁盯着一本高数书,他又有疑惑了。过了一会,见呆木提着书,冲出自习室,十五级的台阶五步蹦下。敲敲数学办公室的门,见无人应答,便一把推了开,四下望望,竟没有一个老师。呆木从数学办公室出来,一抬头便看见了对门的生物办公室,也没多想便冲了进去,拽住一个生物老师问数学题。
同学们觉得不可思议,而他却认为很正常,理由也很简单:生物老师肯定学过高数呀
宿舍中他的床不是最乱的,也不是最脏的,但肯定是睡着最不舒服的,铁架床的木板上只有一层薄薄的垫子平躺尾椎疼,侧躺肋骨疼;再加上过于厚重的枕头,让颈椎十分不适。往往枕头旁还会累一摞的书,大概率会是熄灯后打着手电看着的数学家们的故事。
呆木不是常见的书呆子,他虽然喜欢学习,学的多,不自觉的便会显露出来,但并非刻意炫耀,而是不自知的流露。遇见什么问题都会用一种纯理科的眼光去看待,比如他会一脸严肃的指出经济学的供求曲线并不应该是一次函数。每当他的思维进入那一种全部由数与式构成的世界时,往往会露出他那标志性的目光,眼中的忧伤郁闷与焦躁等等复杂的情绪全部都消散了,留下的仅剩下敏锐,与求知的喜悦。就像那新生儿一样。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常常以宝子称呼他。
高三,想选师范,但是考虑到为人师表会耗费大量与数学相伴的时间,便抛弃了这个念头。
这下好,不选政治了,高考时又砸在语文上了。没有进入心中向往的学校。
没办法,没上好大学。别人看来只能被迫在大学里,苦苦攀爬知识的陡崖时,对于呆木确是如雨水之于枯草,如暖阳之于坚冰,使他正好能够毫无顾虑的与数学一同漫步
只是到了大学,呆木才明白天外有天的道理。他看着,在角落里看着,看着有的人略带痞气,在球场上恣意挥洒,在人与人间游刃有余。自己却终日窝在某个教室,盯着纸笔,盯着屏幕。然而到了期中那人却排在自己之前。
是自己愚钝吗?是努力不够吗?呆木曾这样怀疑过自己。(啊啊啊啊怎么接呀!一接就容易俗了)呆木看到了那人眼中荡漾出了于自己相同的目光。
毕业,自然是已经打好主意了,读研,留校,结婚,生子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
高中同学聚会,有人一问呆木便有人抢答是大学教授,极尽赞扬呆木的学识渊博。
然而突如其来的校区的搬迁,却令他措手不及。只能回中学教书,到了市里最好的中学,却不满于终日进行毫无意义的重复工作,枯燥无味的生活压抑了兴趣的火焰,终日颓颓觉得一事无成。每日眼前总会出现这样一幅画面:灰茫茫的背景,高耸的楼宇,掠过的人影,茫茫天地间一个被压得抬不起头的人,被雨水浸透了,狼狈的,失落的,内心中没有方向的。。。
高中同学聚会,一问,众人沉默,呆木叹一口气说换了,众人惋惜,又冒出一人圆场说呆木离家近可以常陪他的家人,有人打趣到更像是陪他的数学吧。呆木震惊,强撑完聚会,回家沉吟半晌。
又过几日,仍是魂不守舍,再几日后辞了工作。
再几月,到了一所神奇的学校
然后来到一所神奇的学校
照着课本念书显然是无味的,他的思绪常常回到几百年前甚至千年前,回到那个数学理论创建之初,回到数学史的长河中,讲述着一滴滴水的故事每当这时,呆木脸上便会荡漾出一种,孩童坐在海边玩沙子一般的笑容。
作者阐述:哎,现在一点了,麻了,明天就要上课了,摆了后面有好几段都加得非常草率
今天再捋捋。再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