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与冲突一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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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到的三个词:n.自由 v. 吃火锅 adj.热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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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 Freedom 我的课表上没有哲学课,但曾经有过。有一次,我正在思考生命存在的意义,恍惚间指尖不小心划过书桌上被随意放在一边的书上。这书页很薄,薄的甚至能看到背面的黑色印刷体,我分了心,用指腹轻柔地摩挲着。我看到有个加粗的词语,油墨痕还留在上面,便眯起眼睛,愈发想要辨认——那分明是“自由”。底下是一行灰不溜秋的小字:请独立寻找真正的自由。啪嗒,随着书本的掉落,我的心像被人攥紧一般,不怎么安分地抽动着。咚…咚…意识在一点点流失,来不及写请假条,来不及准备行李,也来不及通知爸妈,此时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走!我猛地从椅背上抽出牛仔外套,从桌洞中拽出一部新的iPhone13,在班上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欣然推门离场。你可体验过在空荡的校园肆意驰骋的感觉?现在回忆起来,当时的场景一幕幕地放映…记得那时树林荫翳,光线在树影里跳跃,下课铃声骤然响起,在教学楼间的空地里一遍遍回荡着。真佩服那时的我,竟翻过栅栏,越过保安大叔的头顶,活像个武林女侠。总算活得像个人了,我想。“See u later!”我冲背后逐渐远离的学校挥了挥手,附带吹了个口哨,好不张扬。然后头也不回地全速冲向地铁站。到了机场,令我感到不可置信的是今天下午飞往重庆的航班正好仅剩下一个经济舱座位,一直到我取到机票的那一刻,我的手始终轻微地颤抖。
——Part2 Hotpot地点:重庆江北在回故乡的路上,时间迅速流逝,我闭着眼半睡半醒,醒来飞机就落地了。夜幕降临,我一个人走在嘉陵江大桥上,却并不孤单,这座灯火通明的城市还未沉睡,依旧敞开怀抱,迎接来自五湖四海的故人。都多久没回来了,我快记不起了。但我的目的地很明确,重庆-江北-大榕树下的刘太火锅。小时候姥姥姥爷总是带我走老远来到这里,为吃上一顿小刘家做的火锅(老一辈的称呼),真的可以说一回家就想到来这家地道老火锅了。有点意外却又合乎情理的是这间店名字没变,招牌和店面却是变了个样,差点认不出了,记忆里的刘太火锅渐渐模糊了起来…我慢慢掀开门帘,里面热闹非凡,每一桌都坐的满满当当,老的小的都齐聚一堂,辣椒的红油泛起光,映照在每张笑脸上,我的心里暖烘烘的。“吃撒子嘛。”提到熟悉的家乡话,我一下子回过神,转头要瞧。那一瞬,时间仿佛定格住,不再流逝,周遭的喧闹一时听不到了…“丫丫?你是丫丫?”老板正要上菜的双手猛地悬在半空,惊讶地上下打量着我。原谅我这么多年没回来,真的五官长开了,任熟人都不一定能一下子认出来。我一口一声刘姨地唤着,轻轻拉起她的手,有不易察觉的泪在眼眶中打转。“哟!快进来说妹妹。”刘姨声音有些哽咽,简单嘱咐了下伙计便将我领到店后面一处江边的塑料伞下,“坐,快坐。跟姨说说,在北京这么久有没有想重庆啊,咋那么多年不来我这儿坐坐。”我表情复杂地笑了笑,又详细说明了在北京的这些年。刘姨对北京孩子的学校生活尤其感兴趣,她对我说,如果她的女儿今年也能考到北京去就好了。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刘姨的女儿比我大一岁,是高三生,六月份就高考了。不过我…是从北京逃出来的啊,难道要说重庆这儿其实待的更好吗。这是事实,至少对于多年待在海淀的我来说。9岁时由于父母在北大工作而被带到北京生活的我,小小的我,还不懂什么是高压、竞争、排名这些日后束缚我的名词。想到这里,我夹了一片七上八下的毛肚儿放进嘴里,嗯~我们大重庆的红油火锅怎么那么香啊!嚼起来嘎嘣脆的毛肚蘸上香油碟实在太无敌了。吃到最后,满嘴都沾上辣油了,刘姨看在眼里,一直让我慢慢吃,不够再加,还送了我一罐凉茶。事实上我已感到酣畅淋漓了,一扫长途奔波带来的疲惫,本来不太清醒的头脑被这嘉陵江边的晚风一吹,轻飘飘的,直往牛仔外套里灌。我打了个寒颤,重归理智。
——Part3 热烈的-passionate?许多年后,我再次回忆起这段像梦一般的经历,会不会是少年时期的我用光所有运气换来的?付完钱后,跟刘姨短促地说了两句,临走前,刘姨往我怀里揣了一本什么东西就拜拜手,回店里收拾去了。在临时定的旅馆里,我默默翻开这个本子,是用牛皮纸包裹着的。小心翼翼地拆开牛皮纸的一角,取出里面的一本册子,上面用不怎么醒目的签字笔写了几行字,说的是:“yy,你在北京学习一定很难吧,想家时可以翻翻这个本子,是之前我家女娃儿画的,有洪崖洞、磁器口、索道、嘉陵江的,还有穿楼地铁的。她一直说要送给妹妹,这是家乡的样子,重庆永远是你的家!要多回来看哈儿你刘姨啊!”,不知不觉间,泪水控制不住地往下流,一串串地砸在册子上。今天再看,有些字迹都早已模糊了。不妨在这里讲点我从重庆回来后的日子,是背记大过处分过来的,当时不存在开除学籍这么回事,父母跟校领导争的面红耳赤,警察来了一趟又一趟,最后还是记了笔录又被思想教育了一番才安心回的家。之后的一年,我想为自己活一次,赌上我的未来,但我输不起。多少个不眠之夜,那些几乎熬不住的夜晚支撑我走下去的有一股信念,还有刘姨母女送给我的小册子中的所有线条画,承载着我对家乡的思念。高考出分时,我乘坐的航班刚在重庆江北机场着陆。查分时,心中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上西南大学绝对稳了!时隔九年,终于落叶归根,重新回到故乡念书,于我而言是极大的满足,同时慰藉了我经过这两年在北京日日夜夜鏖战而受伤的心灵。在SWU读本科时,有天我心血来潮,突然想把我在北京读初中(这里特指初一初二)的经历写下来,用笔记录下那段短暂且昙花一现的美好,相信我在实验交的好朋友一定会来捧场的。曾记否,我那充满激情与光辉的青春岁月,早已过去十多年了,可在我心里,那是我中学时代像人一样活过、笑过、哭过,初次尝试着接纳世界的唯一证据。在你看来,青春是什么样的?或许有人会这么问我,我的答案永远都是:“像实验的那样,无拘无束,天天做梦,敢想敢拼。”如果说青春是黄金岁月的代名词,那么北大附中实验学校,就是青春本身,是终身无法忘怀的存在。穷极一生,我曾拥有过这两年的青春,真的很知足了。这是因为它,永远热烈,永远赤诚,永远绽放,永不停息。
于2023年11月25日星期六成稿
小声问一下,开头主人公不是为了自由意志逃离学校吗?结尾怎么又缅怀初中的学校呢?
吃火锅这个动词被吃出了红亮辣油,超出北方人想象(没有麻酱的火锅我始终怕怕)。在重庆刘太店里那段,攒着麻辣火锅的爽利(“我”对故乡无限的眷恋、故乡(刘姨)对“我”从天而降的无条件接纳),和梦想立马成真的刺激,以及隔着热腾腾油烟的那么一种人生如梦似幻的不真实感。
不过,有一点,“我”真的可以说走就走吗?未成年人坐飞机身份证也在身吗?这一切又显得太顺利了有木有?
我也逃离过初中的学校,在初二班会课程时间时摔门离开教室(那时间初一已经放学了),冲出校门,刷实体公交卡搭乘地铁往朱辛庄方向流窜,意图在霍营的黄土店站乘市郊铁路S2线逃向延庆,这线路不需要实名制乘车。不过我到大概到育新就胆怯了,原路折回了初中学校。我那时甚至没有手机,处在与外界失联的状态。但是待到我今天再想起自己初中学校时的经历,会浮现在我眼前的是留下来的美好的回忆,感到的来自同学的关爱,以及很久不见的曾经很在意的人们。所以即使初中校让我患上了慢性病,并且让我初二读了两年,我还是会缅怀一些,缅怀与现在不同的更加激昂,更有青春斗志的我。
从现实实际意义讲,“我”是可以说走就走的,12周岁就可以独自搭乘民航了,机场也设有现金购票柜台,可以现场买票。未成年人随身携带身份证也是可以的,我13岁就自己保管本人的身份证了。如果没有随身携带身份证,如果“我”办理过身份证,就可以在机场现场申领临时乘机证明,我14岁独乘航班前时候自己申领过,不需要联络监护人。
很顺利好耶,我觉得这是很好的事情。
酱 感谢友情解释
旅馆也可以独自住,我12岁的时候就在不联系监护人的情况下,独自在天津和平区入住了锦江之星宾馆。
1、如果以“抛出一个问题,通过故事讲述寻找答案”这种方式概括你这次的创作,你会怎么样表述?
少年人怎样找寻真正的自由?
2、题1里的答案,即是你这次创作的主题。那么
(1)你在故事开端有埋藏伏笔吗?(抛出一个问题)
有的,是那一行浅灰色小字:请独立寻找真正的自由。进而讲述了主人公独自探索真正的自由的过程。
(2)讲述的过程,就是读者和作者共同为这个问题寻找答案的过程。
动词会是找寻过程中很重要的一个抓手。
你实际上采用的是哪个动词?
v.探寻。
3、现在,沿着名词-动词-形容词那句话再捋一遍故事脊椎(核心框架),你认为初稿的薄弱环节在哪儿?
薄弱环节在于动词部分(基于初稿采用了“探寻”)的记叙太过单薄了,撑不起故事的整条线索(按理说应该是核心)。而且形容词部分内容有些冗杂,甚至我感觉它作为初步“探寻”后的结尾有点不太合适,有很多是单纯受情感的驱使头脑一热就写上去了。
-应该怎么修改?
扩写探寻的过程,适当缩减“热烈的”篇幅,还要回答老师提出的问题,写出主人公如何面对挑战,一切不能太过顺利,以至于读者没看到主人公内心的挣扎和摇摆。还有整个故事的基调有点亦真亦幻的感觉,这也是我写作是经常经常!容易出现的状况。怎样把它写的更真实一点,但又要有希望(救赎?)来临前的一丢丢梦幻是我二稿中需要着重思考的问题(不能放弃自己的风格!要打磨它,使它更流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