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目:
一个人想要爱,
于是他崩塌,
他的世界从此变成了寒的。
提示:杜鹃鸟是自然界最残酷的动物之一,它们不像其他大部分鸟类那样对一些有毒的虫子心存顾虑,而是见虫就吃,霸占其他鸟类的巢穴,甚至残杀同类。它们的啼叫凄厉而悲凉。
小D是一只杜鹃鸟。它又在凄厉地鸣叫了。
也许在别的动物看来,它的叫声如怨如诉,但它从不在乎。活着就很难了,它要让一切生灵都听见它的痛苦,因为它也只会这一招了。
它曾经在许多动物的口中听到过“爱”这个概念。据说,那是一个能包容万物的、最美好的感情。它只追求过利益,还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之外的东西。可是如果爱是别人无私对你的付出,这有何尝不是一种新的利益呢?它于是去追求“爱”。
它在西伯利亚山地针叶林的上空飞翔,时而低压盘旋,寻找着那传说中的神迹。这个时节的西伯利亚总是白雪皑皑,把一切活动的迹象都掩盖在那无边的寒冷之下,只有老鹰的啾鸣在旷远的上空漫延,让小D背后的羽毛惊得炸起。它继续向着辽远的西北飞去——
它看见格陵兰海豹的妈妈们为了躲避天敌,将豹宝宝们产在大块浮冰上,不吃不喝地不断为幼崽提供奶水。它知道,在这段期间,雌性海豹每天会减掉约3公斤的体重。这就是妈妈们对孩子的爱护,是一种违背所有动物必自私这一真理的奇怪的现象。这就是母爱吗?小D并不知道。它只能依稀记起自己小时候面对突然挤进自己温馨小窝的陌生雌鸟的恐惧感。它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妈妈,也就自然无法体会“母爱”。毕竟杜鹃是一种霸占别人巢穴的鸟。
它还听说年龄相近或志同道合的同伴之间也能有爱,这被称之为是友情。它落在针叶树的树冠上,看见了外出打猎的牧人带着他的野犬,狗的尾巴兴奋地摇着,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可是小D不明白。连物种都不一样的动物怎么可能和平共处的呢?事实上,它已经习惯了残杀各种鸟类,毕竟活下去就已经够艰难了。看着树上爬过的幼小的松毛虫,它犹豫了半晌——也许可以和它交个朋友?它靠近小虫,嗅着它的气味——可是——小虫最终还是难逃被吃掉的命运。是啊,捕猎是动物的本能,这怎么能怪它呢?
或许传说中的爱情才是普遍存在的?它边飞边注视着河面边的那只野狐狸。它的伴侣死了,小D知道它这辈子不会在倾慕其他雌狐狸了。可是为什么呢?它不明白这到底有什么意义。我们杜鹃可不会这么傻。
它失落地飞回这片针叶林,又开始掏心掏肺地哀鸣了。
振翅的风声从它耳边呼啸而过,一双明黄发光的眼睛在直直地注视着它——那是老鹰!对于天敌,小D恐怕也不能做些什么了,它惊恐地扑向雪白的天际,企图多飞出哪怕是一点距离。无比浓稠的恐慌堵在胸口,它忽然想到了——既然已经没有力量能够逃脱,不是还有那个最重要的,传说中是最美好的东西,可以让别人无私为你奉献的东西吗?那个被称之为“爱”的力量!
它不再跑,而是回过头,它要对老鹰表示它最真挚的崇敬和热爱!于是它开口了:“最伟大的鹰!您不用追捕我了,因为我深深地爱着……”
然而它得到的,只有老鹰一口迅猛的捕食。
荒芜的白色雪原之上,只有盘旋在很远的高空的老鹰发出一声长长的鸣叫。
后记:那些为了利益而追求爱的,只能被利益砸了自己的脚。
寓言既视感。
“崩塌”作为动作好让我头秃。想听听蜉的设计和思考。
小D长途跋涉所见虽然激发想象,然而毕竟是隔着距离地遥遥旁观,偏静态,不太有力量。
可否改换更带有主观能动性的行动吗?
小D,作为主人公的名字,如果不是别有用意(例如,街区里的留守儿童没有属于自己的名字,被顽童们嘲弄起外号”小D”这种),还是不太友好。显得有些草率,不带感情(这是作者的用意吗?)
头脑风暴
一、作者自评
1、抛出“‘爱’到底是什么、怎么达到”的问题,通过主人公的几番寻求,最终失败的结果,最终说明“为了功利性的目的和悲观凶残的态度是不能追求到爱的”的道理。
2、
(1)有伏笔,开始说主人公的缺点,奠定了它失败的结局。但不是问题。
(2)“寻找”(抽到的是“崩塌”,我想用“寻找”的过程展现主人公最终失败的结局)
3、我觉得三部分的衔接都有些突然,情节不是很连贯;可能抽到的三个词太抽象了,故事也许和三个词的词义并不是很符合;主人公只是“看”太平实无味。
加一些过渡,完善故事情节;改主人公名字;把主人公“看”到的这些改成更主动的动作;解释“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