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调查问卷(未定)+写人初稿(未完)

前注:眼看着时间不够了,又想写一个复杂的故事,只好把写了一半的放上来。不知怎么,写一个人变成了写四个人。第一次尝试这个类型,看样子还要写很——久。一切都不确定,边写边想的。就……看个乐呵吧()我争取早点写完。

一、问卷调查

1、床

没有固定的住所,哪都能睡。旅店的木床,收拾得很整洁,睡着了不乱动,因为踢了被子也没人给他盖。枕头下放小刀。

2、冰箱

没有这种东西。

3、每天入睡前最后一件事

练习法术(有一次烧掉了床)。

4、老师是

实际上算是自学。非要说的话,是母亲和书本,与这个世界。

5、喜欢的书

专业书。

6、与家人的关系

和母亲感情很好,八岁时母亲去世了。现在父亲偶尔来看他,对父亲直呼其名,两个人直来直去,相顾无言。父亲给他一个护身符,遇到危险可以赶来救他。妹妹和父亲生活,对她情感复杂。

7、最好的朋友

鲁比(Ruby),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的红衣主教。25岁。体型娇小,有磅礴的野心和敏锐的直觉,富有正义感。虽然出身于教会,但对于普罗大众有深切的了解同情。把苏海立从教会的监狱里放了出来,两个人从此一直为共同的目标努力。

8、包

其貌不扬的麻布包,bigger on the inside(里面比外面大,是鲁比帮忙做的),放着书和魔法物品,一些纪念品,钱和干粮。

9、失眠时会

起来看星星,天空里有父亲的星座。

10、最害怕的事与噩梦

(说实话我真没决定。)

12、本能or逻辑思考or情绪

倾向于依靠逻辑思考,但是有时难免会参杂情绪。

13、最难忘的事情

母亲去世;第一次成功施法;在沙漠里行走时见到的星空。

14、休息日做的事

野心勃勃的梦想家是没有休息日的,他全年无休地为他伟大的理想而奋斗。

15、身体特征

高瘦,肌肉匀称,敏捷有力。

16、身体语言的特征

情绪激动时会做激烈的动作。

17、喜欢/讨厌的食物

喜欢的食物:母亲做的甜点。

不是很喜欢酒,但为了气父亲会在他面前喝。

18、名字

苏海立。天外黑风吹海立,浙东飞雨过江来。母亲取的名字。

 

 

二、写了(不到)一半的初稿

我时隔十五年再见到我的孪生兄长时,我们正处在一片废土上。半个月前有一头龙从这里经过,她的双翼扫倒大片树木,喷出的烈焰将这片大陆上第二大的森林轰成了焦土。土地的生命力已经丧失了,红色的尘沙被风扬起来,随处可见焦黑的残骸。我儿时常和哥哥来这里玩耍,看到此景,不免难过。当地居民的适应力倒是相当超群。他们已经回到这里生活,还向裸露着双臂的旅客兜售遮阳的白袍子。我并不需要这个,但想到他们生活并不容易,还是买了一身,并多给了钱。

哥哥追踪着巨龙,而我追上了他。苏海立背对着我,一身黑衣服,裤腿束紧。他的身形高而瘦,如一把窄刃的长刀静立着,站在悬崖边上扫视着这片土地。我穿着那身蒙尘的袍子,犹豫着走到他面前。

多年分别后,他的相貌已经与我记忆中大不相同。哥哥还是个孩子时,有着神似母亲的、多愁善感的黑眼睛。我则继承了父亲的灰眼睛,尽管我的神情中从来没有他的冷硬。不,在我随父亲生活十五年后,我四处流浪的哥哥反倒比我更肖似那位首席法师。他的嘴唇抿成一线,难以读懂的黑眼睛从粗重的眉毛下俯视着我——他比我高出不少。正如我每次面对父亲,我有一种退缩的冲动。但我直视他的双眼,尽可能若无其事地说:“……好久不见。”

苏海立只是盯着我。随后他一把将我拉开,往前走去,跪在崖边,聚精会神地观察下方渺小的人群。我张了张嘴,他背后长眼睛似地立刻说:安静点。请。

不知道他究竟从翻腾的尘沙中看出了什么。过一会他直起身来,目光仍然没有离开他的目标,一边说:抱歉,女士,我没注意你刚说了什么。能再说一遍吗?

这个状况可不在我意料之中。显然在我们分别的多年中,我的哥哥练就了极佳的专注度——或是极佳的演技。我基本上确定他是在装疯卖傻。我说:我是苏雨飞。”

苏海立说:“我知道。”

我等着他再说点什么,至少从那里退开一点,但他反而在崖边坐下了。他没有做任何其他的动作,但我走过去坐在了他旁边。看到悬崖下远处豆大的人,我有一点发晕,但维持了表面的镇定。我们沉默了一会。我如坐针毡,但苏海立似乎很自在。他俯瞰着脚下的世界,带着一点神秘的微笑。我从眼角偷偷观察他。当他似乎回过了神,我们一起开口了,两声“我”在空气里撞了一下,同时戛然而止。苏海立伸手挡住眼睛,无声地笑了一会,说:“你先来吧。——我要说的东西,你大概不会爱听的。”

我清清嗓子,故作轻松地说:“我以为你认不出我了呢。”这是个错误决定,想到它可能引向的话题,我立刻就后悔了。

苏海立假笑了一下:“距离我上次见到你,你的变化并没那么大。”

我沉浸在悔意里,慢了半拍反应过来:“——你什么时候来见过我?”

“你那届的毕业典礼,是你公开致辞的吧。我当时就在广场上。”他安静地说,“说得挺好,恭喜毕业。”

“谢谢。”我僵硬地说,意识到这一幕的荒诞,有一种大笑的冲动。“我以为赏金猎人是不允许进云中城的。”

“我有我的门路。”他简单地说。我感到一阵奇怪,父亲是肯定不会去做这种事的。但我没有来得及细想,他已经继续说下去了:“何况,你太小瞧你的名气了。两百年来最有天赋的白袍法师,‘黎明的白鸟’,路德维希的得意门生兼女儿——协会的大厅里常年挂着你的悬赏呢。从你八岁到二十三岁,我可一点都没错过。”

”哦,我说,我想画得不如我本人好看吧,你大概还是错过了不少。”

我们共享了新一段沉默的尴尬。我想掐死自己,我都说了什么。苏海立谨慎地挪远了一点。我绝望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他说,忍俊不禁地笑了一下。

不知怎么,我们好像都放松了一点,略微找回了一点童年时的亲密。我于是顺口说下去,勉力维持这个气氛:“哥,你来这干什么呢?”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苏海立的笑容淡去了,他忽然显得不耐烦了,“如果是来劝离家出走的我回去,我想你迟到了十四年。”

我哑口无言。过了一会,我嗫嚅道:“我并不知道你不在那里了。”

他大笑起来,笑得浑身发抖,好一会没有停住。“连我也料不到路德这样固执!仔细一想,还真是他能做出来的事。你现在总该知道了,这就是路德维希处事方式。他自有计量,没错!但并不向其他庸常的凡人分享,甚至不告诉关心这件事的人——尽管他自己根本不关心,只把这当成一道算术题。”

我被他突然的态度转变闹得很茫然,还有一点委屈,但更多的是恼火:“这么说太过分了。你知道父亲关心你,关心我们俩。

“他表达的方式可很奇怪呀。”苏海立冷淡地说,“自从母亲死后,有任何人能知道他关心什么、不关心什么吗?你能吗?你对他的了解不会比我更多。就凭他让你独自来见我,我看他连你也不在乎。”

 

 

三、等待编进去的段落

“或许没有人告诉过你,赏金猎人的精髓就在于,只要钱给够,我们什么都能杀。怎么了,想要做掉某个挂你科的教授吗?给学生打八折。”

 

我紧咬下唇,担忧魔法惹他动怒,于是把那身宽大的外袍脱下来,给他举到头顶上。苏海立投过来的眼神很难分辨,我的视线被雨滴模糊了。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我的手指很快麻木了,雨水从布料里渗过来,我们两人挤在一块破布下,这场景想必非常好笑。我沉静地等着他开口,或者是把这块布举到雨停。最终他轻声笑了,从包里拿出一把厚实的伞撑在我们头顶。我把衣料拧干。我们一起听着雨水清脆地打在伞面上的声音。

 

“那么,只是为了这个吗?”我说,听到自己声音发抖,“你让我找到你,和我说这些话,只是为了这个吗?!”

 

 

四、一版废稿,有一些要用的元素

小妹:

像母亲常说的那样,展信佳。

云中城一别已过去十年。现在我坐在旅店里写这封信,窗外大雨瓢泼,雷鸣电闪,一如一切开始的那个夜晚——我说的当然是我们出生的那天。看到暴风雨让我想到了我们,一场风暴的两面,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我最早的记忆之一是你手指间跳动的电光。你的魔法与生俱来,自然挥洒,是父母的骄傲——父亲从来不说,但我看得出来。我那时多么希望魔法也在我的体内流淌,现在我的确实现了这个梦想。毁灭性的电弧也在我指尖萦绕了,随时预备去击穿我的目标。

你不会理解的,雨飞,那种恐惧没有侵袭过你。对无知的恐惧,对平庸的恐惧,我是怀着它们走上这条路的,随时准备悄无声息地死在哪个地方,如同其他千百万扭曲的同类——侥幸我没有死。我的魔法不是自然地流淌的,它要用血泪来换,我用一百个日夜凝结成咒语的一个音节,第一次腾起的火焰灼伤了我自己的指尖,狂喜的大笑仍然从我唇边挣脱。亲爱的小妹妹,你是没法理解这些东西的。我可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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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人评论了“人物调查问卷(未定)+写人初稿(未完)”

  1. 你不会理解的,雨飞,那种恐惧没有侵袭过你。”/“亲爱的小妹妹,你是没法理解这些东西的。我可怜你。”唉,作为一个有兄弟姐妹的人,觉得这两处说得特别真实。赞美作为独生子女却洞察人情世故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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