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记忆回溯
厨房,这个词在我小时候的记忆里是有些模糊的。那时的厨房看上去并不大,而且我记得我的爸爸妈妈因为怕我好奇,乱动导致受伤还告诉过我,不要随便进厨房。我那时候还是很懂事的,只有偶尔会进,从来不会伤到自己。
那会那个厨房给人的感觉有一点别扭。
厨房是一个单隔出来的小房间,窄窄的过道大概四五米长,最多只能让两个人同时通过。左边的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厨具,右手边有橱柜和水池,橱柜里面装了盘子碗筷,刀叉等等,而水池一个高一个低,低的那个一般用来洗切肉的案板,或者用来化开冻肉,高的那个则用来洗菜洗碗什么的。小时候的我想刷牙,如果不想踩着椅子,就得找一个能够得到的水池,卫生间里的,和厨房里的高水池都是我无法选择的,因此我刷牙就只能到那个低的水池去。一开始我还不知道那个水池很脏,后来也许是我妈妈嫌弃我从里面溅出水,我才从她的话中知道这个水池很脏。
过道尽头是被门隔开的灶台,那时的灶台很旧,还要用天然气来打火。要想炒菜,就得先推开一扇吱扭扭响的门,到了灶台,会看到到处都是油渍,所以我不喜欢用手去摸那扇门后面的东西,摸完之后手会油糊糊又有点发黏。那个门真的特别特别的挡路,开关也需要人腾出地方来才行。
那时的厨房里确实有一些比较有意思的东西。
比如那个很低的水池,如果没有人告诉我它实际的用途,它也许就是专门为我设计的了。除了刷牙,厕所要是被人占领了,我还可以偷偷在那里上厕所(现在绝对不会干类似的事了)。
此外,是一个切肉的案板,与其叫它案板,我觉得叫它木桩更形象一点。那是一棵比较硬的木头的一截横截的树干。上面还有模糊的年轮,每当看到这个木桩,我都有想把它埋到地里的想法。小时候我总相信,光秃秃的树干插进土里也是可以长出新芽的。即使到了现在,虽然我知道实际的情况,也依旧对植树干有一点兴趣。
我爷爷有一把看上去非常厉害的剁肉用的刀。那把刀不是很精致,相反的,看上去像是一把久经沙场,千磨万炼,上了年纪的宝刀。他在用这把刀剁肉的时候,每剁一下都要发出巨大的响声,听上去像是金属碰撞和重锤砸地二者之间的一种音色,噪音及其震耳。我家狗狗小时候就被吓到过,还吓得不轻。
那时用的电饼铛也很神奇。我爸爸每次用它做大饼的时候,它都盖不严,会漏一个大口子。看上去像是一个扁扁的吃豆人,嘴里塞了一张又大又厚的其实根本塞不进去的一块食物。现在我回想起来,怀疑那可能是用来做薄饼的,但是做厚的饼也许反而更好用一点。
我进厨房的次数并不太多。我从小就爱在家当宅男,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长胖。不过这不是重点。
每当寒假,春节那阵,家里都会来很多客人。全都是跟我奶奶占亲。我的奶奶,她在他们家五个孩子里排行老四。在我奶奶他们家我有三个姨奶奶,和一个舅爷。每个姨奶奶家还生出了我很多的大爷,姑姑。大爷和姑姑分别和大妈和姑父带大了我的一群哥哥姐姐。另外的,我舅爷舅奶奶的儿子是我叔叔,他找了我嫂子,带着比我辈分小的一位,我也不清楚怎么叫。他们来我家吃饭,饭全都是那个厨房里出来的,这毋庸置疑。所以和厨房有分不开的关系。
到了暑假,家里不会来那么多人了。到了中午,我爷爷会问我吃什么。而我通常会回答,我不知道。接着他就会做一碗西红柿打卤面。第二天,我还是不知道吃什么,接着他会端出一碗炸酱面。第三天我依旧不知道吃什么,他又会端出一碗茄丁面。偶尔我会选择馒头夹鸡蛋(蕃茄酱)。除了我选的这道之外,没有一顿是不能咸的我几乎飞上天的。有时候吃他做的茄丁,都能吃出苦味来。
大体就是这样子的。
一开始回忆的时候,只是回忆起一些零散的物品和人像。就一直不知道从哪里入手。直到昨天,我在外面,身边没有别的作业,我已经不知道干什么了,我理出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小事,想起来好久没记起来的事。不过那时候的厨房,在我的记忆里依旧有些模糊。
是。一开始矮水池那里,感觉写得不清楚(记不清 不等于 不能写清楚那种模糊记忆的感觉),力道有些散。不过到了爷爷的刀、奶奶的亲戚…… 就拢到一处了。
我能想象出来你记忆中的厨房大概是什么样的,应该用的是那种像一个小房子一样的灶台,灶台上方是抽油烟机,那种用久了旋钮确实会被油烟弄得黏糊糊的,感觉你记忆中的厨房更接地气,更有那种“乡土气息”(开个玩笑不要太在意)
油烟机弄得黏糊糊的旋钮——很过日子的感觉。也许也算不上乡土,接地气更准确✌
这里来个急刹车!
叔叔是不能找(娶)嫂子的……&%¥# 叔叔——搭配关键词婶婶。嫂子——搭配关键词哥哥……
遥想溪云小盆友。掰着手指头数亲戚,以及被爷爷的一碗又一碗北方面食喂饱。家里的日子过得踏实,小盆友过得安生。
“看上去像是一把久经沙场”…… 爷爷的刀给我留下了印象。从样貌到发出的响动,再到小狗的栗子,你把它的特质写出来了。
哇塞,涨芝士了涨芝士了。原来叔叔和婶婶是一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