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的青城

记忆中的第一个厨房：
很大，很宽敞，几乎是一个半卧室的大小，灶台和餐桌在一侧，另一侧有冰箱，然后经常堆一点菜，有时候养的乌龟（龟龟）会爬过来吃，当然现在龟龟因为肠胃病或什么，死掉了有三四年了。房间真的很大，要两个灯才能照亮整个屋子。
一大群亲戚们聚餐，各个舅姥爷们抽烟时的很不好说的味道，总之闻到那种烟味我就能感觉到家里坐满了七大姑八大姨的那种……快乐？或者是舒适。姑姥姥一般都喜欢在客厅聊天或者顺手干点活，姑姥爷们就会在厨房抽烟。只开一盏灯，所以诺大的厨房只有餐桌被照亮，上面有饭菜，也有如钥匙什么的杂物——周围是黑的，房间远端灶台边上，或者灶台旁边的窗户，都有烟头一点一点的橙色亮光。有时抽烟也会在饭桌上解决，烟头上的烟雾顺着吊在房顶的灯射下的光升上去，三言两语，似乎是愁绪，似乎是寂寞，于是这时就可以判断大家快要散了。
当然，在我严格的管制下我姥爷戒烟了。没有了烟雾的熏染，他的头发一年年的逐渐白了。有是我错乱的想过要问他为什么没抽烟，一想到我是罪魁祸首，就打消了这个本来就无聊的念头。没有了烟气熏染，厨房却一年年变新，直到去年彻底的粉刷了，去除了一切的岁月的印记，却显得越发苍白老旧，仍然是那盏灯，灯下却没有了往日的喧嚣——呼和浩特冰冷的空气冻住了每一个人的样貌，让颜面的老化变得很慢，但是却形成了一片白色的、遗忘的潮。
有时，碰巧在网上看到“愣四高” “别隔着pie了”等呼市元素，我都会兴奋不以，隐约间回想起大家齐聚一堂，坐在烟雾缭绕的白光中的时候。
那个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