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随着振动规律的飘下,我俯卧在墙边,按照轰炸的保护姿势僵硬的趴着。这里是地下车库三层,在高温等离子四处横流,摧毁一切生命之前,起码可以多活个十来分钟。
这不是常规的轰炸,所以我的姿势其实没用。现在一波波的振动是地面被高密度高动能的碎块打击,摧毁一切耸立的建筑与地表的生命——说白了,用石头把地面砸个稀烂。
我还不是一个人,放空警报拉响后不少人都寻觅着了认为合适的掩体,可惜这么多人只有我知道这一声刺耳而凄凉的警报意味着什么——估计大部分城市的居民的肉体现在都已经与泥土紧密结合了。
我的家人们,他们还活着吗?
我来不及想这样的问题,要是真的去想,没准下一秒就要被烧穿或砸死的我又有什么资格好思考别人的生死?这样的情况,死了就是死了,所有人都得死,不过也就是先后之分。
人们总是渴望自己有神灵的眷顾,总是希望自己就是死里逃生的人,为了证明这一点不惜一切的与同族争斗,现在总算要接受残酷的审判了。只可惜将不会有幸存者,没有人会存活,人类就要绝种了——这种感觉莫名奇妙的有点轻松——但是人的本能让我继续尽一切可能求生,试图逃避宿命
…大脑很机灵的抓住了关键,总是在有意思考死亡的那一刻疼不疼,是否痛苦,甚至放出信号,让我的身体先陷入了一阵痛苦的痉挛。不过起码为了死的稍稍有尊严一点,我还是要尽一切可能在死前努力活一会。
我还不是一个人,除了已知的头顶通风管道上躲了一位,有一人和我同行,这里似乎也有一些其他的避难者。这时,地表安静了。我感到一阵恶心,玻璃化要开始了。
我不知道玻璃化的中心在哪,只能祈祷不在我们头顶上:那样的话我们的掩体堪称形同虚设。我拼尽全力的俯卧着。伴随着等离子轰炸的振动险些让我瘫倒。振动过后,一阵亮光充斥了视野——我当然还没死,这是高强度辐射穿越地面打了下来。我强撑住身体,突然感到右边一阵强烈的拉力,是同行的那位。我滚到一边,这才看到我刚刚躲的地方,现在正有一小束炙热的等离子流下。我赶紧又后退了几米。
轰炸戛然而止。我无心去想其他状况,向车库一侧的一个小隔间走,也没有看已经被烧焦的那位和轰炸留下孔洞外化为一片焦土的城市。
小隔间里很意外的看到了几个很熟悉的人。有人打开电脑,惊奇的发现一些支持下网站竟然还能启动。幸存者传阅着轰炸地图——这地图很像当年的疫情地图,只不过图标不同,有些还有动画。可以看到,东北三省被重点关照了,新疆竟然也有轰炸,欧洲大部分发达城市甚至澳大利亚也有顶级待遇。看到美国时不少人笑了,因为动态图上的轰炸模拟播都播不完。
我没有笑,我很疑惑为什么攻击停止了,我有预感,我预言敌人陆战部分的降临:那将是恐怖的末日,我们最高端的技术甚至无法防御对手的一把等离子手枪,我们的战斗机器们在敌人面前形同虚设,而我们——幸存者,或许将被虐杀无数,被等离子刃刺穿胸膛。
汗毛树立,心惊胆战,我努力的劝阻各位幸存下来的人不要发出一点声音。我的声带已经无法发生了,它现在只能吐出抖动的空气。我难以前进半步,扶墙立在门口:
脚步声
沉重的脚步声
护甲碰撞
不止一声
几个脚步
离子流动发出的极细微的声响。
气息声
缓慢而轻的脚步声
我的精神一下到了崩溃的边缘,我强撑住身体,用颤抖的手势示意同行者赶紧离开这个房间。我把自己拖出来,全然忘记了躲藏,只想赶紧离开。
然后,突然寂静了。刚刚的房间的隔壁,传来了一声清脆的断裂声。
我险些瘫倒,绝望中,听到了最恐怖而凄厉的叫喊——这是人发出的。
她在喊:“请不要”
事实上是英文,用最可怖的发音喊出了“please”。
没有任何的声响,说实在的,这个声音中我甚至更乐意刚刚被活活烧死。
“please”
没有停止。
那个房间有多少人?
TMD那个房间里TM到底有多少人!
他们都死了吗?他们怎么TM死的?!TMD我们已经要死了吗?为什么?我们这就要死了?为什么TM没有别的声音?到底发生了什么?
TMD为什么?
我要死了吗?
end
好吧这是一个完全没有经过一丝丝改编甚至还经过了很多删减的梦,我努力不使用这个梦特有的世界观,仅仅想要努力的把这个梦所能产生的绝望感写出来,虽然写的不好而且我仍然认为只有身临其境才能感受到那种痛苦——要么靠做梦,要么实际上战场感受一下(而且这个梦所传递的绝望是远大于战争的)
写的有点无聊,但是直接按这个角度写的话更能凸现剧情所以这么写了,我仅仅叙述,由各位读者自己带入就好,我不希望主观的把梦写成一个故事。
写的真是不怎么样(磕头)别见怪
你在帮助我身临其境了,谢谢!
你好我亲爱的同志,
你最终还是来了。
你好同志,如果我没猜错人,我还以为你会实名上网的
在我上精修的时候的确是实名的。
现在觉得都上完了,就匿了。
果真,我亲爱的同志你的苏联文学出卖了你(bushi
emm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