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的丝绸蒙住眼,我被剥夺了眼睛。
黑暗侵入,抚慰着我困顿的大脑,减缓着前额叶的疼痛,同时,让我更加昏昏欲睡。
冒险马上开始。
同伴挽着我的胳膊(因为我不喜欢拉手),踩在摇晃的地面上。世界不是这样的。我很快纠正过来。步伐不再犹豫,我大步随着同伴走。
我大约是踩在了枯枝上,总之咔擦一声,好像踩碎了一个成熟而有涵养的灵魂。我想向他道一声抱歉,似乎于事无补,另外同伴仍在拉我向前,便不了了之。
继续走着,我听到小朋友骑自行车车(有两个小轮的那种),飞速地压路而过。呼啸的风声打在我的脸上,头痛仍在持续,只不过小风凉凉地透过小臂,倒是不那么困了。
我踩在小石子路上了,这是脚兴奋地告诉我的,我突然喜欢上小石子路,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小时候妈妈带我总是去的地坛,那里有许多小石子路吧。又想起了圆明园,也有这么一块石头路,只不过是一个完整的白色的大石板,雕龙刻凤,却不甚好看。
我听到老太太的声音,还有一个老头。很显然,他们是北京人,又不太像,因为和我姑说话有些不同(我姑说话是纯正老北京话,不是北京版普通话)。
老头:……..那个年代,那些官儿太太们啊…..都有车……
老太太:那可不,我之前去北海,就看着……
老头:官儿太太么…人家是官儿(使劲嚼着“官儿”)
不知是在唏嘘还是在感慨,我的同伴估计认为这些话太没营养(听来听去就这么几句),于是又拉我离开了。
我来到了健身器材旁,我摸到了。我知道这是那种明黄色和深蓝色漆的那套。
我不知道这该怎么使。
它有两个圆柱的支撑,中间连接一道杠。往下摸,摸到像桌子样的圆椅子。我坐上,伸手拉杠。未拉动。邃离开。
同伴拉我到了别的地方,期间我听到小泉流水的声音。头痛不止何时停止。可又出现幻觉了么?不,这水声不连续。似乎饥渴时喝水总是打嗝,一股一股的。哦,应该是水管在给草坪浇水。
我又听到伐木的声音。瞬间想到了儿时看光头强拉电锯的时候。我那么小,就已经知道每天同一时间同一频道,坐在小板凳上看动画片。而别人呢?怕不是在听英语小猪佩奇?还是听巴赫贝多芬陶冶情操?抑或是做思维小游戏培养理科思维?罢罢罢,定是我想多了。如果不是在我得知三岁的侄子已经学钢琴的情况下。
容不得我多想,同伴拉我到了一处新地方。我虚空中探去。在我空间的靠下方,在那一刻,我摸到了一条光滑的木条(也许是别的)。继续试探,又是一根。即便蠢笨如我也知道,这是可以坐的椅子。我缓缓坐下。甚至感受到了椅子的靠背。
我靠在靠背上,放松。瞬间感到放松,以及一丝灵魂上的舒适宁静。我感到灵魂轻盈地飞上天。就在这一刻,黑暗遮住我,我享受到了片刻宁静和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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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当成一次意识流般的记录,不必考虑文章详略、顺序、是否有意义的一次尝试…..
在“不必考虑”的情况下,它是自成一体的。一路读下来,我没有作为人而感到痛苦(枯燥 无聊 散漫……都没有)
“好像踩碎了一个成熟而有涵养的灵魂“——让人羡慕的比喻!而且猜测“很你”。布衣认为ta是男性诶(为什么呢?)
“这是脚兴奋地告诉我的”自然而然的说法好可爱。以及我喜欢你那些“跑题”。地坛、圆明园的雕龙刻凤……生活中的这个和那个,之间本没有高下和隔阂。
老人的对话原汁原味。“(使劲嚼着“官儿”)内味儿来了👌
“……期间我听到小泉流水的声音。头痛不止何时停止。可又出现幻觉了么?”——我也有同感。飘忽的,暗中行进着的 不可名状的……
“我感到灵魂轻盈地飞上天“——你的灵魂在这里为我奏起巴赫和贝多芬——天幕那样蓝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