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白人

矛盾：那天TA在街上走着，突然碰到了一个落魄的乞丐。尽管脸上沾满尘土，头发乱得不堪，但TA仍然认出了这就是曾经霸凌过自己的人。

尼科尔看见了一个白人。那个人长得很像布莱恩，自己曾经的高中同学。

他对布莱恩没多少好印象，除了那个曾经把他按在桌子上抽嘴巴或在厕所里拳打脚踢的人。那个站在他面前冲他小便，高喊黑鬼的人。

但那个白人看着像乞丐……如此的邋遢。而且他无法认出那究竟是不是布莱恩。

于是尼科尔靠近了乞丐。

“中午好，先生。”他说，“你在干什么？”

乞丐回头。“黑鬼。”他低声说了一句。

“先生，我在问您话。”尼科尔说。他有一点不爽。

“离我远点。”乞丐说。

“请先回答我。”尼科尔说。他想起网上流传的白人警察对黑人怎么做的。现在他也要这么做。

“滚开。”乞丐仍然在向前走。

尼科尔抽出了枪，“先生，现在请你马上抱头蹲下，马上！”

乞丐回头，用他那蓬松头发下的眼看想尼科尔。

“你觉得你可以审判我吗？黑鬼。”他说，向尼科尔走进。

“不要动！”尼科尔大喊，他的手开始抖动。他知道自己不能把枪收回去，但也知道扣动扳机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初中让一个黑鬼成了我的奴隶，他和你长得真像。”乞丐的嘴角露出笑容，那是多么癫狂的微笑啊。

“什么？”

“我让一个叫尼科尔的黑鬼在我面前，我冲着他撒尿。”乞丐说。

“我让他跪在马桶边喝那里的水，我让他趴在桌子上被我鞭打。”乞丐继续考前。

尼科尔的眼中开始布满血丝。那一刻，无数当年被压迫的力量凝聚在了他的指尖，他想扣动扳机，但残存的理智不让他这么做。

“你和那个黑鬼长得好像啊…….”乞丐举起右手，布满老茧的手映衬着他威威露出的黄牙。

那一刻，他从布莱恩眼中看到了死亡。这击垮了他最后的理智。

乞丐倒在了血泊里。

“你懂什么！”尼科尔用脚踹着他的尸体说，“你懂什么，你懂什么啊！”

他开始痛哭，但又开始笑。他为报仇而欢笑，为杀人而痛哭。

街道上充斥着他的哀嚎与长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