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透不进阴霾的障壁,刺骨的寒风在原野上巡弋;我身着黑色的外衣,静听乌鸫哀婉的哭泣;弥漫的朔气,是枯草葬礼的回音;嶙峋的秃木,被北风胁迫举起干裂的手臂;我踏过这方僵硬的冻土,将一片凋零的树叶拾起。
我仿佛同她对视,时间仿佛暂停。她的脉络依然清晰,尘土没能掩去她的记忆。最左端残存的翠绿,昂扬着她青春时蒸腾的生机;中间短暂的金黄,歌唱着她飘落时的婉转柔情;其余大片的棕黑,则诉说着她暮年时的悲惨哀凄。我想象她在盛夏的风中摇曳,慵懒的热流里充斥着她的逍遥和肆意;我想象她轻轻同树梢作别,迎着袅袅秋风展示起曼妙的身姿和舞艺;但多么优美动人的舞步,都无法挽救她最终的凋零。呜咽的北风腐蚀她的生命,遮盖了她啜泣的声音。如果我没有选中她,将她拾起,她也许会永远躺在这里,被分解者分解,不留一丝痕迹。
阴霾还在无情地压抑,寒风却已悄然停息。我将这片树叶收藏进书页里,充实了我的日记。这方僵硬的冻土上,还长眠着多少树叶的尸体?它们的挽歌无从奏响,它们的故事无从被倾听;没有人将它们拾起,它们只得化作尘泥。
仿佛在看一台戏。
黑衣、死亡、肃杀——是典型的悲剧的美。
句子的长度从头至尾相似,似乎还欠缺真正的戏剧性——从长句到短句,背后那种矛盾冲突、节奏的变化。显得有些紧张。
弥漫朔气是枯草葬礼的回音,好有意思,僵硬的生命会在逝去后化作柔软的气息伴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