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洁的玻璃门在她脑后发出碰撞的震响,隔绝了身后凉爽清新的空气,将她再度逼入灼热的日光下,身上的衬衫边缝处隐隐透出些半新不旧的黄,萦绕在身边久久不肯离去的是廉价洗洁精的刺鼻气味。这一切赤裸的无处遁形,连带着街上的行人都嫌恶的绕路走开,活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合时宜的厄运。
她也早就习惯了这一切。
养母的病再也无法耽搁,而作为辍学的高中生,她既无学历也无经验,自然是入不得体面企业的眼,而她被认为足以胜任的角色——服务员或者快递员,不是薪金微末就是无法照看养母。
这样看来,能解燃眉之急的也只有跳舞了。
她厌恶舞蹈,即便她足够杰出。
那个人披着名贵的裘衣,对着起舞的少女指指点点,将她作为筹码和工具。
她的四肢牵了丝,她随着丝线起舞。
但她没有第二个选择,为了足以治好养母疾病的收入,这点矫情的心绪自然不必考虑。
她穿着群舞的修女服,静默的坐在后台,与其它人格格不入。
能获取舞剧中一个群演的身份还是得到了一个高中同学的帮助,其它人自然不屑与“关系户”为伍,况且她也不是习惯无用社交的人。
排在队伍里,她与众人鱼涌上场。
出乎意料的,她小有了名气。
尽管她的亲生母亲庸俗且肤浅,但不得不感谢她给了她一幅绝好的皮囊,而在现在,只要有一张脸就能少走很多路。
注意到了脸,自然就会有人注意到她的动作与神情,身着朴素黑白服饰的修女动作虔诚且流畅,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不同寻常的气质,悲悯中带着神性的漠然。
也许这就是人心,温柔易得的他们弃之如敝,高傲冷淡的他们却趋之如骛。
从那以后,大大小小的舞剧都向她投来了邀请,从配角到主演,她以从未有人想到的速度崛起,也收获了足够多的金钱。
她在挣脱镣铐。
她所谓的母亲希望她做八音盒上旋转的少女,做永远的金丝雀。
而她要做在聚光灯下起舞的天鹅。
后面因为时间原因没写完,是匆匆写完的假结局
“她所谓的母亲希望她做八音盒上旋转的少女,做永远的金丝雀。”是亲生母亲还是养母呢?
文笔洗练有分量,阅读好感给你。
形容词那里(结局 或者说转变)让我觉得有几分突兀。也许因为动词展开得不够。好像一跳之下,名利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