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的由身体的联想,没有什么故事排版,叙事方法或是华丽的修辞描写,相当的随心。
与身体对话
- 手
1.血管:小时候,妈妈常说,我的手是个小胖手,背面展开有四个小坑,在里面能养鱼。生病输液,护士总是要捧着我的手又按又看,细细地去捋找到手背上的血管。确实,我握拳的手没什么青筋暴起,看不出血流走向。然而奇怪的是,我的手掌却是青色的静脉根根分明,从手指到手掌依稀可见。
2.手指:阳光下,我的手的影子显得修长,而正面端详,却又是感觉手掌过于的“肥厚”,手指又变短了。与他人比较时,他们却又说我的手指长得长,应当弹钢琴。我小时候的确练过,选择的原因也正是手指,虽然因为我实在缺乏练习,将老师的正常进度击溃为一盘散沙,总是达不到预期效果,老师无话可说,我也不是很懂,“练琴,到底为什么要做?明明很无聊,居然还存在。”,但是我真的希望能够回去,好好练琴,或许就能在深夜将情感融入在每个音符中。我的妹妹出生后,家人也总是希望她去弹钢琴,原因也是,她有修长的手指,应该适合弹钢琴,我恳切地希望她能够坚持下来,与我的许多同学一样,颇有造诣。
除了钢琴以外,我的手还学过琵琶,但是由于北京内卷的小升初竞争被迫搁置了,后来又因时间问题没有捡起,如今我新换的成人琵琶其实还是没弹过几次的簇新,却已经经历了几年的沧桑岁月。语文老师在4、5年后的高一讲到《琵琶行》“转轴拨弦三两声”、“轻拢慢捻抹复挑”、“四弦一声如裂帛”我的手又想起了那些手型,如何去弹?如何调音?如何按音?甚至于小时候弹《孟姜女哭长城》总是不连贯的焦急和为了逃避那些繁琐的连接和按弦不停重复练习的轮指,到现在仍然保留着肌肉记忆。
除却琵琶,还有古琴。在学校的俱乐部招新里与寥寥几个字相遇,我就放下热爱的体育运动暂且去争取这只有10人的名额,或许是追寻琵琶的遗风,我又向另一个古典乐器追寻。果然,相当冷门。然后进入了小小的迎宾室,十一张长桌木椅,蓝花布袋中包裹着一把把黑色的、棕色的崭亮木琴,望向它,从琴弦间看到了自己的倒影。用食指、中指拨动琴弦,左手指按住琴弦滑动,音飘落而来,是从没听过的、那样久的、那样柔和的声音。琴房门口那样素净,却在中午时琴声鸣鸣,推门进去,迎接我的是古木的香气,没来的及送出的天气瓶,和我与古琴草草了结的初中时代。第一次穿古装,第一次合作登台表演,第一次主动练琴,我与古筝的相伴时间比钢琴、琵琶都要少,但是却承载了我更多的人生的初体验。
每个人的手或多或少都有些绝活,我的食指,在整体中扮演着独特的存在,它可以像“上劲”一样紧绷起来,仿佛是一根木棒,直挺挺。敲打在东西上,是相当富有生机与力气的,至少我与他人比较过,似乎还无人能做到与我的食指相同的挺拔。用眼睛难以衡量,只有真正感受到了蕴含的力量方能明白与众不同之处。隐藏在表面之下,不与奇特混杂。
讲到这里,我想到了原本不会的“打响指”,大家都或多或少掌握这个技能,而我在这方面缺陷也导致了许多场面似乎总是欠缺些什么。于是一段苦练打响指的生涯开始了。与下文的“攥拳”一样,我也在一个月后熟练地掌握了打响指,于是又落入了一段无可救药的沉迷之中,说话到了关键打一个响指,叫同学回头打一个响指,走路有事没事都要打一个响指。但是,到了一段时间,我似乎意识到这种频繁的行为可能会导致手指关节的损伤,所以之后几乎没在打过响指了。如果现在你再让我打个响指看看,或许会听见一声响中有闷的声音,这就是我独一无二的响指之声。
3.拳头:
自从初一网课时实在闲来无聊,又感觉影视作品中或是书中所说的“将拳头攥地嘎嘎作响”实在有些霸气,于是锲而不舍地频繁又按又攥自己的拳头。结果还真让我练成了这一“独门绝技”。后来是因为听说这样会使得手指关节肿大才终于停止了练习,不过现在捏攥拳头的时候还是会有嘎嘎声作为我曾经中二的证明。
除此之外,我握拳总是习惯把大拇指放在外面,具体原因似乎是曾经看过拳击还是格斗之类的科普,讲过若是拳头发力过大,将拇指攥在手中会导致骨折,说来也奇怪,我明明从未打过人或是有什么暴力行为,却不知不觉养成了这种基本不会经历的习惯。
握紧手后,我的第二个指关节总是更加突出,似乎是拳头的高峰。原来我一直认为拳头应当是平的,看着突出来的这一块儿相当苦恼,曾经几度费尽心力想把它按回去。还好这些似乎有智力问题的尝试都以失败告终了。
这么可爱的人儿,没人评价?呜呜
中二事迹背后隐隐捕捉一个爱琢磨事儿的人。而挺直的食指背后……是力量 或者正义感(总感到有一点侠气,包括拳头和口哨背后)?
很希望看到更多关于琵琶手型的描述,去体会林滔曾经的不耐以及沉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