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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摩塔國·上 – 北大附中创意写作工坊 (pkuschool.edu.cn)
(三)烏圖魯之怒
索摩塔的祭司長大人坐在一張木製小椅上,手指搭在把手上有節奏地輕輕敲著。他表情漠然,偏頭出神地看向一側。這是一閒很窄小的屋子,只有四把圍成一圈的木製小椅,中間是很小的一面石臺。房間裏沒有窗戶,唯一的光源是石臺上放置的精緻燈盞。房間看上去昏暗樸素,但燈光下隱隱能看出的墻壁上的紋飾和木椅的雕花,都彰顯著這間小屋的不凡。這裏是王國中心祭壇的地下。
小屋的門吱嘎一聲被打開了,輕柔的像一陣風。一個穿著長袍的高大男子走了進來,又輕輕把門關上。祭司長從木椅上起身,微躬向那人行禮。
「大人,何等要事動用如此規格?」長袍的男子急切地問道,揮手示意祭司長坐下,隨後自己坐到了他對面。
祭司長側身,再次向他行了個禮,走到小屋門口,確認門已經被関牢,才又欠身,坐到剛剛的位置。「陛下。」他把雙手絞在一起放在腿上,身體微微向前傾,謹慎地開口道,「此事確乃千分重大,只盼您萬不能說漏出去……」
「大人放心,快請講吧。」
祭司長沉默片刻,擡起頭直視國王的雙眼,那樣嚴肅的眼神,令國王不禁也緊張起來。「那我就長話短説。」他把身子後仰回椅背,垂眼道,「一個月後,北面那座烏圖魯火山將會噴發,整個索摩塔國會在頃刻間被吞噬殆盡。」他再次擡頭,神色凜然,「龍的旨意。」
國王顯然被震住了,雙眼瞪得渾圓,下巴也合不上了。「這、這,你説的是真的嗎……」
祭司長嘆了口氣。「天空染血,白山怮泣,這場大劫是索摩塔無法躲開的。全境都在火山的覆蓋範圍之内,龍也無可奈何。」
國王重重地攤在椅子上,燈火呼地閃爍了一下。「真的是要亡我族人……」
「陛下莫急。」祭司長敲起手指,平靜地說,「我此次叫您來就是要商討對策。事情還不到絕境,還有一個月時間,我們仍有生存的可能。」
國王聽聞直起身,滿眼渴求地望著他,示意他説下去。
祭司長感到一絲頭疼,卻面上不顯,泰然説道:「待我們出去,我便會告訴國民西邊的黎凡人褻瀆神明,陛下欲親自西征,以龍神之名討伐黎凡。陛下請借此將索摩塔最精銳的龍軍帶走,進到白山之中,到了那裏你們就安全了,烏圖魯之怒進不去西邊的山。我會宣佈山中有王子殿下的重大機遇,您借此也一并把他帶上。火山不會持續很久,等到它的怒火平息,你們就可以回到這片土地。」
「你想讓我們去山裏避難?」國王問,「那索摩塔的國民怎麽辦?」
「只能走一部分。」祭司長毫不猶豫地說。「必須有人留在這裏承受烏圖魯之怒,沒有獻祭者我們一個也逃不出去。因此帶上軍隊是最好的選擇,他們是索摩塔的精銳。」
「爲什麽不能帶百姓走?」國王怒吼,「這樣我還稱得起是一國之君嗎?」
「百姓不是您的全部。」相比國王的不可置信,祭司長顯得鎮定異常,「您可否設想,如果全國都知道了天災的事情會怎樣?恐慌肆虐,一切法律道德化爲烏有,人們甚至可能衝進您的王宮,推翻您的一切。」
「可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國王說,「爲什麽不能舉國搬遷,逃離這個災難之所?」
「烏圖魯之怒需要祭品。」祭司長說著,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和悲哀,「必須有人留守,需要大量的人。我想您應該也清楚,違抗神的旨意會發生什麽。」
「你威脅我?」國王對他怒目而視。
祭司長沉默了,低頭看向自己絞緊的雙手,良久,他擡頭看向國王憤怒的臉,避開對視他的雙眼。國王驚訝地發現祭司長向來沉著的臉上出現了悲傷的表情。「我只是希望您履行自己的責任。」他説。
國王瞪著他,他垂眼接受著國王的怒火。他們就這樣僵持了很久,久到祭司長感覺自己就要在這怒火中燃成灰燼的時候,國王把視綫移開了。「好吧,就按你說的辦。」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把手扶上額頭。
「……謝謝您的信任。」祭司長說。「我會讓索摩塔最好的宮廷畫師與您隨行,白山不屬於龍的天空,他會在山岩上作畫,護佑您的平安。」
「以及,」他接著説,聲音較之前更加嚴肅起來,「請務必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預言的内容,連王后殿下或王子殿下也不要告訴,就當它是一場出征吧。我會留在這裏,完成獻祭。」國王沉重地點了下頭。「千萬不要走的太遠。白山最西邊是白城關隘,走到那裏的話,龍也幫不了你們了。」國王又一次鄭重地點了頭。
祭司長沉默了,國王站起身來,他也站了起來。「我會全部按你説的辦的。」國王説著,向門口走去。「索摩塔的祭司長啊,我們的未來真的如此顛簸嗎。」
祭司長不説話,國王突然轉身,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祭司長大人,我該如何得知您會不會在我遠征期間篡位?」祭司長面不改色,擡頭直視國王的雙眼。「陛下,您知道的,龍的祭司從來不會向陛下説謊。」
「我當然知道。」國王苦笑一聲,「我多希望神明沒有恪守這條法則……」國王的身影消失了,門也隨之關上。
祭司長跌坐回木椅上,發出碰撞的悶響聲。他把臉埋進雙手,像子宮裏的胎兒一般蜷起身體,無聲地、放肆地哭泣起來。
……
「您不該這樣做的。」披著斗篷的老婆婆站在他面前,微笑著對他說。「孩子,你還沒有經歷過神明的動怒。」
彼時他們在王宮的廊道裏對峙,玻璃窗外面就是漂亮的宮廷花園,寧草正在肆意綻放,一片絢爛的色彩,倒映在遠邊的白山。
「我不知道您在説什麽,占星師大人。」祭司長溫馴地低著頭,即使他們地位平等,年長者自帶的壓力還是讓他感到謙卑。
「烏圖魯之怒,我以爲您會知道。」他驀地絞緊雙手,下意識向四周看去。占星師慈祥地望著他,他卻感到一陣毛骨悚然。「別緊張,神明也不會想讓更多人知道這件事情。」
原來她也知道。祭司長心想,也難怪。畢竟占星師是白山之鷹,也是神明的子民。「烏圖魯出事了嗎?」他將自己的語氣變得急切,神色凝重,雙眼卻謹慎地盯著對方,「我只收到了神明大人關於西方的指示。」
占星師也微笑地盯著他,半晌,她輕笑出聲。「烏圖魯什麽事都沒有。」她說,「我只是想告訴您,年輕人的壞處就是太容易有不切實際的幻想。但恐怕您也沒有機會知道了。」她嘆了口氣,語氣凝重起來,「宿命使然。該遭受的事情誰也逃不掉。」
祭司長錯愕地看著她。「您也要參加遠征嗎?」他問。
「白山需要白山之鷹。」她垂眸説道,「放心。我不會做任何不利於索摩塔的事的。」
説完這句話占星師就離開了,祭司長愣愣地看著她陽光下一晃一晃的白髮,狠狠地扭了扭自己的手指。
穩住。他對自己説。相信她、相信你自己。
……
傍晚的天空像血一樣紅。夕陽已經落盡了,可天卻依然紅的發亮。有狗開始叫了,人們隱隱察覺到了某種不安。天爲什麽會這樣紅?山爲什麽會這樣靜?
北面突然間傳來了轟隆隆的巨響,脚下的土地開始猛烈地顫抖,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頃刻間,帶著火的巨石從天而降,空氣中滾滾濃烟席捲而來。索摩塔從未如此寂靜,寂靜到全世界只剩下火山震耳欲聾的怒吼。索摩塔也從未如此喧囂,喧囂到聽不見任何人類的聲響。火山灰遮住了一切。
血一樣的天空其實很漂亮。白色的山和紅色的天相映成趣。
烏圖魯開始發怒的時候,祭司長坐在王國中心祭壇的最中央。他身上是最盛大的龍神祭祀所穿戴的服飾。他感覺天空在稀釋,大地在顫抖,他感覺白山是如此强烈,就映在他的眼前。他身體中所有的血液都在沸騰,可他的身軀又如此冰冷。
巨石和烈火降下的那一刻,他突然聽到西方很遠的地方似乎傳來了曼斯明琴悠揚的樂聲,那是他兒時記憶中,母親爲他哼唱的白山小調。
我已經完成了我的責任。他心想。愿龍神保佑索摩塔。
——摘自曼齊《不爲人知之事》
(四)那漆黑的夜晚
为什么?他在半夜惊醒,睁开眼是漆黑一片的房间,寂静的午夜宣告着睡眠的时间。汗水让他的睡袍紧紧贴在了身上,屋中寒秋的冷气又让他打了个哆嗦。仲秋的空气有一股衰颓凄冷的气味,隐隐让人感到不安。他想起几天前占星师提醒他毛族克星座即将升起,又感到一阵烦躁。此时是龙的力量最虚弱的时候。
所以为什么啊。他把双手覆上脸颊,狠狠皱眉又搓平,头枕在精美的丝绣枕头上,感觉脑袋昏沉沉挤压着金色花纹,身体在柔软的床中下落了一层又一层。他从未感到如此慌张,从他小时候进入祭司行列中起,已经很久没有哪件事能让他半夜惊起。他又想到孩童时代做过的那个小泥塑的梦,他多么满心欢喜期盼着自己的作品得到认可,而最后化到手上的只有一滩烂泥。从来没变。他想。曾几何时他还以为那是对他人认可的极度渴求,后来才发现原来自始至终都是自己责任的化身。他永远和他的责任捆在一起了,从被神选中的那一刻起,不,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他被委以重任,于是负责的越来越多,直到现在,也不过三十出头,肩上却已经是整个国家的命运。可是他从来没有出过错,所有索摩塔是大是小的灾祸,都能被他的周全考虑全盘化解。
果然夜晚是属于感性的。他把飘散的思绪拽回来,盯住头顶什么也看不见的天花板。原来我的理性也有隐匿的时候。他更加清醒了,窗外隐约听到了蟋蟀的孤独悲歌。如果乌图鲁火山真的要爆发,那么索摩塔将没有蟋蟀能够歌唱。是的,乌图鲁。他闭上眼睛。今晨他收到了来自龙的警告,关于乌图鲁的事情。白山久违地渴求生灵,带着火的巨石从天而降,到处是岩浆和火山灰,索摩塔谷地顷刻间被全部埋葬,不论人或蟋蟀,没有事物能够从发怒的乌图鲁下逃脱。而这就是一个月后将要发生的真实景象。
他从来没有这样紧张过。从祭坛出来的时候甚至门口的小祭司都诧异地看着他,那时候他想,自己的脸色一定难看的吓人。他也失去了往日从容镇定的步伐,急匆匆地左拐右拐,扎进祭坛下方的神圣密室。他在那里待了很久,出来时只见得天空被晚霞染成血红,早晨的幻境又猛地铺开在眼前。他一个趔趄,赶紧回到家中,祈祷没有人发现他的反常。
怎么办?他没有发现自己正把双手绞在一起用力揉搓,闭上眼眼前尽是死人的哭号和焦炭味。怎么办。他想着,惊喜地感受到漆黑中理性又重回大脑。白天他在密室已经想过很多。却在第一步就犯了难:如果说乌图鲁是代表白山的,那么被白山倾吞是否是索摩塔无法更改的命运?他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平生第一次对龙神产生了怀疑。可是此时正是龙神力量微弱之时,他安慰自己,白山趁虚而入也不是龙所能阻挡的。也许应该问问占星师,她对白山了解更深。他萌生出这样的念头,又很快否决。他信不过那个老女人,白山之鹰游离在山中太久,他怀疑她对龙的忠诚。
他要救出尽可能多的人。这是他第一件明确的事。不能救出所有的人。这是他第二件明确的事。不能让人们知道预言。这是他第三件明确的事。带谁走?怎么走?去哪里?之后怎么办?怎么保守秘密?国王是否值得信任?他绝望地感到这些问题如此难以解决,就像眼睁睁看着泥塑化在手上却无能为力。他突然想到宫廷花园里的宁草正值花期,绚烂如阳的花朵与这深寂的枯秋全然不相符。白山是体会不到这种生命绽放的神圣的,只有从岩缝中的枯骨才能看到一点生命的痕迹。但我有俄李树之春和宁草之秋。他想着,又感到自己有了力量。
军队!那些被称作龙军的索摩塔最精锐的军队。无数银光闪闪的甲胄和威风凛凛的士兵出现在他脑海中,他感到一阵轻松,幽暗的密室也耀眼了起来。能够一次性地、多人地,在短时间内快速到达很远的地方的人群,不就是军队吗?只要找到理由让国王带着最精锐的龙军远征,他们就可以逃离这片土地。他激动地缠住双手,放到嘴前祈祷,感谢属于生命的龙神赐予他出路。他开始准备最周全的计划,保全索摩塔最精锐的部分,尽可能地将损失降到最小,就像他一如既往做的那样。仅一个白天,他就做好了解决办法,并开始思考这一个月将要做什么准备。他需要再谨慎地审查自己的计划,确保万无一失,于是他决定第一天谁都不告诉,等自己有了一定准备再说。
半夜他惊醒了。蟋蟀又开始歌唱。我竟然决定了索摩塔万千百姓的生死。他绝望地意识到。白天那些冷静的规划残忍地将全部百姓划在了死界,而他现在才发现自己如此无情。他第一次感觉被自己的责任压得喘不过气来,胸口闷得慌,胡乱地在床上直起身子。他静静地坐着,眼前一片黑暗,一如他和他们的未来。他耳畔传来悠扬渺远的乐声,是小时候睡不着觉时母亲为他哼唱的白山小调。现在他恨透了白山,凭什么这样轻易夺走人们的生命,凭什么要我承担这样的命运。他慢慢蜷起被窝里的腿,抱住双膝,像孩子一样将头埋进身体。让我逃开吧。他想,不管是黎凡还是海岸,只要让我远离白山,远离索摩塔,哪里都行,让我逃开吧。可是他又想到,即使离开土地,他仍背负着乌图鲁的预言,这预言就像诅咒一样,将伴随他一生。那就让我死去吧,这样的夜晚就不错,在灾难到来之前,让我死去吧。伴着宁草花开,伴着蟋蟀的乐曲,让我带着这诅咒去到地底吧。他几近崩溃地想到,如果他在乌图鲁发怒之前死了,这预言是不是就能随着他的死一起深埋到地下。
打起精神。他对自己说。至少你可以拯救一部分人,只有你可以做到。你永远是处理问题最稳妥的那个。必须是你,只能是你。他感觉自己在黑暗中看到了龙金色的曈眸。相信自己,相信你的信仰,相信你的职责。你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你只能这么干,只有这样才能最小代价地保全索摩塔。那些将要死去的人们不是你的责任,是乌图鲁,是白山,这是你无能为力的,是你必须抛下的代价。他将头抬起来,感到有些缺氧,才发现衣袍湿了一片,自己竟然已经泪流满面。
他静静地又躺下了,轻轻把被子盖好,抽了抽堵塞的鼻子。我会留下的。他想。我会带着他们走向献祭,我会给白山带来索摩塔最高地位的神职人员,我会尽可能让人们少受些苦,我会一滴血一滴血、一块肉一块肉地履行我的责任,我会履行我的责任。
他决定明天将这件事告诉国王,用最理性最冷静的口吻说出,给出最不容质疑的解决方案。他知道陛下一定能信任他,因为龙的祭司从来不向陛下说谎。而国王很快会带着索摩塔最好的军队离开这里,躲开这场灭族的天灾,到安定的、没有悲惨命运的地方去,再不受任何诅咒和预言所影响,再一次将索摩塔的国度发扬壮大,让龙的子民永远生活在力量和正义之中。
他感到很困了,蟋蟀声也早已安静,所有的黑暗和风声都在告诉他是时候进入睡眠了。坚强起来。他失去意识前对自己说了最后一句话。沉稳地向前,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堂封《那漆黑的夜晚》
这里是终稿的作者阐述
首先需要一提的是,希望读者结合索摩塔国的四个片段一起来看这个故事。编者想要制造出的是类似于真实历史事件的多角度认知,所以千万不要完全相信这四篇文字中的任何一篇,保持警惕,看清楚它的久远和模糊。因为这样的原因,对比四篇存在大量的逻辑矛盾和细节差异,很可能没有一个是故事的真相。
索摩塔国系列不知道之后还会不会更新,主要是塞沙特本人眼馋得很想写同人,如果之后有机会的话——两边都要看缘分。有时间了可能会稍微介绍一下四篇引用的书籍或文章及其作者?第四篇用简体字大概因为是当代人写的,也不太符合繁体的气质。这样。说起来起这篇标题的时候一下子想起来不朽的失眠,还挺合适的,可以当笑话。写了语文作业的人都会懂的。
还是写挺满意的,比较顺手(?)但还是用了很长时间,别的作业又要写不完了。
写内心独白写的很爽,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爽起来没忍住搞得太意识流。总觉得写终稿比写初稿困难得多,刚开始写的时候还是很有压力,怕没初稿好,或者没有达到修改的目标(强烈暗示我需要肯定),后面就放开了。自认为形式很酷,四相当于三的前传。嗯这样看吧。
总之希望你们喜欢这个故事。
好强!
同样写长篇,咱的笔力完全达不到赛沙特佬的水平,世界观和文字表现更是神中神。
总之,不觉得很酷吗,我觉得这太酷了,完全符合我对原创世界观的想象(逃)
佬的话不至于不至于,神就更不敢当了哈哈。谢谢您的喜欢!!
真的很靠谱啊这个祭司长!不过我猜八成是不靠谱也得靠谱。毕竟这个国王看起来有一点呆(个人意见)。这回感觉线都穿上了,该明白的也明白了。总结一下就是你写的好好啊塞番茄!
啊啊啊不要番茄!我压根就没想国王是个啥样的家伙,感觉他在四个故事里都是工具人啊啊(笑)。谢谢土豆太太的夸奖🥺🥺
烦了烦了这个祭祀长好戳我结果你还把他写死了。他真的是责任感好重的人,就是就算会极度的愧疚、后悔但是还是会去冷静地做的人,这一点很戳我。土豆儿说国王呆,我其实想说祭司乖。你不觉得他每一个决策都是正确的中肯的一针见血的(不是),就是很符合我们评价一个决策是“正确”的那个标准。总的来说就是一个很“正”的人,被迫去做一些残忍而无可奈何的决定,他会怎么想?索摩塔国是这样给了一个悠远的答案。请塞番茄老师务必继续更新且第一时间告诉我。
不仅把他写死了,还让他为之付出生命的计划全都失败了呢。(邪恶作者的笑)
不过您对这个角色的评价也太确切了吧…责任冷静“正”什么的,感觉比我说的好。感谢您的肯定。
更不动了哈哈哈我好想写我产品同人,上次看到满虞老师和山精老师看土豆的文被安利到搞得我老嫉妒了,我也想安利我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