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大作业二稿

未完版

国庆假期进行了整个故事的统整,大体轮廓出来了,但是part设的比较多有点弄不完,先把目前改的,写的先发上来,写好了全部在替换,应该能够在本周内完成。

又写好了一部分,这个故事可能开的有点大了,感觉要写很多字才能叙述的完,我先将目前完成的部分发上来,之后尽量补全,加上完成最终评价工作

到市中心寄一封信去

尼森市又下了场雨,将青灰色的石砖抛染的更深些,泥土味被打散在空气中,蔓延的到处都是。米尔先生刚打算从他的蜗居启程,步行到三公里外火车站,乘车到隔壁赫罗市,去市中心那里的邮递箱,投进一封信去。

他将黑色大衣套在干瘦窄肩的身体上,又套上一拃长增高长靴,尽量掩饰着他略显矮小的身体特征。未了,他突然皱起了眉头,思索片刻,又想起了什么,从抽屉柜里拿出已然见底驱蚊液,灌了半瓶水,使劲晃了一晃,在身上喷了又喷,以免身上传来“那股子令人鄙夷的怪味”。这样那些讨人厌又没完没了的巡察可以暂时不找他的麻烦。检查再三后,将一沓被叠地工整的劣质纸,庄严地放进一个没有一丝折痕的镂刻白色信封,将它慢慢合上,用胶带仔仔细细又粘了一遍,确保信封完美无瑕之后,将其缓缓滑入衣兜,用手隔着薄薄的布料轻轻一拍,“在这了。”米尔先生舒了口气,抬头深深地望向一张裁剪下,又用胶带细细在墙上粘好的挂历图片,上面是20年前政府就前兽种人和贯连人相处问题而提出“倡导友好共赢”口号时,贯连人总统伊顿为贫困前兽种人们提供生活必需品并与他们友好握手的影像。年代已久,相片的边角有些泛黄,微微翘起,他将照片小心翼翼地捋了捋,出了门。

米尔先生如此谨慎有非但不可的原因,他此行去邮递的信件,与前两次所寄发的内容一样,还是作为一位前兽种人(以往生命体为兽的人类群体)向联邦政府祈愿获得一部分应得权利的书信。由于前兽种人权利一类的话题实在敏感,米尔先生匿名在附近邮箱寄的前几封信件,没等到政府回信,却引来了巡查。这两天,这帮从未跨过警察局外栅栏的人们,倒是常常来到附近寻找投出求权诉状的“激进犯”。因此,他便不能从附近的邮递箱中寄出如此信件了,稍作分析,他决定到隔壁的赫罗市去。那里有全国最大的港口,出进口或是商业贸易活动多在那里进行,从外国来进行贸易的人也很多,对于个人的追踪难以完成,因此作为寄信的基点极为合适。由于前几次的石沉大海,写信为政府提议从一种期盼被实施的祈愿慢慢演变为一种作为前兽种人的义务和一种保持内心安稳的兴趣,毕竟遥想可能会到来的未来总是令人幸福,大概就像为不知是死是活的种子浇上一瓢水等待它生长的感觉吧。他并不对那些已寄出的信报太大希望,反而,他只是希望能从新写的信中获得被回复的可能性,只要将信递到邮箱里,便结束了这封信的念想。至于之后是否有回信,便不再关心了。转而继续撰稿下一封去。

米尔先生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将这类信件递出去,是因为他作为前兽种人的经历实在不算什么美好的体验,他的前生命体是啮齿类动物,相似的特征毫无保留的存在于他的长相、发育以及一部分性格上,当他出生后,啮齿前生命体的标签就无时不刻被周围人们的目光一遍遍加深,烙印在他的身心之上。学生时代,明明身材矮小的他由于前兽种人的身份不得不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站在桌子上越过前排的贯连人们看黑板。由于学费不足的原因,他提前进入社会,依靠半年来的软磨硬泡,才终于找到了一个检修下水管道的工作。许多年来,他在街上出现也无可避免地被巡察作为重点怀疑对象,常常进入拘留所。罪名是“啮齿动物难改狡黠鬼祟之本色”。巡察的工作报告如此写道:今日履行职务在街上巡查时,发现此啮齿前兽种人行色诡异慌张,若不是刚行窃回来便是准备行窃,为保障广大贯连人类的财产及生命安全,将其拘留处置……

米尔先生对此一直默默忍耐着,如果说他啮齿动物的特征在性格上体现的话,那必然是怯懦,当面不善言辞、不敢反抗。不论贯连人类对他产生什么样的侮辱和谩骂,他都低着头默不作声,等他们感觉舒爽了放他离开,他才以便回到他仅有一卧一卫的小房间后继续着属于他自己的生活。

米尔先生并非不反抗,只是他认可“只有法律和条例的规章,才能真正使得前兽种人拥有应得的权利”,所以他将满腔的不公与愤懑倾注在写提案给政府建议上,但政府部门也从没给过任何回信,不论是半年确认的待批条例,或是拟定的“社会问题”解决方案,都没有他曾说明的前兽种人权利问题。他思来想去,总感觉是自己叙述有漏洞才被拒绝,于是不断雕琢自己的写作水平,尽力使其看起来更有说服力。奈何还是没有任何反馈,对此米尔先生感觉十分迷惑。但也不怀疑,继续磨练着自己的写作能力。

毕竟,能倡导友好相处的政府一定是前兽种人的伙伴。怎么可能同这些小城镇里耀武扬威的贯连人类同流合污呢。如此看来,也只能是自身的问题了。

怀着这样的想法,米尔先生从前兽种人那个茅草屋一样的车站,踏上了去往赫罗市的旅途……

黑夜中唯一的灯火

米尔先生从赫罗市回到尼森市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几百米外的贯连人车站,那座气派的大钟刚好敲响,一声一声,在本就寂静的深夜传得很远,米尔先生随着钟摆慢慢数着,才发现刚巧是深夜十二点,第二天已经在这座阴雨绵绵的小城镇来临了。

“大城市的巡查还真是见鬼,和这边也没什么区别。”米尔先生愤愤不平地喃喃道。本来,傍晚7点钟,他就已经完成了这封信的投递,顺便还去卖修水管用具的五金店,买了些弹簧钻头,用来替换最近用钝的几个。正准备出赫罗市乘火车回来,却不知已经过了对于前兽种人的宵禁时间,被街上几个巡查又一波拦了下来,要查清他来市中的目的,并且还要就违背宵禁的罪名拘留3天,好在米尔先生将身上半个月的工资垫付了些保释费,才勉强将这惩罚缩减到3小时,又有为可能遭遇这般情况所准备的购物发票能够提供,巡查才终于满脸狐疑地把他放了。匆匆忙忙跳上火车,晚餐还没来得及吃,天拉下了黑幕,时间已经极晚。

米尔先生沿着火车站旁的土路,印出一排脚印,这样与印记相伴着向市区里走去。刚饶进乡间小径,黑暗混沌的小路尽头似乎有一小撮光电乍现。他感到有些迷惑,毕竟在尼森市这个小城市,晚上八点街上的人就几近空了,十点钟,城已经睡下,眼睛轻轻一合,灯便全部暗淡,只剩红热的灯丝在黑暗中默默冷却。然而现在,在这个小城市的边郊,居然还有灯亮着。米尔先生有些好奇,灯为何会保留在乡村灯土路上,又是为何人所点亮。他感觉这黑暗中的星火对于他这般深陷于黑暗,踟蹰着前路的过客似乎是类似灯塔的存在,为前后的路程都辉映着片刻的光芒。

抱着这样的期待,米尔先生越走越快,向着那盏灯靠近,最后甚至拖着自己不便的靴子艰难地跑起来。很快,他就站在了灯下,轻轻地喘着气,缓解自己不知因运动还是期待而加速的心跳。他观察这这盏灯,似乎是店铺门口的揽客灯,借着灯光,米尔先生看到用黑色油漆所写的大字“饭馆”,没有任何名称,只是一种普通的标识,使人们了解这里是可以解决一点温饱的场所。稻草屋一样的店铺门紧闭着,米尔先生有些诧异,有些搞不懂这家店到底搞得什么名堂。忆起自己刚好没吃晚饭,乘着这个机会,他一面小声呢喃着“不好意思,打扰了”,一面推开了这个稻草小房的门……

饭堂里的灯都没开,后厨亮着惨白的光,其中窸窸窣窣的声音猛然停了,一片寂静。米尔先生见这情景有些害怕,壮着胆子叫了声“有人吗!”。忽然,一双幽蓝的眼睛出现在黑暗中,他吓得大叫一声,跌倒在地上,奋力向后退着想要逃跑。灯骤然开了,一个穿着米黄围裙的女人出现在米尔先生的视野中,朝他莞尔一笑,眼睛眯成了弯弯的线。米尔先生的恐惧瞬时被尴尬所取代,他故作自如地清了清嗓子,拍拍身上的土站了起来,看向土坯的地面等待对方开口。

女人玻璃球般的原眼古灵精怪地眨了眨,抿了抿自然上挑的嘴角吐出了尖而细的声音,“您是来就餐的吗?真不好意思,最近不景气,我等了许久没见有客人来,就先把灯关上了,听您喊人才来,吓了您一跳吧。”转而又友好地笑了笑。

米尔先生终于抬头看向了这个女人,眼神不可避免地被她脸颊上三道弧形的深色斑痕所吸引,打量了一下她的态度、长相以及明明不高却看似高挑的身材,在心里得出了结论:“好,这也是个前兽种人,还可能是猫科动物。”

“您好?在听吗?”女人关切地看着他

“不好……不好意思,您把那个……菜单给我看一下吧。”米尔先生的脸涨的通红,勉强挤出几个字。

“好,那我在这里等您决定,”她似乎还没遇见过这样腼腆的人,不可避免地产生了好奇心,为了不太奇怪,添了个理由:“毕竟客人也只有您一个。”

被别人盯着看使得米尔先生越发局促,匆忙点好了菜、结完账,把手遮盖在脸前试图掩饰着自己的泛着绯红的脸。

女人刚准备收好菜单,后厨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她匆忙回头赔礼:“可能是刚才碗盆没放好,这才不小心掉了,没有吓到您吧。饭我做好给您送来。“她急忙向厨房跑去。

厨房中油烟机的轰鸣过一会儿便停了,女人端着饭菜放到米尔先生面前,他小声道了谢后拿起刀叉埋头吃起来,女人在他对面坐下,就这么静默了一阵。

坐在对面的她终于憋不住开口了:“顾客先生,您怎么这么晚还出现在乡间的小路上?”说罢,又眨了眨她灯盏般的圆眼。

米尔先生咽下嘴里的食物,低头看着盘子,或许是同为前兽种人的原因,他把宵禁的事和这个刚刚见面的前兽种女人断断续续、草草诉说了一遍。说罢,偷偷抬头看她,却见她有些愤慨。

“真是的,这也太不公平了!凭什么这样就关您这么久啊。”

“也不怪他们,……我自己错过的时间。”米尔先生又向下看着盘子

“这不一样,那些贯连人类怎么就没有宵禁这回事!明明都是人!真是搞不懂为什么我们处处低人一等!”她越说越激动,眉毛不住地向中间拢去。

“可能只是对于地方执行抓的不严吧,”涉及到权益这方面的,米尔先生变得冷静下来,不再犯自己腼腆的毛病:“毕竟原来不是说贯连人类与前兽种人友好相处、合作共赢嘛。”

“拜托!大哥,那是多少年前的事啊!而且再怎么不严,也不至于这么久都能‘称霸一方’。再者,你回想一下自己的经历,哪里让你体会到了这种现象发生的错觉?”她有些激动,腾地站起来,喋喋不休。

“也就是我小时候,现在也才只换了马雷萨、鲍里斯两任总统,而且也都是民主党的成员,贯彻落实的方针只会累加,不会消除。何况当时一段时间我们确实受到了友好的对待!”米尔先生抬起头来看着她,也变得有些激动起来。

“你也说了,那只是一段时间,甚至都没有持续到伊顿下台……”

“但是前兽种人目前也有向政府提出政治意见的权利,这不就是马雷萨提出方针之后产生的……”

“你怎么不说他还间接使得针对兽种人的野性致幻药“兽吠片”得以在市面上流通?你忘了……”

…………

热烈的争论渐渐停止了,双方都开始思考对方说的话,觉得多少都有些道理,也就没有那么针锋相对了。

“不好意思,我一遇到这种事就有些激动,你也知道的,我们尚未获得平等。”女人先开了口。

“对不起,我也有些失态了,对这种事我也很难冷静。你说的很对,我这么信任政府的能力或许也有些太片面了。”米尔先生也恢复了理智,平静而又认真地注视着她。

“彼此彼此,我也明白了他们也不是完全的无能。”她向上勾了勾嘴角,:“好了,咱们都说了这么久了,也该认识一下了。我是艾尔达·特伦特,如你所见,是这家小店的老板。前生命体是猫。”她伸出了一只手。

“米尔·德夫鲁希斯克,因为姓氏不便发音,常被叫做米尔先生。下水道修理工。前生命体是鼠。”握住了她友好的示意。

“幸会,米尔先生。”

“幸会,特伦特女士。”

米尔先生走出了稻草屋,艾尔达挥手向他道别。米尔先生有些出神,他所认可的政府将会解决不平等的思想坚石,在短短一个晚上便被艾尔达挪动了一分。他感觉记忆中这还是第一次同一个人说这个话题,第一次同一个人说这么多话。

身后的揽客灯熄了,米尔先生打了个寒颤。

“大约冬天将要来了……”

逃吧向着自由之夜

或许是天气开始降温的缘故,各地的地下管道总是在夜半时刻出现突发状况。导致米尔先生常常因为工作的缘故晚归,从火车站往回走的土路上,又总能见到特伦特女士的揽客灯,或许是正巧没有吃饭、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他每次都会走进去,吃顿饭,与她聊聊天。而她也从平常的大门紧闭,变成了敞开着稻草屋的门,或许有什么原因,但是当米尔先生问起的时候,她又连忙岔开话题,在米尔先生没有注意的时刻偷偷将脸颊染上了粉红。

米尔先生感觉和艾尔达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更加放松。他渐渐可以不再腼腆害羞、不善言辞,可以脱下自己的长靴,与艾尔达显露出相似的身高,坐在一起畅谈,关于前兽种人的权利、关于各自经历、关于现状和未来。

于是这般,他知道了艾尔达不信任政府办事的原因,她的祖母因为前兽种人的身份被政府立医院拒之门外,只能另找医院,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以为前兽种人治疗的医院,又因为超过了最佳抢救时间而导致老人去世。而他信任政府的原因则是在搬来尼森市之前,家乡曾发生过水灾,正逢政府“倡导友好共赢”的时期,因为灾害而无亲无故的米尔先生被政府安排到尼森市,拥有了现在这个位于贫民窟的单人公寓,还为他提供了未成年人补贴。他作为重点帮扶对象还上了报道进行贯连人类与前兽种人的友好互助的宣传。

艾尔达每每在米尔先生和她抱怨修理客户的种种不懂但仍要干涉但表现,亦或是因为他过于腼腆而闹出的笑话时,说起她对未来的规划:“我想在这些事结束之后,也就是前兽种人获得在市中开店铺的权利后,转卖掉这个小稻草屋。在街角开一个咖啡店,不是现在的小饭馆,是一个我可以为它赋予任何美好名字的咖啡店,人们可以在其中感受片刻宁静,座位是舒服的躺椅,中间的吧台有打着领结的服务生,墙壁上的书柜装满各种书供人们借阅,可以让悠长的蓝调音乐作为背景音。啊,真美好啊!在这样的地方待一下午,直到洒下的阳光从浅黄转为橘红。”说到这里,艾尔达闭上眼睛,好像真的置身于这样的环境中。米尔先生也随她感受这想象中的岁月静好,虽然不是很懂艾尔达在等待哪些事结束,但是他总是相信艾尔达这样开朗爱笑又热情奔放的人,命运也会希望她得偿所愿的……

就这样到了春天临近,同样是深夜。相当奇特的是,本来晚上十点便歇息的市区今天却灯火通明,米尔先生照常走向这个带给他前所未有的放松与特殊情感的稻草屋,刚要走近便看到艾尔达在熄灭那盏揽客灯。

“艾……”米尔先生刚准备和她打招呼,就被艾尔达的眼神堵住了喉咙。

“嘘……”艾尔达神色相当凝重,给他使了个眼色,迅速地把他拉进了稻草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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