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的故事。
说不清多少年前,但一定是少在上小学以前的一天,我做梦梦到遇到恐怖袭击。可能是当时还小所以梦的内容细节很是幼稚——一个穿着如同实验室走出来的列车长在内部与长度如同地铁的公交车里安装了炸弹,于是我偷听到以后拉着母亲跳车逃生。
是的。我没带上我父亲。
后续大概就是我沿着列车行驶过的路线哭着跑着寻找我爸,崩溃后悔的情绪是我近乎绝望的撕心裂肺。最终是在一个买轮椅和【登山】用品的地方找到了【腿部受伤】的父亲。
我知道那天清晨我是哭着被一旁睡着的父亲叫醒的。他知道我是做噩梦了,他抱着我,一遍遍的安慰我。那天早上的阳光透过暖色窗帘是格外的温暖,整个老房子的卧室都笼罩在橘黄色的暖光里是个极其温暖的【冬日】清晨。
【我从来没想过,也从来不敢告诉父亲这个梦。】
【或许是怕他埋怨我不就他,或许是我怕会使什么东西成真。】
十多年后的今年4月7号,我再次做了个梦。说实话完全不稀奇,但不知怎么就和多年前那个依旧清晰的记忆连接起来,而越发不可收拾。
我梦到我和初中同学(也就是那时的同班同学)一起外出爬雪山,然后很是不幸的遭遇了雪崩,生死未卜。
神奇的事情便是发生了。
类似于魂归故里,我好似灵魂出窍有却实实在在的肉体存在。我飘到了从小长大却早已搬离的老房子那里,可布局又是如此混乱而不熟悉。我知道我那个所谓的“本体”生命垂危,现在需要刻不容缓的救援。我看到我父亲坐在【轮椅】上看着新闻——以及我电话手表的定位。对于路痴本性发作说不出来我在哪里的崩溃时刻这是我的救命稻草,我生怕手表没电而拼命催促父亲把定位发给救援队。
我的父亲听到我说的话了。是的他听到了,却不知道是我本人再说。
这很迷乱,我也很崩溃。
然而当我发现父亲不顾我的反复要求乃至乞求都打死不肯发定位时我更是费解与绝望并存。真的不解而崩溃。
最后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他很不情愿的自己驾车去雪山那里找我。【我才发现他腿上有和那次恐怖袭击一样的绷带】
大雪封山车不让进。于是我父亲干脆放弃救援,静静的最在车里看着我手表的定位。
我彻底崩溃了,开始哭,绝望的号啕大哭,
那一瞬间我回到了我的学校,坐在了当时的座位上,旁边就是我最熟悉的同桌,也是一起遇难的朋友。就像往常一样上课,休息,上课,休息……没有同学知道我们遇难了,但他们看到的就是实实在在真真切切的我,看到的就是我本人。
我一直【出不去】教室也没出去过,我再担忧着我的本体:会不会被数刚好砸在头上当场毙命?会不会正在大出血马上就会死去?还是只是被树木困住了双脚?……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死,能否挺过这节课。提心吊胆间却也感受到大限将至,命不久矣,便又开始想如果本体死亡现在所谓的我是直接消失还是会如何宣告死亡。
【这些想象的画面所出现的登山装备和十多年前梦里那家店所出售的如出一辙。】
如果我被救了呢?我总不能抛弃掉仅剩的侥幸吧。他们还会有这段与我相处的记忆吗……
可是到了什么时候我的同桌告诉我我们再不被救出就到了生理极限彻底消失而死去了。
我开始害怕,开始恐惧,开始抱怨上天不公。我的腿开始痉挛的疼,整个人崩溃到极点。
我真的不想死,我还有太多没做的,太多遗憾。我还有很多期待没有实现,我还有很多事没做……欲哭无泪。
我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人崩溃到极点。
那是语言无法描述的崩溃,冷汗涔涔,身体与钻心的疼痛折磨到几尽癫狂。
随着不断打听消息很快我调整过来,我也很是佩服自己。
正直上操期间,我向着二道门门外奔去(我们的上操路线在一二道门之间折返),一路上我抓住我最好的朋友们一一表白,诉说着我对他们的感激与爱。
“张若西你要知道我爱你啊!遇到你我超级幸运!”
“闫家瑞你知不知道我好爱你!千万不能忘了我啊!”
“袁子伊你一定爱我对吧!我也好爱你们所有人的啊!”
我就这般诉说着我对他们的爱,既然如此何尝不好好告个别。
这番过后是从梦中惊醒,4月8号早6:00整。
现在的新房子里雪白的窗帘露出黎明前的微光,寒冷到刺骨,却使放假以一种凄冷的形式朦胧起来。
腿依旧抽筋般剧痛,浑身冷汗浸透后的无尽寒意。
我还活着吗?我给了自己一巴掌。感觉轻微间又是狠狠抽上一巴掌。
我究竟是从梦里醒来了吗?
恍惚和茫然还有依旧对于生死未卜的恐惧和对于可能即将来临的死亡的恐惧。
那个清晨我在惧怕着即将到来的死亡吗,迷茫而胆战心惊。
【我起身走进父母的房间,父亲的那一侧空空如也没有踪迹,只有母亲安然睡着。】
我悲怆的走回床上躺好,那是6:10,我记得格外清楚。
头晕而剧痛欲裂,恍惚神志不清。我怕死亡瞬间的到来,这不确定更是让我不觉反胃。
看着苍白而朦胧的天花板我哭了,滚烫的眼泪与冰冷的空气和冷丝丝的床铺格格不入,我近乎绝望而后再次掐了自己一把,试图清醒。
依旧是语言无法形容的徘徊与崩溃,我根本无法分辨我这一刻究竟是只是又闪现了一次,抑或是我已经醒了。好吧可能我醒了,但现在我到底是不是马上要死了,我遇难雪灾究竟是假的还是真的……
那种崩溃与难受时刻提醒着我——
那些不会是真的吧……我遇难了?我要死了……?
我要不要去和爸妈告个别?
这究竟是不是真的,我醒了……吗?
反复反复不断不断的思索着痛苦着,寻找着证明。
随后我听到了闹钟声。我再次睁开了眼睛。
6:40的闹钟响了。
后来有意无意向母亲提起6:00-6:10的事情,她却告诉我她6:00闹钟响了并且6:10已经去了厕所。
她不可能安然睡着。
所以啊,本以为一切安定的我再次被恐惧包裹。
所以有人能告诉我,我现在究竟醒了吗?亦或是……我还活着吗?
【那天早上我没看到我的父亲,也没听到母亲提及他,直到晚上父亲下班时带了一套无不熟悉的登山工具:
“闺女,咱们寒假去爬雪山吧。” 】
我还记得那是一个与十多年前一样晴朗而温暖的早晨,依旧是橘黄色的阳光。
*【部分】是虚构成分,其他皆为写实。
一场朦胧、痛苦、迷茫、断断续续的梦境长跑
来写写自评(?)
首先严正声明:我爸对我可好了,我爸特别爱我。一切都是文学创作需要。
大概也是在创作这篇的时候才发现这两个极其清晰而记忆深远的梦也能扯上这个关系。很平铺直叙,语言混乱,就事实上这两个梦纯记叙就在2000字左右。
晚上尤其适合写作。我是从半夜12点开始写,斜靠在床头,温暖的被窝,床头加冰苏打水等到冰熔化了我也一口没动。通篇小3000字,到1点40的时候就很流畅的写完了。实话实说确实很一般,可能有点瘆人(?)倒是我在那个时候也确实分不清自己究竟生死如何。
随着时间过去也大致放下了,只是再次想起来还是很迷茫。
但我还是很喜欢这个诡异的长跑。
再来说说可能最大的遗憾就是以无聊的第一人称写了全篇,可能最在意的都是活着吧,哪怕有些自私的渴望生命。或许在现实中我也是一个这样的人,想要好好活着,想要在死前能够坦然,能够有时间和所有人好好告别。或许这就是我在梦中濒死时潜意识不断告诉我的吧。这也是我最满意的一点——说明我可能在终有一日也能如此快活。
最大的困扰还是对于过于平淡匮乏的语言无法表述感觉而苦恼啦。
读者互评:
1、这份初稿给你印象最深的是哪里(首先不是指个别字词,而是整体印象)?必要的话可以引用出来。
她的费解、恐惧、痛苦、崩溃、癫狂、迷茫……激烈而煎熬的情绪,贯穿始终。
2、主人公是个什么样的人?请用几个词描绘ta展示出来的特质
感性,珍惜友谊,善于感知和思考。
3、读完,你有什么问题。请一一放在这里。
现在想起这个梦,还能体会到当时那种生死模糊的迷茫和痛苦吗?
4、你认为这个故事如果想要完善,可以朝哪个方向继续发展?
或许可以用理性约束感性,将当时沉浸其中、不顾一切地堆积出来的,混乱乃至疯狂的文字稍稍规整?我自己也有这个困惑,我们应该这样吗?
5、请给作者一句实实在在的称赞和鼓励。
很有代入感,看得我整个人精神状态都混乱起来。
唔唔好的!万分感谢!现在其实基本都忘了,后来再想起来还是会有。
或许可以这样想:
理性的存在不是“约束”感性,而是辅助感性,让感官感受和刺激有机会提升成抽象的思辨。让我们有机会深入到经验背后,看到人性的共通、生存的意义和价值……
这样下一次发生某事时,我们可以拿之前思辨的阶段性成果和这一次新鲜的经验撞击,以指导行动,并且update你对世界的理解。
给我最深的印象就是标题里所说的“困境”,这种感觉不知道怎样去说才好······
主人公应该是一个比较感性、比较重情的人吧,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想请问一下这是一个梦吗?还是几个梦混合在一起的?还是有混杂现实的因素吗?
想要更完善的话,也许可以把叙事线写得更清晰一点。
写得真不错!给人了少见的细思极恐的感觉。
这是两个梦,前面那个是十多年前的梦,后面大部分是今年4月7号的梦。出来括号以外都是真是的梦。
读者互评:
1、这份初稿给你印象最深的是哪里(首先不是指个别字词,而是整体印象)?必要的话可以引用出来。
后文与朋友的对话,与世界的告别。
2、主人公是个什么样的人?请用几个词描绘ta展示出来的特质
求生欲望强烈,对世界的热爱
3、读完,你有什么问题。请一一放在这里。
两个梦在没有虚构地方的情况下怎么联系起来的?
4、你认为这个故事如果想要完善,可以朝哪个方向继续发展?
将两个梦的雪山细节展开
5、请给作者一句实实在在的称赞和鼓励。
写的真好,看完能体会到那种无助的感觉。
雪山那部分我完全没有印象,从第二天醒来就没有任何游玩的印象。就是靠我亲爱的父亲联系起来的hhhhhhhhhh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