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乐团的六年

离我心心念念的2023年又进了一点。但我又害怕到2023年的到来。

初高中生活绝对是我生活中最重要的篇章了。若说什么东西能是我这六年一成不变的,那肯定是管乐团了。

2018年

我初一,刚来到北达资源,因为一些机缘巧合,我到了资源的管乐团的打击乐声部,打击乐声部只有三个人,每个人分工明确,一周只有一次排练,但是每次到期末都能有不错的效果。我们每个人同时兼顾两三样乐器,心里没有其他的,只有对于将自己这份作业做好,能够把演出演完就好了,我们就是最棒的。那时候我还会捧着一个英语单词本,在没有轮到我们声部排练的时候去背一背。

2019年,到了初二,我的一个资源乐团的好同学到了北大附中管乐团,北大附中乐团和资源乐团是同一个指挥老师,当他们又一次招新的时候,我因为各种原因就过去了,我也不记得原因是什么,所以我把他称之为命运。那么命运就在里给我牵了一个绳子,这个地方变成了我魂牵梦绕的地方。第一次来到附中乐团,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强大。每个同学几乎只要看一遍谱子就能完成演奏,我当时甚至连有的谱子都看不懂,我想着有一天我也能像他们一样,融入这个乐团。我们几个初中生就在声部长的指引下,一点一点学会看谱,一点一点学会各种乐器的使用方法。那一年我第一次参加大型演出,在附中的下沉剧场,看着我们声部的“翔哥”,在场上尽情释放自我在架子鼓上,每个节奏精准卡点,时而抒情,时而澎湃。我想着有一年我也能做到架子鼓的位置上面,掌控全场。那是我慢慢入门的一年,我不会再去一个人默默的对着一本英语单词书背了又背,我觉得这个声部的乐器和人,比单词书有意思多了。

2020年上半年,声部长因为要去打信息竞赛就退团了,我相信他也是很不舍,他是在热爱和前途中,将前途的比例放到最大了。乐团组织去日本旅游,跟日本的乐团交流,吹北海道的海风,看薰衣草花园,欣赏晚上洞爷上的烟火大会,吃海鲜自助餐,玩扭蛋机,做大板的过山车,去东京小到不能再小的旅店里住上几晚,与世界一流的初中乐团交流,一起合唱,了解他们的课程,去世界一流的学府东京大学和早稻田大学参观。开阔了自己的眼界,所以我自己开始尝试键盘类的乐器,进行了一些不算打杂的活。到了下半年疫情很可惜,没有演出。

2021年,是我的高一,我开始尝试一些声部很重要的solo部分。一个xylophone的solo当时练不下来,北大的指挥老师也来给我们指导,我就在其他声部排练的时候在后面偷偷地练,尤其是跟长笛一定要一块,我们这里的的音符和节奏是一样的。我经常晚上吃完饭不回家,偷偷跑到食堂五层,在那里练上一个晚上,等到和高三晚自习放学的时间再混出学校。是因为热爱吗?又热爱,也有责任。这次演出送别了高三的学长学姐,敲键盘的学姐,和敲架子鼓的学长。他们一走带走了我对乐团很多的回忆。

2022年,来了很多高一的小朋友,还有一些2021年加进来的成员,像是一个新的开始,我也坐上了声部长的位置,算是实现了一开始的目标。开始教新成员们如何去看谱,如何去敲这些乐器,我也在架子鼓上面掌控全场。我有时候会把谱子发给其他人让他们成长自己在闲着,像是之前2019年在下面看着学长在敲架子鼓一样。

但是这次我的感受不一样了,我知道自己很快也会像学长学姐们一样离开这个乐团。我在这里经历了太多太多了,一开始我只是希望自己能够成长成为一个更加厉害的人,去跟厉害的人去学习。而现在我看到了北大附中乐团的传承,多少届多少届上演着我们这样的故事,多少届参加了北大附中管乐团在这里挥洒了六年的青春,多少次游学,多少次比赛,多少个新旧交替。传承的不是人,而是每个人对音乐的热爱,对比赛胜利的渴望,对学长学姐的敬佩,对学弟学妹的关爱,将永远在北大附中管乐团传递下去。我一直爱着管乐团,他一直是我在精神世界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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