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厨房

儿时的厨房

我对于儿时厨房的记忆比较模糊，小时候没有做过什么菜，只是偶尔帮妈妈端盘子端菜而已，有时也会循着香气向厨房里眺望。我与厨房之间的关系，一直以来都是观察。

厨房是很小的长方形，没有地方摆冰箱，只好放在门外的一个角落。里面是一个长的过道，两边分别是台子和储物的空间。右手边是水池，中间的台子上只能放一个半大小的案板，切菜和切肉的案板每次要从架子上和台子上来回轮换。左边有两个灶台，上面有一个比较旧的油烟机。台子下的抽屉放着面条之类的小食材，水池墙壁上的挂钩挂着锅铲、漏勺之类的厨具，台面最深处藏有盐、味精这种调味品。身后的地面堆砌着米、面、油之类的“大件”，架子上分层摆放着红糖、白糖之类的奇珍异宝，是经常引诱我偷盗的“罪魁祸首”。不过，那时我记得好像已经上学了，读书人的事，应该叫“窃”。

虽然厨房里有许多入口即化嗟来之食，但每每令我令我期待的，还是冰箱里的食材，只要经过妈妈的烹调，就能有远超单纯的糖带来的美味。不过，在无人看管的时候，冰糖的数量仍会以每天几颗的数量失踪，或许盗窃的快乐有时也要强过单纯的口腹之欲。

如今，这个厨房已经离我而去，在我离开前不久，冰箱终于也临近报废了。下面两层漏了非常多的水，结了非常长多的冰，修了几次也没有好。至于现在它的境况，也已经杳无音讯了。

但我对厨房似乎也并非只有观察，由于一些特殊的作业和要求，我曾经不得不被逼迫做了几道菜。不过菜的种类，也只在西红柿、鸡蛋、挂面、方便面之间循环往复和排列组合。我可以很自豪的说出，我至少会两道菜，一道是西红柿鸡蛋，另一道还是西红柿鸡蛋（面）。尽管我毫无经验，即使在动过两次锅铲的情况下依然畏手畏脚，但是在妈妈的帮助下，我极少完全失败。除了有一次非常自信地就把自己没有尝过的面条盛出来，果然是夹生的。

突然想起来我好像在第二次见到菜刀的时候就拿起它在整个家中挥舞，我至今还记得父母那时的眼神，这可能也是我迄今为止与厨房交集过浅的原因之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