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到那个很高的橱柜,是要穿过一整条走廊的。
我并不愿去那里,在饭点在那里待上片刻都是要了我的命。
三家人住在一条走廊中,对门的两个房间算作一家。厨房和洗手间走廊当中却只有一间,因而每到了时间,准挤的够呛。
油烟机一贯没人去洗刷,黑色的焦块抹去了大部分金属光泽。
父亲有时会催促:“去把那个碗拿来,快去,别让另外两家拿走了。那是咱家买的。”
我看着黝黑的过道,并不想要动身。尤其是夜晚那里显得更可怖些,总像是要蹿出一双眼睛。
无奈还是去了,没有看到鬼,碗也是没有的,早就在角落里成了一堆碎片。
父亲就暗暗骂着哪家哪家的小孩怎样可恶,但见了人向来是笑着的。
刀具放在架子上,看的我胆战心惊。
那时肠胃便开始不好了,总是打嗝。我的古筝老师来了,便唬着脸问我:“你早上是不是偷了厨房的东西,还是偷吃了鸡蛋?这是要被打的。”
我当时只感到无尽的冤屈,怎么会偷东西呢?我想。只有隔壁的小孩子才会偷走然后打碎厨房的碗,我已经四年级了,是不会去干这样的蠢事的。
架不住我惊惧的问,她解释道:“没有,跟你开玩笑呢。打嗝要吓上一吓才能好。”
实则并没有好,到了现在这病已经发展成了胃疼痉挛,还胀气,每次袭来就像是要渡劫一般。
我那时回她:“才不是,我听人说,小孩子的魂不牢,被吓了可就灵魂出窍了!”因此我还忧心过一段时间——倘若哪天真的出窍了,该怎么办呢?我又不经吓,每次去厨房路过走廊都是快步跑的。
小时我尚愿意在那里待上一待,毕竟父母不在身边那几分钟于我而言也相当难熬。
但总是踩了满地的水渍出来,还被大人用颇不耐烦的眼光看着,久之也就不再去了。
感觉到了鲁迅的味道,不知是否对呢?
嗯呢,一直很喜欢先生的文风。斗胆尝试一下,学形没学到风骨
啊,作者阐述,差点忘记这个。这篇其实我之前有写过了,但是那时可能思想太过激进,想法也消极,总想着去批判些什么,因而过于刻薄了,于是写了这篇。没什么意味在里面,单纯的回忆罢了。
批判是需要的,包容也是需要的。
一半相妨的文字与其说像鲁迅,我以为不如说像整个民国到解放前那几十年的文人。在社会生活动荡不安时,笔才是刀枪。什么年代都如此的。
第一句就进入故事。会写的人。
围绕肠胃不好这个话题层层的讲述,很有效? 古筝老师和小孩子的一问一答间,生活晦暗的底色就衬出来了。把小孩子扔到晦暗里,那份残忍,也出来了。希望这晦暗的土壤里,也同样的开出花来?。
可惜太短小,读不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