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玫瑰花不见了。一行行清澈的
双眸也消失了，
剥去了夏天的亮光和镜子那
永恒的窗，这镜子重复
每一赤足的、每一只麻雀的
每一个孩提的笑。倚老卖老的钟，
纠缠成一团的故事，
竖立着沉寂的凉亭，
镜子的背面，鸟的哀戚，
无奈而贪婪的蓄水池，
都是造物主的细节。过去？
如果不破裂，
如果快活只是
一个嘴角扬起的的角度，
我们也就已经是沾沾自喜的孔雀。
我们是自由，是孤僻的狼，
我们是藏獒，是伊甸园的蛇，是早就
囚禁了了的黑暗的窗，是这些诗行
所要纪念的那个失去的簇拥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