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上了这一年最后的旋转木马。
乐园空了。座椅冰冷,
马和马车和我,苍老。白昼的降临,没有征兆。
在我眼角的余光中
凝固的水泥。我转身,一只黑雀叫声呜咽。
在地窖的门边,我把双手洗净,
从冰凉的雨点中饮水。
有一次,几年前,我走在儿子身边
在被风吹落的枫叶中间。
我记不得
我们说的话。
可能我们只默默地散步。可是
我仍看到他观察树皮的样子──左手撑着
树上的什么地方,吱吱作响──捡给我看
一只知了。
在它里面,漂亮的安睡着
疯狂地旋转,被黏在闪亮的树脂里。
今天早晨我看到一只白色的猫
在树丛间向我招手。我几乎
叫他,直到我走近去
看到那把手术刀,靠在我
心口的地方,在摇曳的婴儿床里。
蒸汽机在冒汽,快启程了。
鲜嫩的香椿叶
鸡蛋。麻油
旋转木马不停下。
以及我自己的故乡。
我,一个年轻人,还能要什么。
一个丧子的父亲 离开让充斥着痛苦回忆的家乡
嗷好喜欢!!! 我以为是母亲
最后一句“一个年轻人”是反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