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飞炎海变清凉

去相信会在一起~

人潮拥挤我能感觉你

放在我手心里 你的真心~

(想不到标题了所以大家一起唱歌吧bushi)

 

作者阐述:

建议还是去看上一段,要不然这段可能看不懂(不过也可能看了也看不懂,毕竟开始莫名其妙地上不一定逻辑合理的科幻背景了),这篇相当于背景说明吧,科幻元素比较重,单看可能有点偏离主题了……

有什么问题和想法解读都可以在评论说,看到了会回复的。

不想说太多有关文章的事情,看到什么就是什么啦。

 

前情提要:

我在家中等候爱人阿宁回家的时候突然发现世界出了问题,狂奔到研究所去找阿宁,后来二人被卷入了一个混乱的时空乱序之中,丢失了彼此。

 

上一段:https://www.youthwrite.pro/2022/03/30/%e6%88%91%e5%8d%b4%e8%a2%ab%e6%8a%9b%e5%bc%83%e5%9c%a8%e4%ba%86%e4%bd%a0%e7%9a%84%e4%b8%96%e7%95%8c%ef%bc%88%e7%bb%88%e7%a8%bf%ef%bc%89/

 

 

 

就好像一滴落入海面的水,我即将归于这片渺茫而沧浪的世界了,但海水倏地散开了,我竟没在柔软处被吞没,而在柔软的怀里醒来。

我睁眼,看到了阿宁微微颤动着的似海的眼,他的背后是那个惨白的冷光实验室。我们处在那个大型实验室的最正中的玻璃罩中,四周是一群如饲狼一般红着眼睛盯着我们的人。

他们身穿黑色的衣服,与这个白色的实验室格格不入——除了为首的那个老者,他穿着和阿宁一样的白大褂,眉毛和发丝都染了些白雪,眼睛被几层皱纹压着,莹莹的有一层珠宝一般的温润光芒。他看起来是如此的慈眉善目,和簇拥着他的那些黑色的恶狼是如此截然不同。

他是收养阿宁的导师蒋鄂文,是将他从小拉着到现在的至亲。

“孩子,”他说,往常一样,他的声音仍是温和而富有智慧的质感,“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阿宁在发抖。

“你不应该和他,”蒋鄂文睨了我一眼,“一起去奇点的。你今天晚上为什么没有听话来我的办公室?你在那里看见了什么?你为了保护这个平凡无奇的家伙受伤了么?”

我心里一紧,想要去仔细看阿宁,但他阻止了我。

“老师。”阿宁紧紧地攥着我的手,“你想要做什么?我把你当作父亲,你把我看作什么?”

“事到如今了,你还在以普通人自居吗,阿宁?我们都明白,你是特殊的。你过了二十年普通人的生活,就真的以为自己能够享受正常的工作和爱情了吗?他现在知道你是个什么怪物了吗?”

他在厉声的质问后,又忽地把语气放缓了:“乖一点,阿宁,不要再试图逃走了。”

阿宁摇了摇头。

蒋鄂文的神情倏然就变了,他按下了面前操控版上的按钮,玻璃罩碎裂开了,那群黑衣人像是要分食猎物一般一齐扑向了我们。

各样的噪音和警报响彻在这个狭小的紧闭空间,阿宁将我护在怀里,我闻到了汗液浸入家里的洗衣液时候混杂出的气味,这种味道好像安宁香一般,竟使我在这虎视眈眈的牢笼中不由自主地放松了片刻。但就好像过山车下坠前的最缓的平坡,后面袭来的是千丈鸿壑。地板倏然融化了一块,那个巨大的玻璃罩子也碎裂开来,我们一同跌到了下一层,撞歪了很多仪器,我的额头碰到了阿宁的额头,但所幸是平安落地。

三层的那帮人有些也被那离奇的洞口漏下来了,这群人穿的黑压压的,在这个冷光的实验室楼中好像一群肮脏的蛀虫,啃噬着这座摇摇欲坠的大楼。

“小心,”阿宁拉住我的手,猫着身子带我藏在了一个巨大的钢铁机器后面,“他们有武器。”

“有武器?”

“对,我也不清楚,但是他们腰上别的那个黑色的柱体好像是隔壁研究所新研究出来的小型多功能激光。我不知道老……”阿宁顿了一下,“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豢养了这么一批家伙。我本来以为……”他深吸了一口气,“我本来以为他真的是真心待我的。算了,先逃过这劫再说。”

“阿宁,刚刚左边好像有个黑衣服的家伙往我们这来了,咱们怎么走?”

“唔,前面那台大概一人高的机器你待会能够着伐?待会我说走,你就去按第那个机器中间那排第三列第三个红色的按钮,然后那个机器就会呼啦呼啦地转起来走!”

我被阿宁一把推到了那个机器前,还像个断线的风筝一样晃晃悠悠地时候本能地找到那个按钮按了下去,然后我就和那个黑衣人一起被机械臂甩了起来,阿宁抓着我的胳膊我们一起飞到了半空中。我尽力把他拽向我,试图护住被­完全暴露在所有人视线的我们,但预想中的袭击并没有发声,半空中骤然撕开了一道如同奇点一般的裂缝,我们恰巧穿越了它,落在了一个只一层薄褥子的小铁床上。

铁床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我也被怀里的阿宁撞了一声闷哼出来。我快速地打量了一下周边的环境:这是一间几平米大的小房间,里头有三张一模一样的小铁床,除此之外还有几个铁柜子和木桌子。这里看着像一个逼仄的员工宿舍,而它的上方——准确来说是我们两个的上方,飘着一个正在急剧缩小的裂缝,眨眼间它就彻底消失了。

“没事儿吧,”他很快地从我身上爬起来,“我没想到它出现得这么快。”

“它是什么?那个把我们弄到这里的裂缝?”

“对,是那个裂缝。那差不多是个时空通道吧,我们现在看起来在研究所的休息室。”

“哈,那你们休息室有够寒碜的。还有,你刚刚给我一通抱怨那个贾惑,快说你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之后需要我做什么?”

“嗯……差不多吧。现在这里暂时应该还算安全。哎你小心别撞到那边的杆子,唉!”

我直起身来的时候冷不丁挨了一记,晕晕乎乎地瞧见了罪魁祸首——一节从柜子旁支棱出来的晾衣杆。

“疼不疼,坐下来我给你吹吹。”

我哼哼唧唧地坐回床上来,阿宁掀开我的头发吹了几口气。

“还行,就一点点肿,过两天就好了。”

“就现在这局势,别过两天我还没好世界玩完儿了。”

“不会的,”阿宁把我的手放进他的两只手中间,“我保证,世界玩完了你也会没事的。”

“你说吧,”我揉着脑袋,“怎么一回事?”

“我们的世界是个低维度的三维世界,是吧?”

“对。”

“世界上是有高维文明存在的,是吗?”

“对。”

“咱们现在的状况大概就是,有个高维文明,想把咱们这个世界,或者说,这个文明给吞噬,或者说同化掉。然后他们在二十八年前钉了一颗楔子到我们这个世界。”

“这个楔子就是你?”

“对,不过我也就刚知道这么顶大帽子在我头上扣着,非得搞得像因为而起弄得乱七八糟的,每天打卡上班下班约会不好么?”

“那那些突如其来的时空通道呢?我们刚刚跌落进的那个奇点链接了什么?”

“高维对于低维的控制和破坏是轻而易举的,就像你把一个平面翻折起来使它们重合,这两个平面之间就可能联通,然后就会发生跃迁——也就是我们刚刚经历的。就看现在这个世界的破情况,他们好像要从研究所开始把这个咱们这个平面团成一个纸团,然后想法子把它变作高维的一部分。至于那个奇点,奇点是打通了高维和低维的第一个点,但以我们现在低维的状态无法直接进入高维的世界,所以我们在不同于我们的其它低维世界来回跃迁了很多次。”

“其它低维世界?可是那里所有的景物我们都很熟悉,不是我们的过去……”

“也有一种说法就是平行世界,低维的世界就好像高维的一个投影,不同的投影表现出极其相似的状态但不尽相同,所以我们的时间线和那边不太一样,有些事物也不一样,而且我们回来之后并没有像时间回环那样被穿越到过去的自己给影响,因为受影响的并不是这个世界。”

“你打算怎么办,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阿宁轻轻给了我一个吻,像春天拂过嘴角的桃花,我细细品完它的香,未尝到味道就离开了。他从旁边的木桌子那里翻出不知道属于谁的纸和笔,给我详细地画了实验楼的地图。我半搂着他,却觉得手越来越凉。用力地抱着的明明是很结实真实的躯体,心里却像压缩的棉花慢慢地散开,变得有些虚当当的。

我们相对沉默的一会,我抱着他,偷尽每一寸时间去享受这要将我溺成水的温存。

“我能相信你吗?”阿宁突然问道。

我蓦然凝固了,蒋鄂文的假面刚当着我们的面破碎成粉末。一种疼到极致的窒息向我袭来。

“可以的。”我说道,“可以的。”

“那我相信你。”阿宁又轻松地笑了起来,“我刚刚给你画了我师姐宿舍的位置,你去找她,什么都不要说,她应该还什么都不知道。逃出研究所。”

“你呢?”我飞快地问道。

“我。“他又吻了我一下,”我往上面走一趟,会回来的,等我。“

我说:“好。”

就像春天砸在鼻尖上的春雨,你上一刻还清晰地感知到它的存在,下一刻再去找就不见了。阿宁凭空消失了,除了刚刚怀里的温度,什么都不见了。

 

 

下回展望:

我不打算在这个房间里继续停留了,我向衣柜的主人借了一套白大褂,打开门走了出去。却不料刚巧与一个正在搜寻的黑衣人打了个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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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人评论了“雪飞炎海变清凉”

  1. 喜欢标题!!!!!!
    “我保证,世界玩完了你也会没事的。”嘿嘿嘿嘿好甜啊,
    “就像春天砸在鼻尖上的春雨,你上一刻还清晰地感知到它的存在,下一刻再去找就不见了。阿宁凭空消失了,除了刚刚怀里的温度,什么都不见了。”所以说这篇和上篇一样都是一个分离的结尾wuwuwuwu
    文中的比喻用的都很恰当生动,棉花糖、春雨、桃花,这一切都很像“我”与阿宁之间美好的爱情,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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