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身如梦,为虚妄见”
这是我又一次尝试进入清明梦。入夜时,我强迫着自己一遍一遍地强化印象,告诫自己即将在梦中醒来。
眼睛一闭一睁,仿佛过去了很久,又仿佛过去了没多久,只道是模糊了时间的观念。我料想这次便是成功了,即便我还身处自己的卧室中。窗外的阳光斜洒进卧室,头顶的白炽灯亮的吓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就像是…饱和度太高。
世界好像全部都静止着。听不见鸟叫虫鸣的细碎声音,也没有刚睡醒面对阳光的慵懒感。清明梦没有期待的真实,但至少还算清醒。
我想出门看看。站起来,却发现窗外的景色变得不同了。是几年前我住的小区楼下,从卧室醒来向左侧落地窗看去的景象。可新家在三层,以前在八层。
尚来不及感慨,便突然到了楼下。身前是路,右手边有草地,还有几棵柳树,小区的垃圾站在中间,藤蔓蜿蜒在这个小平房的墙上,没有风,柳枝只是单调地下垂着,什么也听不见。左手是单元门,还有几户人家的小院。
我看到一只鸡。一只老母鸡。它站在院墙上,大概不到一人高。我记起他似乎会飞——或许是边跳边飞,反正扑棱扑棱翅膀,就能跃上这堵墙。城市里的孩子很少能见到小动物,年纪稍微大一些了之后也很少能与小伙伴同行。于是我很喜欢这只鸡,有时候在小区里便是它陪着我。它并不怕人,尤其不怕我,我来找它,它见我便原地不动,探头给我抚摸。后来不知从某天起,再也没见过它了。这次再碰见,他只是在院墙上,以侧颜示我,看不出神态,没有动作。
我想走上前去摸摸它,但又没办法靠近。重逢的欲望愈强烈——可却依旧无可奈何。直到有一瞬,它消失不见了,除却它之外,眼前的景色与原来并无差异。
眼睛一闭一睁,好吧,或许这种形容并不准确。但转瞬之间,我就又来到了一个新的场景。我很熟悉这里,是曾经和小伙伴玩耍最常来的地方,一个下陷于地面的广场。这次我的世界不再是静默的,我听到以往的小伙伴笑着、闹着,但又听不清具体在说什么,但我记得他们的声音。几道影子闪在广场当中,面容不清晰,但易分辨,其中有几个我或许点不上名字了,但是还忘不了小伙伴中有这样一个人。
后来,眼前的世界破碎了。然后又重新组合了一幅画面,我想是入学教育时黑匣子剧场的幕后。这里没有人,也没有动物。只是我在黑色的绒布与仿若教堂彩色玻璃般透过的光之中,影影绰绰之间。忽然感觉像是有玻璃碎裂的声音,可事实上并没有教堂。在同一刹那,我意识到,有些事物随着玻璃破碎,一同幻灭了。
“在同一刹那,我意识到,有些事物随着玻璃破碎,一同幻灭了。”看到最后,原来梅丹佐不止记梦,你是有话要说。
如果循着这个主题,把前面的内容有机整合一下,这篇文字会成长为真正的故事。
虽然母鸡的人称代词应该是她或者它吧,不过他给我留下了印象。
最后一段,你描述那种迷幻似梦的感觉,也很好?。只是全篇缺乏一个有机的设计构思,可惜。
其实本身有一个逻辑性的关系,组织成一个故事,但因为写的时候非常想打造一种迷幻的感觉,所以语焉不详,导致看起来好像有些莫名其妙?有一些修改想法,待付诸实践
有两条简略的想法,一个是清明梦、唯物主义与佛经的矛盾与阐释,另一个就一个时间的推移一些事情幻灭了,记忆与童年远去
试试就知道自己更想要哪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