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两只手交握在身前,以此谋得些安全感。我偷偷掀起眼皮,看了看周围的几个人。
离我最近的是一个年轻的大人,他看起来很不耐烦,眉头从一开始就没解开过,他瞥了我一眼,看到我衣服的标签上的介绍,发出“啧啧”的声音,往我的反方向挪了几步,我看到他的标签上写着“厄新,二十三岁,科技能力强”。我的左边站着一个大叔,他看起来很温和,他的眼距比正常人要宽一些,有一双很肥大的耳朵,人也胖胖的,身高比我只高一个头的高度,他转过头来,看到我似乎很惊讶,随即冲我微笑,“佑尼,科技能力弱,有科技能力强的亲属”,我羡慕地盯着“有科技能力强的亲属”看了一会,我们一家都没有被检测出来科技能力强的人,要不是这样,我们也不会沦落到吃不上饭的地步。离我最远的是一个老奶奶,她站在角落里,看起来不苟言笑,她的衣服和我一样打着补丁。察觉到我的目光,她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就继续放空,我觉得她麻木的样子有些瘆人,我赶紧去看她的标签:“明徵,前文化工作者,科技能力弱”。哦,是在世界融合前研究文化的,可惜,现在可没有这个职位了,估计她的处境和我差不多。唉,听说这种工作在世界融合前是很吃香的,可惜那会儿我还没出生,没机会看到以前是什么样的,一些关于文化的痕迹也早就被联合盟的大人们摧毁了。
我收回目光。我还在害怕,我刚进来的时候没想那么多,我的爸爸妈妈姐姐都死了。伤心是一回事,更现实地是——我没什么本领,我也快饿死了。幸运的是,世界上有逃生游戏这种东西存在,可以为我这种人提供活下去的机会,只要我以魂体的形式进入游戏并通关五次,我就能获得丰厚的奖金。当然啦,我知道在逃生游戏活下去很困难,但是总比干饿着等死强吧,所以我报名了。这几个人应该就是和我一队的同伴了,他们看起来并不算好相处。
空中浮现出一行字——任务:进入大楼参与竞选,在这个世界活着待够9个小时。
我们没怎么交谈,就开始前进。路上显然会危险重重,我试图跟在看起来最强的厄辛身后。他发现我的动作,翻了个白眼。我并不感觉屈辱,还是活下去最重要。
很快,一朵巨大的花拦住我们的去路,厄辛和佑尼拥有手环,可以在手环中利用科技点数购买道具,打败巨大的变异花对他们来说并不算难。变异花很聪明,它已经受了不少伤,看起来最弱小的我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它的目标。巨大的、细长的叶片向我袭来,我无处可躲,求助地看向身边的厄辛,让我心冷的是,他看好戏似地往我这边看,显然没有帮助我的意思。好在这并不是个大boss,我并不是没有脱身的办法,只是要费很大功夫而且有风险。身上要挂不少彩了,我悲催地心想。本来还想看看能不能省点力气。
我刚要动身,一个火盾挡在我身前,那叶片立刻被灼烧,火追着变异花,随即没一会工夫,变异花就化成灰了。我抬头,发现是之前看起来很温和的佑尼大叔,我知道在这种世界谢谢也没什么用,但我还是道谢了。他冲我笑了笑,摸摸我的头。
“当时你离他最近,为什么不去救他?他可还是个小孩。”佑尼有些生气地冲着厄辛说。
明徵老奶奶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听到佑尼说话,目光沉沉地看了他一眼,又飞速地收回目光。
厄辛没所谓地擦擦他的小刀。“小孩又怎么样?这小鬼没手环还敢来参加这种游戏,肯定有依仗啊!动动脑子好么正义哥?要我说,这种没有科技能力却还活在世上的废物都该死,又没为世界做出什么贡献,凭什么白吃白喝?”
他说的挺对的,我默默地想。社会底层的人都是科技能力差的人,在这个科技至上的世界,我们确实是废物,那又怎么样?即便他说的都是对的,这不影响我讨厌他,毕竟他不想我活着,可我想活着。
于是后面一路,我跟在佑尼身边。他人很不错,我遇到很多险境,都被他化解了。
“为什么要救我?”
“没有为什么,我是大人,你是小孩,我当然要救你呀!况且我在这里死亡在现实中也不会有任何影响,可你们会有生命危险呀!”阳光给他的脸上镀上一圈光晕。这话听着真伪善,要是别人说出这话,我肯定要冲他竖个中指,再嗤笑他的假圣母。可他的语气很真挚。
他和别人真不同。正义感真是个好东西,我很感谢他,如果下次还能遇到这样的好人就好了。
厄辛看见我跟在佑尼身边,冲他说:“喂,好心提醒你,你自己道具也不是很多,花费额外的科技点给这个小废物,你的游戏排名可是会下降的。”佑尼没理他。
他好像觉得很没面子,于是开始转移战火。明徵和我都是他的攻击目标,他骂完我就骂明徵。
“我说,老太婆,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来参加这种游戏干嘛呀?现实生活里你活着也是占资源,一个世界就这么大,资源留给我们有科技能力的人不是更划算吗?”他又抱怨:“自从世界融合之后人才就更多了,如果没有你们这些人占着资源,我也不至于抠抠索索地住三十平米的房子。”他似乎对生活很不满,没什么顾及地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知道这不是因为他脑子出问题了,而是他根本不在意我们听没听到这话。毕竟他这种人就算道德再败坏,现实生活里有的是人去追捧他,说不定我也会这么干,这样就能有机会过得好一点,得过且过也是过。
他所说的什么“人才很多”我并没有实感,我没见过几个人才,身边的人过的都很不好,塔恩去年就死了,他们家里的人全死光了,一个接着一个,没病,纯纯饿死的,真可怜。我可不想这样,我还没活几年,姐姐说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妈妈以前经常给我讲几十年前的世界,在我饿的头晕眼花的每个夜晚,她告诉我以前的世界分为好多个国家,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历史和文化,妈妈在过去一定是学识很渊博的人,她能把好多国家的历史从头讲到尾,我不知道她讲得是真的还是假的,肯定是假的吧?世界怎么可能是分成好几个部分的呢?报纸上说世界从来就是一个整体,每天都有宣传部的飞船从天上飞过,宣传科技的强大与美好!联合盟的存在早在我出生之前就存在了,这一切难道在很多年前是不存在的吗?我觉得妈妈讲的这些历史故事是哄我开心的。可是我又希望它是真实存在过的,那样的生活才有盼头呀!
从思绪中抽离出来,我忍不住去看明徵的反应,像我一样的、却有着昔日辉煌的文化工作者,对这些听起来挺过分的话会怎么反应?虽然我不是第一次听这种话,话也不是冲我说的,但如果我是她,这些话足以让我忍不住皱眉头。不过明徵好像没听到似的,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明徵好像很有游戏经验,路上一连遇到好几个险境她都安全度过了,她应该很快就能拿到奖金了。真厉害!不过她有这样的能力,在现实生活中应该能自保才对,为什么还要来参加这种危险的游戏呢?我对她有点好奇,不过并不敢上前问。
我们终于到了任务地点大楼,一进去我们就被传送到了顶层,很多人聚在一个很大的房间里,这个房间很特别,它的其中一面没有墙,只有一面大落地窗,大概有100平方米。我跟着我的同伴,一起跟在人群后排队,房间里不算特别安静,也不算特别吵闹,屋子的最中央,正对着大落地窗,摆了一张白色的桌子,一位青年女性坐在后面,她很严肃,她的面前,我们队伍的最前面,站着一位年轻女生,正在跳舞,我并没去看她跳的怎么样,这和我显然没什么关系。我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的人们都很生动,不知道是npc还是什么别的。
我的余光时不时瞥着那女生和审判官,审判官似乎很满意,即使她没有笑,但我觉得她满意。我把目光移向女生,我突然发现她的脚已经站在落地窗前一点点了,就在同时,悄无声息的,在她即将做出一个新动作的时候,她从楼上掉下去了!我揉了揉眼睛,没错,她真的掉下去了!
我倒吸了口气,那股气从口中流到肚子里,停留了一会,又涌上来,经过肺部,到了大脑才堪堪定住,我不敢呼吸。周围依旧是不吵也不静,审判官依旧眼含笑意,人们依旧在窃窃私语,但是,刚刚跳舞的女孩不见了!大家的动作都没有静止,就连我的三个同伴也是面色如常,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只有我格格不入地定住了,我有点回过神来。我想要尖叫,但是没人尖叫,我想我至少应该去落地窗那里——不,不是落地窗,是地板边沿——往下瞧瞧她怎么样了,或者一股气跑到楼下看她的死状,一定很可怕,这么高的楼,往下看连个影子都看不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都是一伙的吗?所有人,排队的人,审判的人,没人看到那个女孩掉下去么?我贸然跑下去会不会反而引起他们对我的注意,我就再也走不掉了?想到这里,我刚准备迈开的腿又定住了。我依旧无法呼气,我只能不断的吸气、屏气、吸气、屏气,我的心高高悬着,刚开始我的嗓子眼好像被堵住了,我发不出任何声音,我的眉毛,嘴唇、眼睛相继微微动了动,我的五官想要往下撇,我竭力控制。过了一小会,我发现我能发出声音了,在我反应过来之前,我已经发出了一声尖叫,嘶哑难听,我差点没听出来是我的声音,这是不停的吞咽口水和用口呼吸导致的。
周围的一双双眼睛立刻都看向了我,直直的,很惊悚,我身上的汗毛竖起来了。
就在这时,佑尼拉住我的手:“快跑!”显然这些人都不是正常人,我回头一看,她们变成了一群巨大的、红色的蚂蚁!我们很快被迫走散,我狂奔到一间小房间里躲着,将门反锁。路上我被蚂蚁的口器咬掉了一块肉,伤口在作痛,我不敢胡乱包扎,受伤加上加上长期地奔跑让我又累又困,只好仰躺在地板上休息。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突然感觉我的背后痒痒的,有很多东西在动,同时鼓动,又下去,我偏头一看,看到了蚂蚁,密密麻麻的、红色的小蚂蚁。我瞪大眼睛想要张口呼叫,又怕蚂蚁会爬进我的嘴里,我想要起来,又害怕身体的其他部位接触到蚂蚁,天花板上、四周的墙上。
“啊!”我猛地坐起身,呼,原来是做梦,太累了,我在这间屋子里睡着了。我将房门打开小小的缝隙,看到蚂蚁都消失不见了,我才走出来。
很快我和队友们会合了,此时自游戏开始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我松了口气。
“你的眼睛——”厄辛有些恶心又有些惊恐地看着我。
佑尼和明徵也朝我看来,连佑尼也皱起眉头。
“怎、怎么了?”
我在四周找了面镜子,我站在镜子面前,看到我本该有黑色瞳孔的眼球里,只有一颗比芝麻还要小的、形态就像眼球的眼睛,我又眨了几下眼睛,眼睛里出现了几个分散的眼睛,狰狞又难看。我不相信!怎么会这样!我拼命眨眼,我眼睛中的眼睛越来越多,最终那几十个眼球挤在一起。我的眼睛!变成了像苍蝇的复眼似的怪东西!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终于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怪异地看我了。
好在佑尼安慰我,游戏通过后,伤害清零,我还能恢复。啊,不愧是有经验的人,我就不知道这些事情,一个团队里有这样的同伴真是太重要了。
还剩大概一个小时的时间。佑尼提出去楼外找食物,我的干粮确实快吃完了。我还是觉得很危险,这8个小时经历的一切已经让我筋疲力尽了,我有些犹豫。不过佑尼告诉我一般这种时候不会有什么怪物出现了,我想了想也是,通关之后我会立刻被传送到另一个游戏中,到时候还不知道有没有喘息的时间,让我恢复能量,我应该为自己找点食物填饱肚子,顺便为下一场恶战准备准备,况且就算遇到怪物,还有佑尼呢,我怎么也能脱身了。
于是我跟着他出去了。我低头思索着,也许我应该要佑尼的联系方式,这样的好人很难再碰到了,在现实生活中认识他对我很有利,他的穿着看起来是很富有的人,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他这个人好像也很不错,我应该结识他。
打定主意,我开始想怎么开口,忽然感觉有眼睛在盯着我。
其实这种感觉一路上都有,不过路上的怪物盯我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现在出现这种感觉,我的鸡皮疙瘩又起来了。
我突然感觉头皮发麻,一切都好安静。明媚的阳光从后方射过来,我的影子面对着我,微风吹过,树叶摩擦出沙沙声,影子里我的头发有活力地摆动着,而我的正上方,一个棍状的东西高高悬着。
握着它的主人,显而易见。
我的心脏停止了,我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但我忍住了。也许他只是拿着一个棒球杆想要打球?他是不是想要帮我赶走头上的苍蝇?噢不,这都是什么烂借口,我应该装作不知道吗?或许我应该问问他怎么了。我尽量不发出声音地吞咽口水。
在我的想法还没结束时,我的身体就地往侧边一滚,迅猛的一击深深砸入我耳朵旁的土壤里。我这时才看清那根武器的真面目,原来不是棒球杆,是根斧头,有着锋利的、泛着冷光的刃的斧头。
我劫后余生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刚刚几乎静止的心脏现在剧烈的跳动着,那种猛烈的跳动从心脏一直传到我的四肢,像电流一样迅速流遍全身,引得我的手指都颤抖起来。
我缓缓抬头。
路上我完全没留意,佑尼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身后去了。此刻他的脸上不复以往充满善意的、属于长辈的慈祥的笑容,他狞笑着,比常人要宽的眼距在此刻显得更冷漠,嘴角咧开的弧度好像要把嘴唇扯裂,一直咧到肥大的耳朵旁。
“反应挺快呀小朋友,当了一路傻白甜我可累坏了,开心吗?”声音还是那样温和,仔细听听,其实根本不含温度。
“我陪你过家家了一路,是时候陪我玩玩了吧!”
我堪堪朝旁边一歪,锋刃削掉了我的指甲。还没来得及保持身体的平衡,斧头又要落下来。
“露出惊恐的表情吧!哈哈哈哈哈哈!被人背叛一定不好受吧!啊,真是太有趣啦!”
我带着伤,拼尽全力才侥幸逃过刚才那一下,哪还有精力再来一次?我闭上眼,脑中现过各种对策,都来不及。
斧头划破空气的声音响在耳畔。这还不如饿死呢?我悲催地想。
一只手有力地把我拉到一旁。
那只手拉起我就跑,我踉踉跄跄地爬起来跟着跑,饥饿使我有些头晕脑涨。我是太饿了所以出现幻觉了吗?我怎么看到一个老奶奶健步如飞地领着我在树林里飞奔?
跑着跑着,我清醒了一些,是明徵!我尝试理清情况,但是我的大脑在飞速地奔跑下很难正常思考,总之佑尼要杀我,明徵救了我。
“那个……谢谢啊,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有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孙女,我想救你所以救了。以后别问这种对逃生没用的废话。”她皱着眉头快速往身后看了一眼,又转过头去。
我本来还有一堆问题,听她这样说,只好打消了念头,专心跑路。
变故骤生,原本被远远甩在后面的佑尼闪现在我们面前,斧头有灵性地追着明徵砍,很快明徵便浑身是触目惊心的伤口。我站在她的身旁却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生命飞速流逝,从一个健康的人逐渐变得虚弱。我突然觉得喉咙梗住。
“啧,多事的老太婆。”
佑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明徵,玩味地笑了笑:“小朋友,想通关游戏拿奖金吗?给你机会,只要拿这个斧头,给这个奶奶小小的一刀,你就能从我这儿得到你想要的。”
我将呆滞的目光移向佑尼,这个又胖又矮,没有什么本领却拥有我想要的一切的男人。
“什么……都可以吗?”
“当然,什么都行。保命神器、复活药剂,还有钱,数不尽的钱,叔叔什么都有。”
我眨了眨眼,看了看身边还在流血的明徵,她还看着我,用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她就像什么情绪都没有的破布娃娃。如果我砍她一刀,她不一定会死吧?她这样的人,不会生我的气吧?
“这个斧头会自己动,我害怕伤到我自己。”我瑟瑟地说。
“噢,那是因为我给它贴了灵符,喏,我已经撕下来了,放心,很安全。”佑尼见我接过斧头,眼底笑意更深。
我没有再看他,我仔细检查后发现斧头确实已经不会自己跑了。
我这才拿起沉重的斧头向前走去。拖起疲累的身躯,迈步,我盯着脚下。一步、两步、三步,我举起和我的身高极不相符的斧头。我的心跳似擂鼓一样,跳动的剧烈又迅急,我的手心全是汗,我从来没干过这种事。我睁大眼睛,集中注意力。
突然,我看到地上的影子微微转了转方向。就是现在!
斧头方向一转,向我的身后砍去。
咦?期待结局
0、初稿中,你认为自己做得最好的是什么?
故事串联的主线不算突兀。某些情景表达出来了梦里的那一瞬的感受。
1、梦里最鲜活的感官感受(视觉/听觉/触觉……),你有没有用独特细节把它们描绘出来?
有。
2、主人公是谁?Ta在故事里的经历可以被串成一条清晰的逻辑线吗?
“我”,一个小男孩。可以。
或许,你需要去发现-重塑这条逻辑线。
请代入第三人称,去体会从故事开头到结尾Ta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
他的生存经验有所提升,他对于人性有了更深的认识。
3、Ta是个什么样的人(性格特征)?&
有点小聪明、喜欢投机取巧、但是并不懦弱,比较谨慎但是还留有对他人的善意,介于单纯与复杂之间,介于小孩与成人之间,性格有很多飘忽不定、模棱两可的地方。
请基于此再次梳理故事中Ta的经历对Ta来说意味着什么。
增加了他活下去的筹码,消灭了/使他明确保留了 他的善良。
4、修改时面临的最大问题会是什么?
不知道怎么让字数少一点,怎么把想表达的主题表达的更明确,很多地方逻辑很牵强,不知道要怎样把主角塑造的突出一些,很多想表现的没表现出来。
最后、修改后问自己:你在梦里核心的情感有没有传递出来?
非常有想象力,感觉和一部电影的情节非常类似——《饥饿游戏》,人物形象刻画的也很生动,细节描写非常到位。
结尾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