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记得“你啊你”或者“你什么你”这类
一开始她说“你怎么就踩上去了?”一点惊讶一点好笑和无奈。
对面有个男的发出了一声语气词,说“没关系”之类。方言 浓重的口音 大概我踩了劳作的师傅浇地的塑料管子。
我这个人,我回身又狠狠在上面反复摩擦我的鞋子,用重量压了两下——这管子不粗,踩下去没有中空的感觉。
听到biaji biaji的声音我小小兴奋起来,挣脱她轻轻搀扶的手蹲下身去玩水。不赖,水比我想象的还要多。一块亮亮的水面。我把手沉浸进去搅动起来,那是我在凉这个字的最低温线了。非常舒服!此刻打字的我怀念着这温度。我一生都热爱这个温度。我手上的每个细胞都肃然起立,好像半空中国歌奏起。随后我右手五个手指覆盖住了那块鹅卵石。这娇俏的美人儿表面无比光滑,不是吹捧,快感的指针捅着我每一个毛孔。
每个所在的风都不同。
室外凉爽,超乎我的“本以为”。让人头脑清醒,却完全不会冷。腿脚还没踏入室内,迎面的风已经变了。多了一份沉闷,几分熏人的暖意。
中间我们去过地下室吗?我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那里的风简单说介于前两者之间。空洞,空洞,空洞。
在食堂外的木头廊里我偷懒睁开了眼睛。围巾黑色织物的经纬之间有缝隙,我好像被装进一个摇摇晃晃的蛇皮袋里,隔着它的栅栏偷窥世界。我是被拐卖的,我是偷越国境的流民,我是谍报人员在接头。几缕招人喜欢的美丽阳光打进来,木头廊子的水泥立柱和不远处的草地倾斜交叠。我在暗处。不怕。
我看到了小伙伴伸长的豆色绒衣袖子下面露出有碎花还是波点图案的秋衣。就像睡衣。她一定有个很安稳的家吧。【必须插一嘴,这是我扶着她时候的事了。在回忆里弹窗】
最后我俩前后脚把手掌放到卫生间那一溜中的某个水龙头底下。大力爆冲掉黑色的污迹吧。
回到最初的风。
它们不停歇地扑面而来。
不过此刻的我困了。我想要睡觉。“帮我把灯关了。”“帮我关门——谢谢。”
路线是这样的:洒水的草坪–北门–中庭–致蕙礼堂前的过道–西门外的松树–食堂门口的石子路–长廊–回到南楼 我个人对此次规划的线路非常满意(因为没有走回头路)
牵着山精老师走的时候感觉像是在带小孩子,因为老师一直伸着手,碰到任何东西都会好奇地上去摸一摸闻一闻,甚至会调皮地踩几下水管,或者去拨弄我觉得有些脏的水。而且中庭的金字塔有一面比较陡,老师竟然勇敢地先下去了。(也许是因为看不见所以更能找到平衡?)
shanjing no zuo no d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