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要死吗——陈凤梨的梦

壹

画风，是二次元里的日本。

我提上皮鞋，说是要去上学的。穿了一身水手服，家门口是一道铁门，行道树好像两排绿色瀑布。

我问竹马：“‘’在’是什么意思？”他走上前搂住了我，说，就是这个意思。

他从来没抱过我的。

贰

我穿着一身宽大的、认不出是哪国哪种古代服饰的衣服，坐在水边的露天青楼里接客——是被拐卖作妓女了。但只是赔笑，还不是卖身的那种。

光头客人色胆大发，把我按在地上。

叁

我们都被判了死刑。我是不知道什么罪名的，但被带到了一个餐馆的门廊，从天花板垂着很多白绳。

和我一起来的还有很多人，里面有一个梳着两个长长麻花辫的女孩，像铃原泉水子。那个把我按在地上的光头男人一直在哭，求着不要判死，老泪纵横。

我眨了眨眼睛，问门口的警察：

“必须要死吗？”

他没说话。

穿着警察衣服的男人让我们自己系绳子，我手笨系不好，让站在我旁边的警察帮我系。

他苦笑：“看你系成这样我真的很想帮你系。”

他系的结很简单，其实我还想学学怎么系这种简单又结实的结，可惜没有机会了。

我套上了白色的绳，好像有一条白蛇环绕我的脖颈，凉得瘆人。

还不是地面下沉的绞刑，是让我们自己弓着腿。

像是被什么人掐住了一样，我向后倒地，昏了过去。

大概是死了。

肆

所有死掉的动物都变成了这片土地里睁着的一只眼睛。如果你能把人的眼睛和它的身体拔出来，它就能变成狐猴——重新变成灵长类。

和我住在一起的青梅竹马四处找我，最终听到了我的死讯，捶地大哭起来。尔后去那片土地寻找我的眼睛。

我变成了狐猴。

伍

他最后成了道士，并把所有发现了我的人杀了，绑着各色布条（那些人的衣服）的木棍插满了那片土地。

他又将我教化成了人，穿着一身他用一些珍贵材料做的衣裳——浅绿色的袍。

我们的寿命增加了许多，而知情者慢慢变少了，身边又重归了和平。、

陆

他渐渐敢让我和邻居家的小姑娘玩了，也是怕我一个人在家闷着寂寞罢。

小姑娘慢慢长大，可我的样貌是不大会变的，且一直穿着略显古旧的浅绿色的袍。

她着一身时髦，打趣我：“为什么他不给你买衣服？”

我调出了形象卡界面，除了这套他做的衣服，其他格都被划上了——买了衣服也是穿不了的。其实我很想告诉她事实，不想让她误会他。

（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