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人来看的吧啊啊啊为了加分把以前写的联文放上来啊啊啊好羞耻!!!
感觉这篇比我之前写的同人都有进步)但是文笔没有结课之后的好)所以放上来也就是放上来辣
CP:景向谁依x羊仔(两个人本身是cv)(┭┮﹏┭┮)
本篇设定:现役军人x配音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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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寻我的浪漫,找我的圆满。”
一
我家的花瓶里插着一枝蓝绣球。是他临行之前买给我的,说:“我记得你最喜欢这种花。”花瓶是透明的,摆在木质餐桌的一角,安安静静的,在等一个人回来。
蓝绣球的花语是浪漫与圆满。什么是浪漫呢?大概是濛濛细雨之下,他撑着一把伞站在吉普车旁,静静在录音棚下等我,手里提着一个小小的黑森林蛋糕;又或者是我录音到天色暗淡才匆匆赶回家,又饿又累的时候忽然发现昏暗的家里亮着几支蜡烛:他回来了,甚至有时间做了一顿大餐,点上珠光、倒上了酒。什么是圆满呢?或许是一句话录了好几遍都不过,忽然有一次就找到状态,交出一份完美的干音。又或许是在想他的时候接到了一通他的电话,电话他声音微哑:“我想你了。现在已经出完任务了,过两天就回家。”,而我在电话这头回应:“我也想你。回家路上开慢点,注意安全。”
如果硬要我数,似乎还能数出不少我们在一起之后浪漫或圆满的时刻。无论我们腻在一起,还是相隔千里,这些东西似乎都是不缺的。他总有这方便的技能,尽管他的职业和“浪漫”这种词并不相关——他是一个军人。
职业性质似乎决定了他总是在外面执行任务。涂着满脸的迷彩,穿着整齐的军装,趴在不知道是西北还是西南的边境蹲守着。说来也有意思,他在外面自己蹲着,我就在家里或者录音棚里蹲着。我总是莫名其妙地希望能和他做着同样的事,也许这样就能缓解不能见面导致的如滔滔东水般的思念。
二
“我要去执行任务了”这句话通常是在即将结束午饭的餐桌上说出来的,沉甸甸地,砸在他送我的蓝绣球上。
“……这次也一样吗?”
他沉默了,半晌才从嗓子里压出一声低低的“嗯”。
“不明去向,不问归期……”我从嘴里小声地挤出几句埋怨,换来他的一声轻叹,一个从背后的拥抱,和额头上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我坐在椅子上向后靠,靠在他的胸前,静静地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这让我感到很踏实,似乎确认了这个人真的存在。但又不好意思说出心底难得的一点细腻,几秒钟过后又重新坐了起来,“没事,结束任务早点回来。”
他说:“好。”随后走开了,帮我收拾桌子上的盘子。
那天下午他在房间里收拾着自己的行囊,顺便与战友联络今晚回去的时间。我的心雾蒙蒙的,像是被乌云塞满了,欲雨未雨,雨水挤压着心脏内壁,似乎什么时候就要冲破束缚下我个措手不及。我帮着他把一件又一件迷彩的服装收进双肩背包,等他挂了电话,也收拾得差不多了。
“我晚上七点半回去,陪你吃晚饭。”
“好。”我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并不开心吧。没办法,每当他要离开,我都会心情低落。
“在家等会儿我,我出去买点东西。”
不一会儿,他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朵蓝绣球,熟练地插在透明花瓶里。第一次买的时候,他说:“你看见他,就看见我了。”
晚上,他走出我们的家,去开那辆吉普车。站在玄关换鞋的时候,他看着明显不舍的我,想了想,一脸认真地说:“等我回来,换我给你做大餐。”
我噗呲一声笑了:“你?算了吧,还是我来吧。”
他推开了门,也笑着回我:“好,那我回来吃羊大厨的满汉全席!”
我嗤笑着让他快走。离别总充斥着这样欢乐的假象。
三
……
滴答、滴答。
哗啦——
下雨了。
我皱着眉头关上了录音棚外休息室的窗户,坐回灰色的沙发上,端起面前小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两口水,抬头看看表,正好是中午。我想起高中时慈祥的语文老师,她教我们写作的时候,总说:“白噪音总能勾起你很多联想”。确实是这样的,在风声雨声中,我的思绪总时无端飘远,或许是那时教学楼外的花园,我曾经想象着那里完成我作文课的习作。又或许是现在,我的思绪在滴滴答答的雨里飘向了不知是漠北还是岭南,那里有我的爱人,有我的牵挂,有我的热切的期盼。
我在雨声中沉默着坐了十分钟,脑海里不断勾勒着他的生活,不知道他现在是趴在某处草丛里挨虫子咬,脸上画着迷彩,手里端着枪,聚精会神?还是正开着吉普车驰骋在沙地上,纵容着烈日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又或者,今天没有紧急行动,他正在食堂规规矩矩地快速吃饭?那饭能有我做的好吃吗……
思及此,我赶紧摇了摇头,暗自嗔怪自己想得太多了。打开手机,点了最爱吃的那家饭店的外卖,等饭来了。
我又看了一眼窗外,天是灰蒙蒙的,云层很厚,离北京的高楼大厦似乎越来越近。雨幕像是这灰压压是天布漏下来的,急匆匆地撞到大地上,浸湿了干燥的土壤。
他那里下雨了吗?
我笑着摇了摇头,怎么又想起来了。
雨声冲刷着城市。我听见它冲刷到窗户上的声音,闷闷的,如同我的心跳。我心里的乌云堆起来了,填充着我的心房,闷闷的,挤压着我的心房。
外卖到了,我一勺一勺吃着,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四
半人高的草丛布满这个区域。一只戴着黑手套的手举了出来,意为“交接”。
队友端着枪趴在景向的身边,他起身,弯着腰撤退。
小心翼翼地,他退出了丛林,无声回到基地。他坐到基地简陋棚子里的矮床上,用手势无声地和队友打了个招呼。
这次执行的又是危险度高的任务。他们潜伏在国家西南的某个边陲小村庄,负责秘密剿灭一伙邻国偷渡抢劫的惯犯。据当地人描述,对方由于常年做危险的活计,对于周围一切动静都很敏感,同时也很擅长隐藏自己的踪迹。
景象拿起旁边桌子上的军用水壶,喝了口水。他们为了隐藏队伍,整个任务执行过程都不允许说话,全队分成三个小队,景向任二队队长。三个队伍轮流守在位置上,等待着强盗的到来。
“轩带的那个队伍刚出去。”景向对自己确认了一下。他把微型耳扣在耳朵上别好,迅速躺在床上,进入睡眠。
不到十六个小时后,他将出发去等待或面对敌人。
景向做了个梦。梦里是爱人灿烂的笑。他看见羊仔冲着他打开自己的怀抱,像每一次回家时收到的一样。然后,他看见了自己走过去,也伸手抱住了他。
他猛地睁开眼。入眼一片黑暗。看了看换班的时间,还早。
默默转过身,眼睛盯着无边的黑暗。那无边的黑暗仿佛无形的大手,攥住了他的心脏再狠狠揪起,酸涩的感觉一起涌上心头,疯狂地漫过心脏,随着血液遍及全身各处。无边的寂静延续着,他的大脑逐渐开始情不自禁地勾勒出一个人。
那是他的爱人。
一个爱笑的普通人。
他叫羊仔。
他就像一个点光源。景向心想。他眼前的无边黑暗逐渐焕发出彩色,笑着的羊仔出现在他眼前,手里捧着一支蓝绣球。他那已经习惯了几天默剧的耳朵也回荡起了爱人带着气音的笑声。后来,从笑声,又变成调侃他的声音:“你怎么这么慢呢!”这个声音开始说一些他们日常交流的话。一句接着一句,无比熟悉。
这声音以一句“我等你回来。”结尾。
进入梦乡前,景向暼见了一片蓝色的花瓣,小小的,底部泛白。
他已经和这种花打过好几年交道,不用细看就能分辨出来——
那是一支蓝绣球。
五
翌日。
景向带队趴在原地,目光深邃,盯着远方。这种长时间的观察无疑是极其消耗体力的。但没办法——景向无奈地想,那帮越境强盗出入无常,谁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就出现,打人一个措手不及。
烈日当头,打湿了他的军装。他依然保持姿势,趴在草丛里。“羊仔现在在干什么……”他不禁分身,头脑中勾勒出爱人照着稿子念词时的专注,想着他打着伞回家时脸上的几丝疲倦,又念着他在分别时盯着那束蓝绣球时的认真……
他眨眨眼,重新聚精会神盯着远方,等待着目标出现。
任务结束就能回家了。他对自己说。
就在这时。
他通过望远镜看见远处的草丛动了起来,国境线那边有不易察觉的动静。他立即在联络器上发出敌人方位,示意全体准备。
只等敌人全部越过国境线。他们小队就会立即采取行动,大棚里随时戴着微型耳扣的队友在检测到他们行动之后会立即赶来支援。
敌人摸索着前进,此时已经傍晚,他们估计是要趁着天黑前穿过国境线,在晚上再一次采取行动了。
随着他们的身影越行越近,景向已经能看清隐藏在草丛中的黑色裤子和山地鞋了。
第一个人越过了国境线。他的身上拿着一把猎枪,动作谨慎,安装了消音器的枪冲着前方的草丛放了几梭子,看没有动静,才继续前进。
敌人的身上有枪:猎枪、小型手枪,还有长刀,背在身后。根据当地居民提供的情报,他们随身带着火种——这可不是个好消息,万一在这丛林里点了火,大家都得陪葬。景向把敌人的情况发到联络器里,通知参与作战的所有人。
最后一个人越过国境线了。他们又往里走了几百米。当他们到达预先安排的指定距离之后,景向毅然发出了“行动”指令。
草丛里蛰伏着的士兵们像是雨后的春笋,忽然就冒了出来,有计划地从前后方夹击敌人。
“sh/i/t!”对方传来一声咒骂。
枪声很快就响了起来,地方已经有人倒下了,在痛苦挣扎着。
景向拿出身上的枪,一梭子打在领头人的小腿上。这里有密集的杂草,还有零零散散的树,瞄准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前面一个战友倒下了。鲜血流出,染红了景向的眼睛。敌人在不断后退,向着国境线退去。他只能先越过战友的身体追击。
枪林弹雨。
医疗兵到了。几个受伤的战士被抬了下去。景向来不及关照自己的战友,也不知道并肩作战的人如今又少了几个,只知道消灭前方的敌人——他们让这一带不得安宁,让无辜群众失去自己的爱人和亲人,让战士们倒在血泊里,让祖国的土地被玷污……
他一枪接着一枪地打,时不时趴下或翻滚躲避。
他只知道,这些人,一个,都不能放走。
脚步声密密麻麻从后方传来。援兵到了。
敌方的子弹逐渐耗空,此时面对训练有素的士兵,人数又处在劣势,看起来被擒拿只是时间问题。
而对方也很清楚这一点。
景向正在与对方一个拿着刺刀疯狂向他砍来的强盗纠缠,忽然看到不远处的敌人从背包里拿出了什么。他心道不好,只来得及喊一声:“火!”
敌方的火折子已经掏出来了,马上就要点燃,欲与大家同归于尽。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身影从景向身侧飞过,扑上去按住了那个人的手。
拿出火折子的人立刻用另一只手里握着的刀冲来人重重砍了两下。鲜血迸出,重伤的人却死死地按住那只手。
一声枪响。敌人被击毙。
景向迅速解决与他纠缠的人,冲上前去——那个人他太熟悉了。
他正是三队的队长,轩。
周围的匪徒迅速被剿灭。景向跪在他的身侧,却听他哑声说道:“没事,我没事……”
六
这次活动圆满成功,匪徒全部被逮捕。我方共受伤18人,包括三队队长。
景向坐在军队医院的病房里,盯着趴在床上那人。
“你这么严肃干什么……”轩不自在地扭了扭全身上下唯一还算自由的脖子,企图缓解病房里尴尬的气氛。
“你冲上去的时候……有想过家人吗?”景向低着头,闷闷的。
战斗结束,他看着轩被送入病房,手脚发凉。他止不住地想,如果进去的是自己呢?如果生死未卜的人是自己,羊仔会怎么想?
他会难受,会担心,会想尽办法弄明白他的情况。但当他想起羊仔永远含着笑的眸子有一天要含满泪水与忧愁,便一阵心悸。
“你这是什么话。”轩笑着回答他,“如果冲上去的是你,你来得及想吗?”
我没说话,权当默认。
“没想。在那种情况下,根本来不及想。”他继续回答。
“那……”
“你嫂子”轩打断他,“你嫂子他会理解我的。我们这个职业,本身就应该付出一切保家卫国。”
景向抬头看着他。他回想起了轩口中他的“嫂子”——是一个很漂亮的男人。身形颀长,有一个好嗓子。叫——叫王敬轩。
一瞬间,景向放下了满心的担忧。
七
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一片混沌。枪声,哭喊声,求救声混成一片。于是我在这样一片混乱中仓皇醒来,满头冷汗。
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看时间,还早。凌晨三点二十。今天是景向走的第…第几天来着?
哎,连这个都记不住了。我回头看了看空着的另一半床,偷偷爬过去,躺在以前他睡觉躺的位置,轻轻叹口气。
左右睡不着,我干脆打开手机,回复了几个工作上的消息之后随手打开新闻浏览起来。
划着划着,我忽然划到一条消息。
《几张照片隐藏的故事》
封面是几张黑白老照片。
我点了进去。
一入眼,便是一张年轻的脸,照片上的人十分严肃,对着镜头行了个军礼。
我的心脏狠狠地抽动了一下。
新闻讲述的是一个老兵几次出入战场的故事,感人至深,确让我仿佛被定在了床上。这位老人在人生最后几年回忆了自己的过往:
“我几年没回来,我老婆都以为我已经牺牲了!但没有办法,兵荒马乱的,两个人根本联系不上。”
“我有时候在战场下就开始想,我老婆孩子还好吗?家里条件还行吗?儿子现在还记得我吗?”
“但你上了战场,这些就都想不起来喽!你得先把日/本人赶跑,才有空想自己老婆孩子。保得住大家,才能保护得了自己的小家。”
“我也怕,怕战争结束了联系不上老婆孩子。我爹妈走得早,浑身牵挂的就是他们娘俩啦!我恨不得一下战场就能看见他俩!”
“我想啊,念啊,抗战胜利的那天,我恨不得长出翅膀飞回去!”
“见到他俩的一瞬间,我这颗心都是满足的,几年了,我终于把提着的心放下啦!”
……
我躺在床上,默默地磨着自己的心。景向的任务结束了吗?
他会像这个老兵一样,希望第一时间见到自己的亲人吗?
我迷迷糊糊地琢磨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任务结束的消息是第二天上午收到的。
是熟悉的电话,熟悉的声音。
“我执行完任务了。”
我站在餐桌前,单手撑在桌上。
“几点回?”
“不知道呢,这次任务有…点特殊,上边特意来检查了,早说都得下午了。”
“唔…那你回北京了吗?”
“回来了。”
“那好。”
我挂了电话。看着面前那支蓝绣球。经过一周多的时间,已经有一半的小花枯萎了。
我给它换完水,想了想,拍了张照,用微信给景向传了过去。
然后,我坐上了地铁。地铁的那端,是我爱的人。
我坐着地铁奔赴远方,去寻我的浪漫,找我的圆满。”
八
景向结束了上面长官的检查,回应了远道而来的慰问,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推开会议室的大门,走向大院。
忽然,他看见自己吉普车旁的长椅上坐着一个人,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叶洒在他身上,星星点点。
他把行李放在旁边,奔了过去。
那人也正好抬头,对上他的目光。
他张开了双臂。
二人相拥。
九
我心中的雨下下来了。它冲击着那束蓝绣球,也滋润了它。
“我直接出来找你了,没做满汉全席,所以你吃不上了。”
“没关系,回家咱们一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