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在狂奔,寂静中嗡嗡地摇曳着我的心魂,像是在逃,像是在追。列车早就该停下,但是它没有,时间仿佛已失去意义,找不到前一刻与后一刻的区别。窗外漆黑连绵,永恒的黑,虚无的黑。窗里灯光洁白,白得不真实,像圣光,像鬼雾。
在几个小时或者几分钟或者几天或者几秒或者几个月之前,我登上了它,步履轻盈。从乍一看是反常的空无一人时我就应该发现不对劲的。
直觉告诉我,下一站用不了这么久,虽然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手表在我上车的那一刻停了,无论我如何摇晃揉搓或者击打——它变成了盘在我手上的镣铐。
对于这一切只是我错觉的无助安慰压制着慌乱,既然眼前没有别人,不代表别处也没有。
————
应该吧?
————
…?
————
好了,我发现我需要不情愿地承认,我走不到这列车的尽头。每一节车厢都是一模一样的,连那白色的光都是一样的虚幻,仿佛我置身圣洁的殿堂,可惜供奉的是邪神。
此刻我突然开始,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谢折磨我多年的政治课,感谢它使我坚信唯物主义——此刻我心中最后一缕稻草。但是在这时间未知,空间无限,似乎永恒得可怕的列车里,我面对这无法描述的超出意识的见闻,又何以坚守任何信仰?
车厢里的一切,也被晕染成了迷迷糊糊的白色。只有惯着黑衣的我还保留着不一样的色彩,与窗外一样的颜色,或者说此刻颜色也将继时间和空间后失掉含义——只有黑白,颜色又是什么?
此刻我的世界是异常宁静的,我最后的知觉——听觉也将离去,并且不知归途——
(比起文章,这东西更像是我暂时把所有灵感琐碎地堆在了一起,需要我之后去重新整理)
一个人,无论如何,从前的环境,多半平和,无生死之虑,无沉浮之感。受的教育不低,此时的环境让ta麻木。性格平庸,或许会带些懦弱。生命平常,似乎没有大起落,但是只是似乎。最深层次的欲望,关乎生死,或者至少留下些什么,或者至少回顾些什么。
一个人想要感觉,于是TA回忆,TA的世界从此变成了虚幻的
第一人称视角转第三人称视角:
ta在洁白的车厢中走着、走着,在前面是一节又一节的继续的车厢,也是同样洁白的。ta的脚步从平静,一点点快了起来,加速到巅峰,沉重地锤在地面上,没有一丝声响。然后,似乎是筋疲力尽了,ta的脚步又渐渐停歇,伴随着气喘,无声,劳累,似乎无感,但是它们又都是存在的。
缠在手上的、已经停止手表。
像镣铐,轻轻地缠,重重地坠着。
……
似乎又紧了几分,提示着我失去的时间。
……
我的手腕的刺痛似乎成了唯一的感觉
……
手腕间的刺痛也消失了。
核心的情节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