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经常思考高深哲学宗教问题以至于见了魔鬼的人
一个受魔鬼唆使杀死了母亲而后被继父抛弃的女孩
写谁写谁写谁写谁写谁写谁写谁啊啊啊啊啊啊啊
最后我看到了一条逻辑链,遂决定两人一起写
二人出自同一位作家的两部小说
可以说,这是一篇同人文——准确地说,是《卡拉马佐夫兄弟》和《涅朵奇卡·涅茨瓦诺娃》,两部未竟之作的续写。
共计919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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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一 此刻的他
床
此时,别人家的床榻成了他的病床。床铺整洁如新,不知是他因病失去知觉的缘故,还是清醒却毫无挣扎的欲望。
沿着雪覆的小路走到他的屋舍,规矩地置于屋角的床上,被褥未被掀动,却有些皱褶,显然有人曾在此痛苦地和衣而卧。
冰箱
是的,俄国人也要用冰箱。可是十九世纪没有冰箱。
每天⼊睡前最后一件事;他的睡眠充足吗?
祷告。睡眠极不规律,只是很少超过六小时。不会晚起。
中学毕业于 (受教育程度)
莫斯科的一所中学。
喜欢的书、电视节目/或者感兴趣的思维领域/喜欢听人们谈论的话题
关于宗教哲学——这一点人尽皆知。其实也喜欢学习植物学和生理学。本职是学生命科学的。
怎么跟妈妈说话
妈妈在他八岁时去世了(已考证)。之前,会像少年一样和妈妈对话,问些令人惊奇的问题。当妈妈吓得在胸口划十字时,他会温和却平静地安慰妈妈并一躬到地谢罪。
最好的朋友
如果必须要有的话,大概是弟弟阿辽沙。
“我想跟你结交,阿辽沙,因为我没有朋友,我想试一试。”
包
十九世纪的书包,破旧但干净,装满书籍,报纸和纸笔。
失眠时会
坐在书桌前双手交叉在额前。不一定打开台灯。即使是冬夜也仅着单衣。
他/她最害怕什么?
梦魇。
有过什么噩梦吗?
书中用一个章节叙述了他的噩梦。简言之是与长尾巴的魔鬼辩论并失败了。
你见到他/她时,他/她正要去哪里?
刚刚脱离生命危险的人再愤世嫉俗也离不开屋舍。待他能走路,会一路走到农村——他在漫长的时间中不屑于涉足的地方。
在解决问题的时候,依靠的是本能、逻辑思考还是情绪?
逻辑思考,逻辑思考,逻辑思考。
最难忘的事情
自己构思的的两首长诗——《地质大灾变》和《宗教大法官》。
关于不那么有名的前者:
“那么《地质大灾变》呢?还记得吗?那可是好诗!”
“闭嘴,否则我杀了你!”
周日(休息日)下午他通常在哪里度过?
过去常常跑报社,“送去一些十数行的短文章报道街头发生的事件”。
身体特征?
瘦高,很高的鼻梁,黑眼睛。
⾝体语⾔(表情/⼿势)的特征?
眼神锐利得令人不寒而栗。
喜欢(讨厌的⾷物)?
依恋并喜爱咖啡。
二 童年的他
童年生活中印象最深的是什么?(事件/场景/时刻…… )
母亲去世前请他为自己祷告。
父母的价值观?家族有什么信仰或者忌讳吗?
母亲是虔诚的东正教信徒,父亲也信仰东正教,但是个酒色之徒。
童年时更喜欢妈妈还是爸爸,长大后呢?
鄙视父亲,对母亲情感不明。
童年最怕听到的一句话
“可惜他是个卡拉马佐夫。”
童年最好的朋友
小学的一位自然科学老师。
童年时最喜欢的小角落
河岸边的铃兰花丛。当然那时在夏天。
下雪的日子——一年中的大部分时候——可能会跑到冰天雪地里。
近几年能记住的快乐时光是什么?
永远记得写完第一部长诗后掷笔瞬间的狂喜。十六岁以后只是怀念躺在铃兰花丛中的快乐时光。
和人发生冲突的方式是怎样的?
为人的卑劣行径咬牙切齿但不一定正面发生冲突;被误读时会跳起来反驳,往往得胜。
难过的时候通常会呆在哪儿?
最大的图书馆里,不在乎身旁是否有人。
一个人的时候会做什么?
读书写作。
最强技能是什么?是在哪儿、跟谁学的?
向往自然科学却具有极高的文学和社会学造诣。是天赋。
最后,他/她的名字(出⽣⽇期?)
伊万·费尧多罗维奇·卡拉马佐夫。生于19世纪。本文中,时年二十四岁。
三 内心深处的他
最失败的经历是什么?自己能够承认吗?
每天清醒后躺在床上的第一个念头是什么?睡觉前最后一个念头往往是什么?
清醒后:欲往何处去?
睡觉前:Who shall hearken me?(我祷告给谁听呢?)
有什么个人的小癖好?
做旁观者。书签总是花楸树叶。
通常被周围人的认为是怎样的
“他长成了一个阴郁乖僻、性格内向的少年,虽然远非胆小怕羞,但好像从十岁左右开始便明白他们哥儿俩毕竟是寄人篱下,接受人家的恩惠,他们的父亲是个简直一提起来就让他们颜面蒙羞的人,等等,等等。这孩子很早——几乎在幼儿时代(至少传说如此)——便开始显露出不同凡响的学习才能。……好像他十三岁便去莫斯科的一所中学就读,食宿则在 一位经验丰富并且当时很有名气的教育家叶菲姆·彼得罗维奇(收养他的人)的总角之交家中。一切都源于叶菲姆·彼得罗维奇那份‘行善的热心’,他被这样一个主意吸引住了:如此天才横溢的少年应由一位天才的教师加以培养。”
“伊万是闷葫芦。伊万守口如瓶。”
简言之:敏感,孤僻,高傲,富于思想。
什么时候可以做真实的自己?
不太清醒时,比如困倦或疾病中。
会在什么时候完全忘记任何戒备?
看见并不由自主地跟随母亲祷告时。
如果必须赴死,什么人是他没有办法割舍的?
他的思想,他未解的疑惑,未完的诗歌。
噢,人啊,弟弟阿辽沙吧,还有卡捷琳娜,不过不是因为爱。
有什么日常的小习惯?
极度守时,在这一点上对自己极为严苛。
身体哪儿有明显的伤疤?伤疤是怎么造成的?
他过去从不失理性清醒,以至于直到患上谵妄症当晚因在屋中乱闯而被柜门划伤了额头前,几乎没有受过伤。
口头禅
“为什么?”
会为什么样的事情哭?
会为什么着迷?
普希金的诗。
谁让他随叫随到?
任何有理有据地或命令或通知或请求他去的人。
什么事情会让他心碎? 这样的事情迄今发生过吗?他安然度过了吗?
自认为优点是什么?弱点/缺点是什么?
能清晰地察觉众人的思想高度与自己不可同日而语,并自然而然地为之骄傲。同时清楚自己的弱点是高傲。
少年时的座右铭是什么? 成人后还相信它吗?
Sapere Aude, quia Veritas Vos Liberabit.
哪个十九世纪新青年还没有个这样的信条呢?
始终相信。
有自己的人生信条吗?是什么?
我不接受上帝创造的世界即上帝的世界,也不能同意接受。
痛苦时会怎么办?
用身体的痛苦压制心灵的痛苦。
现在的工作环境是怎样的?每月薪水多少?
跑报社打工,能游刃有余地养活自己。
做过什么自认为对不起他人的事情吗?最大的后悔是什么?
病后坚信是自己杀死了父亲……
遗传特征 & 非遗传特征?
遗传:他说他自己有“卡拉马佐夫式的卑鄙”。
非遗传:不敬神明。
喜爱的运动
长跑和钻树林。
喜欢一个人呆着还是凑热闹?
Solitude.
生命中最大的挑战?怎么度过
现在。
《卡拉马佐夫兄弟》中的如下片段也许能帮助你更好地理解他:
1 关于永恒和谐
“所以,我不仅乐于接受上帝,而且还接受上帝的智慧和目的——那是我们一无所知的;我信仰秩序,信仰生活的意义,信仰据说我们都将融入其中的永恒的和谐,信仰整个宇宙心向往之的话语——这话语本身就‘与上帝同在’,它本身就是上帝,诸如此类,如此等等,不一而足。像这样的话语多得不可胜数。
“我好像有些上路了——对不对?那就请想象一下,最后的结果是我不接受这个上帝的世界,尽管我知道它存在,可就是完全不能接受。我不是不接受上帝,这一点你要明白,我是不接受他创造的世界即上帝的世界,也不能同意接受。我得声明在先:我像小孩子一样深信,创痛将会愈合和平复,一切可笑可悲的人类矛盾将会像可怜的幻影一样消失,因 为它们是不中用和渺小如原子的欧几里得式人脑可鄙地虚构出来的。我深信,到了世界的大结局,在永恒和谐来临的时刻,将会发生和出现如此珍贵的景象,它足以让所有的心都得到满足,足以平息所有的愤怒, 抵消人类所有的罪恶,补偿人类所流的全部鲜血,足以使宽恕人类的一 切所作所为成为可能,甚至可能为之辩护,予以认可,——纵使这一切将会实现,但我不接受它,也不愿接受!纵使平行线将会相交,而且我将亲眼看到,不但看到,我还会说平行线相交了,然而我还是不会接受。这就是我的本质,阿辽沙,这就是我的信条。我这话是认真对你说 的。我故意用最愚蠢的方式开始你我这次谈话,但还是引出了我的自白,因为这正是你所需要的。你要了解的不是上帝是否存在,你要了解的只是为你所爱的二哥靠什么活着。我告诉你了。”
伊万结束他那长篇宏论的时候,出人意料地动了某种特别的感情。
2 关于孩子
“我本想从整体上谈 人类的苦难,但还是专门谈谈孩子们的苦难吧。第一,孩子即使在近处也可爱,甚至肮脏、难看的也可爱(不过,我觉得孩子的脸从来没有难看的)。第二,我之所以不谈大人,除了他们可厌可恶、不值得爱之外,还因为他们已得到补偿:他们吃了苹果,认识了善与恶,变得‘和上帝一样’。可是孩子什么也没吃过,暂时还是清白无辜的。你喜欢孩子吗,阿辽沙?我知道你喜欢,你将会明白现在我为什么只愿谈论他们。如果他们在世上也苦难深重,那无疑是为了他们的父辈,他们是代吃了苹果的父辈受过,——但这是来自另一世界的论点, 非世间凡人的心所能理解。无辜者不该代人受苦,何况还是这样的无辜!给你一个惊喜,阿辽沙,我也极其喜欢孩子。记住了,凶残的人,暴烈、贪欲的人,卡拉马佐夫们,有时也非常喜欢孩子。当孩子真正还是孩子的时候,比方说七岁之前,他们坚持与大人保持距离,简直像是另一种生命体,有着另一种天性。我认识一名在狱中服刑的强盗:在他的盗贼生涯中,他夤夜潜入人家偷盗时经常毒打事主的全家,还杀死了几个孩子。但在蹲大狱的时候,他却喜欢孩子到了奇怪的程度。他从铁窗内老是望着在狱中院子里玩耍的孩子们。他设法使一个小男孩走到他 的窗前,他俩成了好朋友……。你可知道我说这些为了什么,阿辽沙? 我觉得有点儿头疼,心里憋得慌。”
3 关于无所不可的信条
“这些钱您可以带走。”斯乜尔加科夫喟然叹道。
“我当然要带走!可是你既然为了钱而杀人,为什么要把钱交给我?”
伊万大惑不解地瞧着他问。
“这钱我完全不需要了,”斯乜尔加科夫一甩手说,他的声音发颤。“原先有过这样的想法,以为有了这些钱可以去莫斯科,甚至去国外开始新的生活,这种梦想确实有过,主要是受了‘无所不可’的影响。您教我的这个道理完全正确,当时您对我说过许多这样的话:既然没有永恒的上帝,也就没有任何道德可言,那还要道德做什么?我就是这样想的。”
“你自己想通的?”伊万带着冷笑问。
“靠您的指导。”
“如此说来,既然你把钱交还,现在你成了上帝的信徒喽?”
“不,我没有。”斯乜尔加科夫低声说。
“那你干吗交还?”
“别多问了……没意思!”
……
“明天我将在法庭上出示。”他说。
“谁也不会相信您,因为您如今有的是钱,随时都能从钱匣子里取出三千卢布带到法庭上去。”
伊万离座起身。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杀了你,仅仅因为明天我用得着你,记住这话,别忘了!”
“您完全可以杀了我。现在就杀,”斯乜尔加科夫忽然以奇怪的口吻说,同时以奇怪的眼神瞧着伊万。“您连这也不敢,”他苦笑着补上一 句,“什么也不敢,您这个曾经很勇敢的人!”
“明天见!”伊万说了一声,准备离去。
“等一下……让我再看一下那些钱。” 伊万从兜里把钞票取出来给他看。斯乜尔加科夫对着钞票注视有十秒钟左右。
“好了,您走吧,”他说着把手一甩,“伊万·费奥多罗维奇!”他冲着伊万的背影又喊道。
“你有什么事?”伊万边走边回过头来。
“再见!”
“明天见!”伊万又说了一声,然后走出屋子。
暴风雪尚未停息。最初几步他迈得挺精神,但突然间似乎开始步履不稳。“这是体力上的问题,”他思忖着莞尔一笑。现在有一种近乎喜悦的感受在他心头泛起。他觉得自己有了无比坚定的信心,最近一个时期把他折腾得好苦的彷徨终于结束!主意已定,“决不改变”,想到这里,他很高兴。就在这一瞬间,他给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儿摔倒。站住后定睛一看,发现脚下正是刚才被他推倒的那个乡下人,那人还躺在老地方,既无知觉,也不动弹。风雪已把他的脸几乎完全盖没。伊万猛地把他拉起来拖着走。见右边一座小屋里有灯光,伊万走过去敲窗板,请应门的屋主人帮他把醉汉抬到派出所去,许诺立即给他三卢布。屋主人穿 好衣服后走出来。有关伊万·费奥多罗维奇如何到达目的地,把乡下人安置在派出所里,立即设法请医生为他做检查,同时又慷慨地支付 了“各项费用”——这些细节笔者就不一一缕述了。总之,这件事花了他近一个小时但伊万·费奥多罗维奇感到很满意。他的思绪逐渐分散开来,头脑在正常运作。 “若不是我拿定了主意知道明天该做什么,”他心中颇有些沾沾自 喜,“就不会停下来花整整一个小时安置那个乡下人,早就打他身边走 过去,他冻死也跟我不相干……。想不到,此刻我居然能冷眼旁观自己的心态!”他立即更加扬扬自得地忖道,“可是他们还以为我快发疯了!”
快到自己住所的时候,他蓦地站住,向自己提出一个意想不到的问题: “要不要马上去找检察官彻底交代?” 他重又转身向着住所走去,这个问题也就不存在了。 “明天一起解决吧!”他悄悄对自己说道。奇怪的是,刚才那份喜悦,那种洋洋自得的心情竟在瞬息间烟消云散。
当他跨进自己的房间时,顿时像有一块冰贴在他心上,这大概是回忆吧,更确切地说,是提示,提醒他有一件令人苦恼和厌恶的东西此时此刻就在这间屋子里,以前也曾在这里待过。他疲惫地坐到沙发上。他坐在沙发上,只觉得头疼乏力,像是病了。本来似乎蒙蒙 □□快要入睡,但又焦躁地站起来,在屋子里走了几圈,想把睡意驱散。有几次他产生一种幻觉,仿佛自己在撒呓挣。但最令他不安的不是病;他又坐下来,偶尔四顾张望,像是在寻找什么。如此反复了好几次。最后他的视线专注地投向一点。伊万淡淡地一笑,但愤怒立刻使他涨红了脸。他在那里坐了好久,双手牢牢支住脑袋,眼睛却在睨视原先的那一点,瞟着对面墙边的一张沙发。他觉得,那里有一件东西在刺激他,折磨他,骚扰他。”
4 关于谵妄症和法庭
“如果这确实就是那笔钱的话……怎么会到您手里?”审判长惊讶地问。
“我是昨天从凶手斯乜尔加科夫那里得到的。在他上吊之前我去过他那儿。父亲是他杀的,不是家兄。人是他杀的,可教唆他杀人的是我……。谁都巴不得父亲死去……”
“您是不是疯了?”审判长不由自主地脱口问道。 “问题恰恰在于我没有疯……我有着正常人卑鄙的头脑,和你们一样,和所有这些……丑恶的嘴脸一样!”他蓦地转过来面向公众,“父亲被杀后,他们假装大吃一惊,”他咬牙切齿地说,怨愤和鄙夷之情溢于言表。“彼此装蒜,互相作假。都在撒谎!人人都希望父亲死。一条爬虫 吃掉另一条爬虫……。如果没有杀父好戏看——他们一个个都会气呼呼、怒冲冲作鸟兽散……。他们要看戏!‘要面包,要看戏!’ 不过, 我也不是东西!你们这儿有没有水,给我喝一点,看在基督分上!”他骤然捧住自己的脑袋。
法警立刻向他走过去。阿辽沙霍地站起来喊道:
“他病了,请不要相信他的话,他得了谵妄症!”
卡捷琳娜·伊万诺夫娜急忙从座椅上站起来,吓得一动不动地望着伊万·费奥多罗维奇。米嘉站起来,面带怪异的冷笑,聚精会神地看着和听着二弟作证。
“不必惊慌,我没有疯,我只是个凶手!”伊万又开始说,“对凶手的口才不能太苛求……”他不知为什么附加了这么一句,并且怪诞地笑起来。检察官显然乱了方寸,他凑到审判长面前与他交换意见。三位法官紧张地低声商议。菲久科维奇竖起耳朵在谛听。整个大厅屏息静气等待着结果。审判长好像一下子有了辙儿。 “证人,您的话很费解,本庭不能接受。如果可能的话,请镇定下来……如果您确实有什么要说的……您就说。您作了这样的自供……如果您不是在说胡话,又能提出什么来作为佐证呢?”
“问题恰恰在于我没有证人。斯乜尔加科夫这条狗不可能从另一个世界把证词……装在信封中给你们寄来。你们需要的只是信封,一个已经够了。我没有证人……除了一个以外,”他若有所思地一笑。
“谁是您的证人?”
“有尾巴的,法官大人,不合规范!魔鬼并不存在!不值得注意,那是个微不足道、渺乎其小的魔鬼,”他一下子不笑了,神秘兮兮地接着说,“它一定就在这里的什么地方,对,准是在那张陈列物证的桌子底下,它不蹲在那里,还能在什么地方?听我说,我告诉它,我不愿保持 沉默,可是它跟我谈什么地质大灾变……荒唐!你们把那个恶煞释放了 吧……他唱起了颂歌,因为这样他心里轻松!这跟醉汉扯开嗓子大 唱‘万卡去了彼得堡’没什么两样,我为两秒钟的欢乐愿意拿出一百万的四次方乘一百万的四次方。你们不认识我!哦,你们这儿一切都是那么愚蠢!快,把我抓起来,把他放了!我到这里来,总得有个交代……。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这里不管什么事情都那么愚蠢……”
他又开始慢慢地、像在冥想一般环顾全场。
❄
她
一 此刻的她
床
公爵宅第的一个屋中,一张暖暖的、软软的床铺。但这不属于她。
经由大道和小路,闾巷深处,从她的记忆里消失了的的家中,是妈妈和她的板床。床总是冰冷的。
冰箱
十九世纪没有冰箱。
每天⼊睡前最后一件事;她的睡眠充足吗?
祷告。过于冗长的夜恰恰是她失眠的原因。
受教育程度
公爵请来了家庭教师。但这不属于她。
过去,她从没有上过学。每日黄昏,跟父亲学习字母表,听父亲读书。
喜欢的书、电视节目/或者感兴趣的思维领域/喜欢听人们谈论的话题
十几年后仍记得儿时读过著名俄国作家的一部歌剧。对剧场有着朦胧的迷恋和天真的向往。
怎么跟妈妈说话
小心翼翼,往往惊恐以至于颤抖。当然那是在妈妈活着时。
现在,她会在梦里望着妈妈,从来说不出一句话。
最好的朋友
卡加。
过去是父亲。对了,其实是继父。
包
装有买菜零钱的小布兜。
失眠时会
僵硬地躺在床上,不发出一丝响动,即使失去知觉也不翻身。
她最害怕什么?
被父亲抛弃。始终害怕。
有过什么噩梦吗?
有人在追她,她拼命奔跑。
最难忘的事情
从C-Л的演奏会归来,父亲的的提琴在深夜呜咽,笨拙的琴弓绞着她的心,她想要哭喊却发不出声音。琴声使她着魔,以至于后来发生的事、可怖的谋杀、罪恶的逃亡都被深深的雾笼罩。
周日(休息日)下午她通常在哪里度过?
角落。
身体特征?
对于九岁半的女孩而言过于瘦小。总是望着棕色土壤的棕眼睛,毛躁的棕色卷发,四肢纤细,手上割痕与冻疮交叠。
⾝体语⾔(表情/⼿势)的特征?
不敢与人对视。
喜欢的⾷物?
一切。
你见到她时,她正要去哪里?
到剧院去。
在解决问题的时候,依靠的是本能、逻辑思考还是情绪?
幼稚的本能。
二 童年的她
童年生活中印象最深的是什么?(事件/场景/时刻…… )
见前。
父母的价值观?家族有什么信仰或者忌讳吗?
信仰东正教。爸爸还信仰自己的天才。
童年时更喜欢妈妈还是爸爸,长大后呢?
对爸爸的喜欢——或者说依恋——达到了畸变的地步。愧对妈妈。
童年最怕听到的一句话
妈妈:“我的好孩子,安娜,涅朵奇卡!”
爸爸:“你愿意把钱借给爸爸吗?”
公爵:“可怜的孤儿!”
童年最好的朋友
爸爸。
童年时最喜欢的小角落
黄昏的窗边。
近几年能记住的快乐时光是什么?
爸爸爱抚她时。
和人发生冲突的方式是怎样的?
驯顺。
难过的时候通常会呆在哪儿?
楼梯间。
一个人的时候会做什么?
读书和漫游。
最后,她的名字(出⽣⽇期?)
涅朵奇卡·涅茨瓦诺娃。时年九岁。
《涅朵奇卡·涅茨瓦诺娃》中的如下片段或许能帮助你更好地理解她:
我终于来到了走廊上。声音愈来愈响。走廊中间是下楼的楼梯;楼梯照得通明。音乐在隔壁客厅里大声响着;那里人声嘈杂,仿佛是聚集了上万的人。客厅的门正对着走廊,挂着两层鲜红色天鹅绒的大帷幕。我揭起第一层,站在两层帷幕中间。我的心跳得很厉害,几乎站不稳了。可是过了几分钟,我终于使自己平静下来,鼓起勇气,拨开第二层帷幕的一点边……
我的天啊!我一向进去的这间高大而阴森的客厅,此刻被万支灯火照亮着。好象火海向我涌来,我那习惯了黑暗的眼睛,在最初一刹那被刺得发痛了。
香风,象疾风一样,扑到我脸上。人们来来回回地走着;仿佛,所有的面孔都是欢乐愉快的。女人们穿着那样华丽、那样鲜艳的衣裳,我碰到的到处是快乐的目光。我茫然站着。我觉得,这一切我曾经在梦中什么地方见过……往日的黄昏又浮现在我眼前,我记起了我们的阁楼,高高的窗户,下面点着灯的低低的街道,对面挂着红窗幔的窗子,拥挤在门口的轿车,傲慢的马匹的踏步声和鼻息声,叫声,嘈杂声,窗里的人影以及远处微弱的音乐声……原来,这就是那个天堂呀!——我的脑子里迅速闪过这个念头,——这就是我想同可怜的父亲去的地方……因此,这不是梦! ……是呀,在我以前的幻想和梦景中,我所见到的也正是这样!我的脑子里突然发生了一种被病刺激出来的怪想,莫名其妙的兴奋的泪水涌上我的眼睛。我用眼睛搜寻着父亲;“他一定在这里,他在这里,”我想,希望使我的心猛烈跳动着……我屏着气。但是音乐中断了,传来一片嘈杂声,整个大厅里在低声说着话。我贪婪地注视着走过我面前的人,努力辨别那些人是谁。突然客厅里起了一阵不寻常的骚动。我看到高处站着一个瘦瘦长长的老年人。他那苍白的脸微笑着,他局促地弯下身,向四面行礼;他的手里拿着提琴。周围开始沉静下来。仿佛这里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呼吸。所有的脸都朝着老人,一切都在等待着。他拿起提琴,用琴弓碰了一下弦。音乐开始了;我觉得仿佛有某种东西突然压上我的心头。我怀着无限的忧伤,屏着气,细听着这乐声;某种熟悉的东西传到我耳朵里来,好象我在什么地方听到过;在这些声音里含着某种预感,一种极其可怕的预感,在我心里也发生了这种预感。最后,提琴响得愈来愈有力;声音也愈来愈快,愈来愈尖了。就象是谁在绝望地哀号,在抱怨地哭泣,就象是谁在向这群人徒然地哀求,发出如泣如诉的声音,然后在绝望中沉默了。
不知是一种什么东西使我心里觉得愈来愈熟悉。可是我的心却无法相信。我咬紧牙关,生怕会难过得呻吟起来,我抓紧帷幕,生怕跌倒。有时我闭起眼睛。又突然睁开,希望这是梦,希望能够在我所熟悉的那个可怕的时刻醒来,朦胧中我觉得我又回到那最后的一夜,我听到了同样的声音。我睁开眼睛,想得到证实,我拼命地向人群里望,——不,这是另外一些人,另外一些面孔……我觉得,所有的人都象我一样,在等待着什么,所有的人都象我一样,在深深地苦恼;仿佛,他们都想对这可怕的呻吟和哀号叫喊,要它停止,别再折磨他们的心,然而哀号和呻吟却愈来愈悲痛、愈凄惨、愈长久。突然响起了最后的可怕的长长的叫声,我激动极了……毫无疑问!这就是那叫声!我听得出,我已经听过这种声音,它也象那时,那个黑夜一样,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父亲!父亲!”好象闪电一般,在我的脑子里出现了这样一个念头,”他在这里,这是他,他在呼唤我,这就是他的提琴!“仿佛所有在场的人都发出了呻吟,接着客厅里响起了惊人的掌声。我绝望地尖声哭出来。我再也忍耐不住了,拉开了帷幕,闯进客厅。
“爸爸,爸爸!是你!你到哪儿去的?”我叫着,几乎不省人事了。
不知道,我是怎样跑到高个子的老人面前的;人们给我让开了路,叫我过去。我痛苦地叫着扑倒在他身上;我以为抱住了父亲……突然看到,不知是谁的骨瘦如柴的长手抓住了我,把我举到空中。一双黑眼睛盯住我,好象想用这双眼睛的火焰把我烧掉。我望望老人。“不!这不是父亲;这是杀他的凶手!”我的脑子里闪出这个念头。我感到愤怒,突然我觉得,他在我的头顶上空哈哈大笑,随着这笑声客厅里响起了一片叫喊声;我失去了知觉。
「
」
这四个问题让我彻底地对这个角色感兴趣了!是我很喜欢的类型——
非常期待接下来的作品哇 (´・ω・`)
!好!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