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你可知道……”如巧克力酱般的女人的声音融在动画中独有的粉色的空中,我向四处张望,寻不得她的身型。我害怕了,她就在我身旁,但我看不见她,她要融入苍穹,离我远去。我要哭泣。我的鼻头酸楚了,空洞和一丝冰凉的恐惧蹿入我的肺腑,我害怕。
“别让我难过……”我莫名其妙地嘟哝着,“别让我失望……”迈着步子,走在有樱花色,亮橘色山包状的陆地上。这地似果冻一般,但当我踏上去时它却没有凹陷下去。这地的脚感分明是柔软的,如一坨厚实的脂肪,它为何不凹陷下去呢?不安与恐惧感愈发地盘踞在我的头上、身上、脚上。我的头脑不清楚,砂纸仿佛在我的大脑上摩擦,眼前的景象也模糊起来,我捂住脑袋。粘稠的女声如泥鳅般扭动,我知道,我的恐慌,它化作了核桃糖,长出四肢敲着锣,还有青蛙,吹着唢呐,穿和服的三角尺硬挺的坐在王座上,打着鼓,一堆堆聚在一起,无意识的说着人话,向前走。
鬼使神差,跟着它们。到了一片树丛前,它们消融成粉色浆糊融到了脚下。桃心形的树冠戳在棕色树干上,整齐的排好。一道三、四米长,两米来高的墙竖在前面,一凉卡通汽车停在墙根下。瞬时间我的心被掏空吞掉,我看着自己心形的被穿透的胸膛,切口整齐。树木轻轻晃动,车睁开了眼温柔的笑,巧克力般的声音终于健康的融在空中,我渐渐陷到地里,才发觉比起果冻,它更像橡皮泥。
二、
雪花电视机卡壳的样子,放到很大。
瓶子从冒灰烟的火山口掉下去,穿过岩浆(我是这么想的,但只有烟没看到岩浆),在我眼前,坠到地上,碎裂。碎片无法将地割开,无奈的扎下去又弹回来,平倒下去,
丧失电影中常出现的废弃大巴:破了窗,瘪的轮胎,油漆堕落。大巴似巨人,横卧在火山前,当一个拦路虎。偶尔会有岩石装在铁皮车顶,怼出不规则的形变。再去看它已不知去了哪里,抛下锈色的坑默默留在坑坑洼洼的车顶,等待着下一次撞击。
三、
秋风般的笛声从远处“呼啦啦”的飘来,几只白纸折成的鸽子“哗哗”作响,它们飘成了条状的纸条,不下来。白云下它们并不多余,它们数量不多,伴着这笛声……还有口哨与箫声,慢悠悠的,有意无意的,在天上飘。渐渐消散,合理的,消散。几点墨水质感的深蓝,弹开去,浸入白云,白点子,窸窸窣窣零落。
笛声如被石头惊扰的湖面,环环向外扩散,破碎,分出支杈,汇聚。
空气,向上的空气,分担重力带来的压迫,我的心脏,轻快的跳动,我的筋骨,未有过的放松,我明明落在地上,却好似飘在空中。
年轻的母鹿,柔软小巧的耳朵,温柔的皮毛,纵身跃过树杈子,长出了两捆鹿角,跃过河流,鹿角间冒出小溪,水顺着脊骨流到尾梢,翘个弯弯,轻盈滴下。我企图跨上鹿背,却长出了羽毛和长直的尾。在鹿的头顶上盘旋起来了。
还是那风般的笛声,我在这笛声间流动了。在我散落成纸片前,我看到了一只青蛙、一条泥鳅、一只螳螂、一头驴、一个老人……排成弯绕的细极了的对伍走向我的前方。
终于,我看着我散落开来,片片白纸,停一下,“簌簌”。
一二是一个梦,三是另一个梦,但总是将两者连在一起。所以也写下了。还没想好怎么把这些碎片合成个故事,所以就先描摩一下它们的样子。
大概能理解一点。
质感。
关乎梦的作文要不要合乎逻辑。
1、 请表达你的肯定与支持——你认为这个作品里最吸引你的地方在哪里?请把它们用摘录或者总结出来;
可可爱爱的神奇比喻,完全不会能想到Ma是个男孩子!如巧克力酱般的女人的声音(感觉会是御姐音)粘稠的女声如泥鳅般扭动(嗯…还是腹黑御姐音)我的恐慌,它化作了核桃糖,长出四肢敲着锣,还有青蛙,吹着唢呐,穿和服的三角尺硬挺的坐在王座上,打着鼓,一堆堆聚在一起,无意识的说着人话,向前走。(好荒诞啊 特别像《魔法少女小圆》里面对战魔女的场景!)
2、 请提出问题——你读到哪里心里会浮现问号?请指出;
“别让我难过……”我莫名其妙地嘟哝着,“别让我失望……”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呢?感觉像是在对什么人说,是什么人呢?
3、 请给出观点——你从这部作品里看到了什么样的(潜在)主题(主题是作者想要借这篇故事所表达的思考)?
高饱和度的恐惧和万花筒般的迷离。内心的治愈在梦里得以体现(或许是平时压力太大了?)
像一台被谁按了消音键的电视机,孤独地循环播放着一些零散的画面。它们来自不知什么年代的日本动画片、或者西洋动画片。
意象过于迷人,本身似乎可以构成张力。又让我想起动画片《黄色潜水艇》。那么,其实是可以有情节的。
要合逻辑。梦改编成故事,就是做梦人赋予它内在逻辑、阐释其中奥意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