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师提起要写回忆录的时候,我猛然发现自己脑海中对以往的记忆已经很浅了,而且似乎只有和满满在一起的那些记忆,还能算得上清晰。
我能想起的最早的记忆是在搬家之前的时候,那时候的我还没有上幼儿园,整天呆在家里无所事事。我最大的乐事之一就是下午出去和其他小朋友们一起玩。玩的是什么我不记得了,估计也就是滑滑梯,捉迷藏什么的,但是唯一让我记住的是,每一次要回家的时候我都会充满仪式感的敲一下双杠底下的柱子。
只是没过一会我们就搬家了,以前朝夕相处的朋友再也见不到了,我有些失落。然后有一阵子一直拉肚子就是治不好,也查不出原因,大概是因为“水土不服“吧。
经过半年多的时间,在我吃了一大堆一点作用都没有的药之后,我终于不再拉肚子的。不过我的体重也遭到了断崖式的下降,而我也该上幼儿园了。
我对第一个幼儿园真的是几乎没有印象,因为我很快就来到了另一个幼儿园。。
在我在第二个幼儿园上课的岁月里,我们玩的最多的应该就是纸飞机了。提起纸飞机,我记得一次大家一起比赛扔纸飞机,有一个小朋友看我折的纸飞机飞的远,心里有一些不舒服,便夺过我的纸飞机,用手攒成了一个纸团,扔到垃圾桶里。我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但可能是因为我刚到这个幼儿园,有一点怕生,所以我除了哭什么也没做。旁边的满满看不下去了,他有些愤怒,一把夺过那个小朋友的纸飞机,撕成了两截。很不巧的是,这一幕“正好”被旁边的班主任看到了,她很生气的对我和满满咆哮了两声,叫我们俩去她的办公室去。
那天下午,我们俩极其缓慢走到老师办公室,我的内心被一种极强的恐惧感笼罩着。满满轻轻的把门推开,不出意料的,迎接我们的是一连串的批评,而且根本不容我们解释。然后就是请家长,甚至还威胁我们要劝退。
详细的细节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不过最终的结果是:满满的家长和我的家长一致决定要换一个班。说实话,对于那个老师我到现在都颇有成见,而那件事也一直是我的童年阴影。不过在这件事当中,我却很意外的结识了满满这个朋友,光是因为这一点,这件事就是一件好事。
转班之后,我一直躲着那个老师,但是在一次运动会上,我和她还是不可避免的遇上了。那一次运动会上,她负责跳绳和扔沙包的监督。在我跳绳的时候,她就站在我后面,冷冷的看着我,让我总觉得身后站了一个女巫婆,要随时吃了我似的。猛然间,我内心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一次一定跳不了几个了。果然,在无数次被绊倒之后,我以两个的成绩结束了跳绳的比赛。
在之后的比赛中,她就像影子一般跟着我,在旁边诅咒着我,弄得我无法专心比赛。到了最后,我得了个倒数第二,是总成绩倒数第二。听到这个消息的我再一次的哭了,哭的很伤心,眼泪从眼眶中流出,一滴一滴的滑过脸颊,掉落在地上。
“别再哭了,我得了个倒数第一都没有哭,你凭什么哭呀。”一个略带责备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抬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果然是满满。我的心情瞬间就好了,反正比满满强就是极其光荣的事情。
那一天放学后,我和满满很开心的玩了起来,一直到日落时分才回家。
在新幼儿园熟悉了一段时间,我便结交了不少的好朋友,但满满在我心中的地位却从来没有下降。每一次无论玩什么我都会把满满叫上,无论是摘野草去做“王冠“,还是在午睡时间玩手指凑数的游戏,又或是商讨一些“重大”的事情,总是少不了满满在我身边。甚至于当我课上偷偷画画,被老师发现交到办公室的时候,满满也会跟在我身边,为我壮胆。
细想起来,在这个幼儿园里,我遇到了太多美好的事情,纵使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也因为旁边有很多朋友的存在,也变成了一种美好。
两年的时间眨眼就过,然后,就是再一次的分别。想当初,我还蛮有自信的认为我会和满满分到同一个班。不过,现实再一次的打脸了,把我抽的生疼——满满没有和我分到一个小学。
起初的几个月了,我并没有什么感觉,因为偶尔还能在回家的路上见到满满,互相打个招呼。我顶多是因为不能像幼儿园时经常和他玩而感到失落。不过在小学二年级春天的时候,满满搬家了,搬到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缩在墙角哭了好一阵子。
之后我连续发烧了好几次,似乎是因为我每次心里很不舒服的时候都会生病。这一回一直到三年级的时候才停止。
随着相处时间的增长,我和身边的同学慢慢熟悉起来了,虽然我的性格还是有一些的孤僻,但总算是融入到这个新的团体中了。满满的在我心中记忆也变得越来越浅,只留下一道随时可能崩裂开的伤疤,永远不能消除。
有的人可能会说:’失去是为了更好的获得。“不过这句话在我看来,也就是个自我安慰罢了。假如各我一个机会在回到童年的话,我会选择去珍惜当下,并努力改变未来,不再和挚友分别。
一些细节好?例如“眼泪从眼眶中流出,一滴一滴的滑过脸颊,掉落在地上“ 后半部分我会认为有一点仓促,刹笔有一点突然。我会希望看到更多、更深。(比如此后是否碰到过满满、现在回忆起来他和自己为什么会成为好朋友、此后的朋友有没有满满这样的……其实不是信息更多,而是思考更宏观、更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