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阿宇

作者阐释:这篇写着写着就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我本身并不想写这种像是在向他说教一样的话。可能后面会重新写,写一些轻松温柔的文章。这篇就先不考虑落在纸上了。
想起一个姐姐说的话,喜欢一个人最好留下一些文字,记录自己的心情,以后再看到的时候会有不一样的感触。所以可能我会坚持把这些信写下去罢。

寫給阿宇:我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一時間也想不出該說些什麼,很抱歉只能和你聊聊我無聊的生活和一些淺薄的思考。文字功底有限,词不达意,希望我可以传达到我想要表达的原意。

阿宇:
展信安。
我没有想过2020开年会这么糟心,更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困在家里给你写信。我已经许久没有向窗外张望,刚刚才发觉楼下的枯枝上早已绽出新叶,翻动着初具规模的绿涛。窗外阳光正好,春天已经静静停在我的窗棂上。这才惊觉,我曾经期盼的春暖花开,仍是照常到来了。
2019年对我而言是糟糕的一年,一年时光似有三年一般漫长。那时候每天都在理科作业中谋生存,也写不出文章,写来写去总觉得是同一个路数,常常写了三四行就全篇删掉,算下来删的倒比写得多。那时候经常怀疑自己是不是灵感枯竭,想是年少的生活经验早被寥寥几篇文章压榨,剩下的渣滓拼拼凑凑也难以行文。前几天整理之前的文章,偶然看到一句“下笔已是灵气顿失”,不禁哑然失笑。曾经野心勃勃,总觉得细水长流日久天长未免有些寡淡,总是想写诸如如血残阳或者金乌坠地之类的恢弘景象,仿佛就拥有了史诗般大气磅礴的气势。后来读了《喧哗与骚动》,才发觉之前被我所摒弃的“渣滓”也可入文,而且更有真实性和冲击性。或许生活就是如此,于平凡中见不凡,从渺小处观宏大,糟心着并快乐着。它更像一支民谣或者儿歌,数代人口耳相传,在口中念着,在心中想着,渐渐地融入骨血中,而因为过分熟稔被一次又一次地忽视,直到身处异国他乡的某个夜晚,记忆倏然鲜活,如同水面上一朵纸莲花般慢慢开绽。
于是我想起你的歌,想起「斗牛」中对于人性的自省,「神树」中对于灾难的悲悯。一切种种宏伟不会是空中楼阁,而是源于渺小,源于多年前那张专辑里传达的,身为个体的渺小和孤独。思考是由浅入深,由微至著的,古人常谈“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也是先从自省开始,再去扩展到去改变群体,去思考更深层更本质的问题。这段时间我也在尝试去思考表象之下的问题,然后再根据问题去铺设剧情,再通过外在的,经过艺术修饰的表象去揭示问题,可能就不会让我的文章像这封信一样,逻辑混乱成一盘散沙。
继续倒我的苦水:在摆平心态后,我看到了一些在我看来有些反常的言论,诸如“你文章没人看就是水平有限”一类。在我所处的圈子里,她们写文章似乎都为了热度或者阅读量,而并非是传达理念。
记得之前看到过你的一篇访谈,里面你谈到了音乐的纯粹性。我想文学或许也有这种纯粹性。如果单纯为了热度或者阅读量这种数据写文章,难免落入逐求的囹圄,而创作出一些浮躁的作品。文学或者音乐都是传达理念的媒介,需要思考、雕琢,而非做数据结构一样分析受众喜欢的元素并进行拼凑。文学创作失其本真,也就只能称为“码字”而非写作了。或许我有些举世皆浊我独清的态度,看到她们互相吹捧,吹起虚荣的泡泡,甚至把自己捧上神坛,以高高在上的态度指责别人时,总觉得有些可悲。我相信一件艺术作品总是褒贬不一,不可能完美、讨所有人喜欢,所以对于我的文章包括我喜欢的作品的批评不会感到排斥,毕竟定夺自在我心,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令我有些反感的只是无意义地吹捧和歌颂,而把有益于自身的批评屏蔽在外。在虚荣的肥皂泡还饱胀着时无所谓,但等这个肥皂泡破碎后,我不知道她们是否会产生心理落差。
很抱歉在你面前展示出了充满戾气的一面【可能是最近糟心事太多了想找人倒倒苦水】,真的真的很抱歉。2020的开年虽然很苦,但是我相信未来的一切美好都值得期待。行文匆匆,用词欠妥,如有错处仍望海涵。【以及不要嫌弃我说教般的语气呜呜呜我错了】
那就先这样吧,祝2020年厨艺进步,事业有成。

顺颂
春祺

余舟南
20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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