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写什么:想写的大概是像一个小说一样的东西。
大致思路:故事的背景应该是在近代的北平城里,以海棠花为线索去讲几个人的故事
预计长度和写作时间:大概4000左右吧,我怕也写不出更多的了。时间说不准,主要看我当时写作的状态如何。
预计难度以及如何克服:我预计难度应该比较大,之前尝试着写过几次这种叙事类的文章,不过效果都不太好,逻辑,描写都有些问题,这次探索写作我希望能构建一个更严谨的逻辑链条,在其中的描写更加的细腻一些,想办法把人物刻画的更鲜活,争取在这次探索作品能写出一个我满意的文章。
6人评论了“探索作品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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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会是挺有趣的
因为不知你的具体问题,也没法支招。能想到的包括不用追求完美(让故事的每个部分都那么像样),而是可以给自己一个具体的目标,以及力图表达出自己想表达的就很好~~
谍战片吗hhhhh
无棠
(壹)
乍暖还寒的初春,不过卯时,北平已然热闹起来了。
街上的小贩挤成一团,抢占几平米的空地,鱼、肉、窖藏蔬菜的气味混杂在一起,逗得人鼻子发痒。路上行人纷纷扎进摊位,争抢着往布袋里塞,不过一刻,道路上的积雪都被踩成了污水。
沈文清也挤在人群里。
不知谁喊了一句“军爷来了”,乱哄哄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自觉靠到了道路两边。
一席墨绿军装,一块貂皮大氅,腰夹一把乌黑透亮的手枪,
袖口绣一朵与之格格不入的海棠花。这身行头,可不就是北平无人不晓的“赵榆棠”?
沿街都是恭维声,赵榆棠也有些不耐烦,蹙着眉加快了脚步。经过沈文清时,他忽然驻足停顿了下来,用目光上下打量了一遍,开口问道:
“敢问可是清华沈老师?”
沈微微颔首,抱拳行了一礼。
“在下沈文清,一个教书先生罢了。”
赵榆棠回赠一个军礼。
“鄙人赵榆棠,北平军统。”
(贰)
四月十六,正是谷雨。
北京城笼罩在一片朦胧中,雨丝不轻不重地打在玻璃窗上,似在耳语。沈文清靠在桌边,一边翻阅手上的《项脊轩志》,一边听雨。
敲门声打碎了雨声,他起身开门,屋外是赵榆棠。他的军装和发丝滴着雨水,手上还夹着个带着火星的烟头。
“沈老师,赵某有问题请教,打扰了。”
沈微侧身,将赵榆棠请进门,转身去酒柜里拿了瓶红酒,问道:“喝酒?暖暖身子?”
“不了,喝茶”,赵榆棠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打仗的时候,酒喝伤了。”
沈文清将手上的红酒换成茶包,泡在白瓷杯里,推到赵榆棠面前:“沈某愿闻其详。”
“沈老师可知,这京城四周已是狼烟四起,洋鬼子都要打进咱心窝子来了,听闻您那知名学府,还在讲什么孔孟之道,礼乐仁义。”
“是”,沈文清低低咳嗽了一声,“那是古人之智慧,君子之根本,也是治国之道。”
“复古,推崇周朝制度,放在太平盛世自然没错。可如今城外什么模样,还能两耳不闻天下事,一心只学孔孟道?恕赵某直言,只怕是以儒学麻痹自己,逃避现实罢了。”
“习孔孟,是叫学子晓得民族本源。若某日战火平息,众人守住了国,却忘了自己是炎黄子孙,与今日便亡国又有何分别?”
夜已阑珊,二人仍僵持不下。赵榆棠习惯性的从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机,点了一根烟。抬头看见对面那人压抑不住的咳意,还是手一抖,掐灭了烟。
“沈老师可是喉疾?”
“无妨,老毛病了。”
“可有医治?”
“常吃几贴药,也不见效。”
“赵某老家有个土方,说是以热水浸泡去皮海棠,再加蜂蜜枸杞,可医顽疾。”
沈文清笑笑,“这京城,何处寻海棠?”
次日,一匹军马捎着一包海棠种进了城,栽进了沈文清门前的庭院。
(叁)
还未等海棠抽出枝条,战火就烧到了北京城。
赵榆棠赶往城郊战场,十余天杳无音信,生死未卜。沈文清接到学校任务,叫他带着六个学生,同赴昆明的西南联大。
黄昏时分,沈文清收拾好行李,组织学生上了马车,最后望了一眼庭院中的拼命钻出土来的苗儿。
然后,马蹄声载着他走远了。
谁曾想,马夫为省时省力抄了近路,不巧撞上了两支军队。一看形势不妙,马夫便弃了车上众人,骑上马逃之夭夭。
炮响震天,无数子弹嗖嗖撕破空气,不时有弹片从车窗飞进,到处都是硝烟和鲜血混杂的味道。车内的学生早已喧闹起来,一边小声念着父母的名字,一边抽噎着。
沈文清摇摇头,左侧身体挡在车窗前,示意他们安静下来。学生立刻住了嘴,纷纷缩成一团,打着颤,堆在沈文清身边。
四周枪声大作,沈文清忽然左腕一疼,怕学生瞧见了害怕,又不敢动,任由汩汩温热的液体在掌心流淌。
入夜了,厮杀声渐渐远去,地上的鲜血都凝成了黑紫色的固体,散发着阵阵恶臭。狐狸,黄鼠狼纷纷从洞里钻穿来,亮着绿莹莹的眼睛,窸窸窣窣啃食着血肉模糊的尸体。
声声马嘶击碎长夜。
沈屏气,瞟了一眼外面。七匹马呈“人”字型排开,踏着尸俘缓缓靠近。为首那人一身军装,帽檐压得极低,看不清脸,唯有袖口那朵海棠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沈文清松了口气,轻轻喊了一句“赵榆棠”。
为首那人“吁”了一声,马儿应声而停,他三步两步下了马,立在了车前。
“沈老师,为何在此?”
沈文清叙了一遍前因后果,然后说道:“还劳烦,指一条到车站的路。”
“这现在虽然不是交火区,匪贼野兽却也不少,您带着六个半大孩子,几时才能到?到了可还有命在?”赵榆棠皱皱眉,道:“赵某别的没有,军马可不缺,愿送一程,还望沈老师莫要嫌弃。”
沈文清谢过,叫学生拿了行李,下车上马。学生刚刚脱险,又是头次见驰骋战场的军马,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怎么伤的?”赵榆棠瞥见了沈文清腕上红痕。
“弹片蹭的,不碍事。”
赵榆棠没说话,转身从马脖子上取下酒囊,拧开瓶盖,然后抓过沈文清的手,将一壶烈酒全数浇上去。又撕下半片衣襟,一层一层缠在伤口上。
“绣花功夫”赵榆棠自嘲道。
包好了伤,赵榆棠伸手将沈文清拉上了马。
“念完书我要当兵,骑骏马,杀鬼子。”另一匹马上的学生高喊道。
赵榆棠嘿嘿一笑,佯怒道:“你这娃娃,我的兵都盼着打完仗回家读书种田呢。”
回头瞧见沈文清盯着马鞍出神,便开口:“狼狗皮缝的。”
“沈某猜,这马鞍有故事。”
“可不,沈老师有兴趣听听解闷?”
“愿听。”
“几年前,我在冀州打仗,百战百胜。可那帮渣滓想要同归于尽,就在狼狗尾巴上系上火把,夜袭马厩,烧死了我百匹军马。”赵榆棠怜爱地抚了一把马鬃,说:“那时他还是匹小驹子,马群把它护在身下才保住性命。”
“后来,破了日寇,我把他们的狼狗屠了个干净,用狗尾巴缝成了这东西。”
沈文清将手掌贴在毛茸茸的马鞍上,指尖似乎还能触及烈火的炙热和血液的粘腻。
“战场上的故事还很多,等太平了,真想写成本书。”赵榆棠叹了口气,“沈老师,你是个文化人,能不能执笔告诉天下,军阀出身,带的兵却也不是只会欺压百姓的恶霸,而是抛头颅洒热血的抗日将士。我赵榆棠,问心无愧。”
沈文清答:“好”
车站到了。
拥抱了好几次,学生才挂着泪上了火车,相处半天,都已成了至交好友。说起来,都是十五六的少年,能有什么隔阂?
赵榆棠站在沈文清身边,看着学生和兵纷纷告别,最后,才缓缓开口。
“文清,再逢之时,定是盛世太平,岁月安好。”
火车轰隆隆开动,震落了一地嫩叶。
(肆)
此间八年。
三尺讲台,笔戈纸戎。万里疆场,枪林弹雨。
战争没能摧毁那间庭院,沈文清拐过转弯进了院门,满眼绿意。
赵榆棠斜靠着一株海棠,他已脱去了军装,换上了一身布衣,将沙场上浸染的通体戾气藏起掖住,如同寻常田家男子。
“赵榆棠,不知天下可太平否”
“沈文清,不知多年还安好哉”
(伍)
街上又变了一番光景。
赵榆棠连夜拖着皮箱出门了,留下一封书信,写道旧兵营有紧急事务要处理,十天半月,速速归来。
临走前的昏晓,沈文清记得他的脸庞笼罩在一片殷红的夕阳中,晦暗不清。
他说:“海棠,要开花了,可惜。”
可惜什么,他没有说下去,直是静静的看。
后来,赵榆棠没有如期归来,沈文清也辞去了学校的工作,靠着积蓄,在小楼里读书练字,二个馒头一碟咸菜打发一天的饮食。
庭院中的海棠,长势倒是见好,片片手掌大的树叶滴着绿蜡。入了秋,枝条上便冒出无数白苞,夹带着若有若无的一点橘黄,叫人看着欣喜。
三月廿七,沈文清打算上街买两斤米面,于是揣了钱出门去。
还没走出几步,就被堵在了院门口。
“汉奸”“卖国贼”
骂声此起彼伏,他向人群涌动的方向望去,只能看见侧影。一群双手被麻绳捆住,在身后绕了个结的人正被押着向前走,他们大多缩着肩,佝偻着背,唯有一个昂首挺胸。
身边的人喧闹起来,伸着脖子看,眼里有残忍的兴奋。
不知为何,沈文清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掐紧了,一跳一跳的痛。
“砰”的一枪,满地尘灰。
那人向后仰去,头往一侧偏了几寸,目光在半空中与沈文清短暂的交融。惊喜,释然,或许还有一点不甘,都被沈文清全数收入眼底。
喉头腥甜,他抬手抹了一把,满袖鲜血。
乌云压顶,一场暴雨来了。
沈文清还没回过神来,就瞧见了满院的人,怒容满面,哗啦啦拉开了枪栓。
“你和赵狗认识?”
“是”
“什么关系”
“知己,志趣相投之士”
“赵狗旧兵营搜出不少违禁枪支,还有私通的书信,通敌叛国,已被枪毙。”
沈文清咽下口中血沫,冷冷地说:“他不会”。
“证据确凿。今天我就来平了这狗窝,抓了你这帮凶。”
为首那人举起斧头,朝海棠抡去。沈文清突然爆发出一声嘶吼,挣脱开来,朝斧头撞去。旁人想阻拦却已迟了,斧刃黏着血和骨屑插进了树干,星星点点,洒满了半面树皮。
雨噼里啪啦坠了下来。
他脱力地跪下去,宛如一只折翼的鸟,在雨中垂死挣扎。
模模糊糊,他望见同样摇摇欲坠的海棠树,洒了一地骨白的瓣。
(陆)
大概过了三年罢。
一扇小窗,望着日头东升西落,墙壁上画满指甲刻出的白痕,千余条,密密麻麻。
人都道他是个疯子,不笑,也不说话。进来的第七天,就将钢笔狠狠插进自己的肩窝,以血为墨,写下四字。
“问心无愧”
唯有一次,见他有了表情。不知是谁寄来了一块绣着海棠的旧衣碎片,他的脸上忽然浮现了若隐若现的一点笑意,随即落了一滴浊泪。
他的学生来看过他,捎来两颗海棠种,告诉他:“庭院里的海棠,熟了。”
很久以后他才知道,他的学生,曾多次为他撰稿求情。这才使得他保全了性命,那颗海棠也未被砍掉。
再后来,他听见屋外一声“新中国成立了”,便被接到了开国大典上。瞧见了满眼红旗,彩衣和欢呼雀跃的百姓。
这是,他一生所求的太平盛世吗?
“赵榆棠,可是个英雄”,一个妇人拿着份报纸念道,“被那群畜生陷害才枪毙的,好几年才平反。唉,可惜呐,以前我还叫过他军爷,这一晃,人就没了。”
南风拂过,只觉满面冰凉。
以海棠花为线索 ,
他说:“海棠,要开花了,可惜。”
这句真的?️。
有些地方可以更加真实些,
比如清华学生那里,
可以查找资料看看真实历史qwq
嗷呜加油!!
比如当清华那些学生看到枪炮的时候的反映?️再斟酌。
ps 记得有个纪录片就是讲那个时候清华到西南联大的故事。
嗯嗯 我本来是觉得从没见过战场纷争的学生初临这种枪炮横飞的场景应该是很害怕的 我马上去康那个纪录片,然后之后再修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