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知妙】一个叫卡维的人决定去死（未完）

全文已写完，请移步同名一稿。但是我想留下这个迭代过程，因此不代替掉了。（而且，想在主页刷个存在感。）

原作：《原神》

配对：艾尔海森/卡维（前后无意义）

分级：PG-13

预警：主要人物死亡

免责声明：我不拥有他们。

“不管你在想什么，不要再想了。”他的室友说。

艾尔海森正从一份报纸上方看着他。卡维循声望去，正看见头版头条的大字，一丝不苟的印刷体，写着“艺术是无益处之物——记祖拜尔剧场焚毁事件”。被这行字灼伤了似的，卡维飞快移开了视线。他盯着餐盘，食欲全无。

艾尔海森把报纸收到包里。“不要再想了。”他又说了一遍。

“你管我呢。”卡维说，“起这么早，要出门？”

“嗯。”艾尔海森说。他已经吃完了饭，却没有走开，好像欲言又止。过了一会，他说：“多莉今晚要离开须弥，我以告发她为要挟，在她船上换来两个位置。”

卡维心烦意乱地戳着他的烤饼，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

“你要走了？”他茫然地说，好像下楼梯时漏了一级，一脚踏空。“现在？”

“‘我们’要走了。”对方说，“你和我一起去。”

卡维现在不仅一脚踏空，还一路从楼梯上滚了下来。他在这飞来横祸中愣了一会，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首先，我不会走的。其次，你这就走了？”

“我看不出留下来的理由。”艾尔海森说，“我们的努力失败了，就这样。小吉祥草王在花神诞祭失去了她最后的信徒，已经托身于虚无的幻梦，闭目塞听，相信狂徒在把国家带往正确的道路，尽管须弥只是日复一日地腐朽。她已不再能听见我们的声音。而没有她的认可，单凭个人的力量难以推翻教令院根深蒂固的钳制——遑论造神计划也日趋完善。”

“并不只有那一条路。”卡维说，心知他辩不赢——这对话发生过太多次了。但他还是继续往下说。“如果我们能说服民众，即使不借助神明的力量……”

“人心是一盘散沙，难以聚拢。”艾尔海森，带着他那种堪称冷酷的有条不紊，继续说下去，“太多变量。何况，那付出的也远超过回报。须弥是最适合我的国度，并不代表我离开它就无法生活。对你来说就更是如此。你的国家夺走了你的多少东西？你的工作，你的朋友。妮露小姐生死不知，卡萨扎莱宫——”【注】

“不要！”卡维厉声说，手指几乎抓进桌面，“别，不要说……”

“卡萨扎莱宫已经倾圮了。”艾尔海森平静地说。

卡维猛然站起来，撞翻了椅子：“我叫你不要说！”他的胸口随着呼吸剧烈地起伏，神情狂乱，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我叫你想清楚。”艾尔海森说，也站了起来，紧盯着对方的眼睛。“真正看清时局的人，有几个还肯留在须弥？我不懂你为什么坚持要留下。”

换做以前，卡维大概能揍他。有那么一会他们面对面站着，卡维仍有点想给他一拳或者拂袖而去，要么两个都做。天啊，这真不是他在没吃早饭时应该进行的对话。但他已经学会了和此人一针见血的辩论风格共处，毕竟艾尔海森从不意在伤人——谁要是经历了卡维经历过的事，就会明白这是一种难得的特质。

于是，卡维做了几个深呼吸，把椅子扶起来重新坐下。他胡乱抹掉眼泪。当他开口时，他的嗓音嘶哑并微微颤抖，但随着他的讲述，他似乎慢慢平复下来。

“有一点你说得没错，须弥是我的国家。我在这里成长、求学，我的一切都来自它。我和这里的人是朋友——或许并不能说是知根知底吧。但我爱我们的邻人，爱留我住宿的酒馆老板，爱教令院的学生。曾几何时，我的建筑改善过他们的生活，我的美学给他们带来过快乐！那也是我最快乐的时光。即使是你，也不能否认这点。”

艾尔海森没有打断他，但无疑露出了一点不赞同的神色。卡维摊开手：“是呀，我在那时就付出了很多。但我始终为他们的快乐而骄傲——即使是现在。”他陷入了思量的沉默。

“现在，很多事不同以往了。”艾尔海森忍不住说，“如果你想要被欣赏，有得是更合适的地方。”

卡维轻声笑了：“你没明白……我想你也不会明白的。你这个人。我曾经说，你明明可以成为更好的人，你的天赋本可以为更多人服务——但你不关心那些。”

“又要说我冷血了？”

“不。”卡维说，没有看他，“不，我现在想……或许这样刚好。你不在乎世人，他们就不能伤害你。”

“显然，你是知道得很清楚了。”艾尔海森低声说。

“对，我是。”卡维回答。

有那么一会谁都没有说话。卡维皱着眉头思索，良久才说：“妮露曾经说……如果死有帮助，她就没有什么害怕的了。”

“那正是为什么她现在躺在健康之家。”艾尔海森很快说，“别告诉我——”

“我觉得她说的不无道理。”卡维平静地说，“自昨夜祖拜尔剧场焚毁，群情激奋。不过几个小时，热爱她的民众已经在教令院门口示威抗议。如果能带来好的结果，何惧一死呢？”

艾尔海森慢慢转过脸来看着他，眼睛睁大了：“……说你不是认真的。”

卡维沉默不语。客厅里的空气凝滞了。窗外狂风呼啸而过，树叶在阳光下摇动出一千种光辉。

卡维最终说：“我只是……你又不明白。”

啪。艾尔海森把茶杯顿在桌上，表情并不很激烈，但杯子整齐地裂成了两半。“我比你想的明白得多。”

他没等卡维回答就继续说下去：“早就知道你缺乏自保本能，不料竟然到这个程度！你诉诸死亡，因为你不想活着受辱，眼见你的国家被践踏。放弃了逃离它的机会——你做这一切是为了自己，却只有说服自己为了他人才能成行，因为你不肯为自己求哪怕一件东西，即使是死亡！因而你看不见出路——”

“那出路是什么？”卡维说，

“既然是这样，我就给你我的承诺。”艾尔海森说，“我答应你，我的决定不以你的行为而转移。”

卡维真正地微笑起来：“我很感激。”

然后他站起来向外走去。

写不完了，因为课上要用，先这样发上来。只有最后那段（的走向）是定下的，前面的要改。

有史以来写过的最费劲的东西！我希望它最后会是最好的。

以及，是啊，是cp向。我终于写爱情向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