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是真实的庇护,白日是虚假的凭靠。

我自认为有着相当好的感官,但实际上只是长了对混浊不堪的眼。

一旦黑夜毫无征兆的降临,我便想不起来自己仍有手脚和鼻耳,不闻不感,也就失去了对自身的把控,像一颗玻璃珠,易碎的同时接受着周遭的残害。

黑暗的不适令人紧张,夜幕降临之前对世界的最后一瞥,唤出短暂的火光,只消一丝微风,方向感失去的同时脚步也在不断的紧缩。

慢慢的,身体静止不动。

残叶终于不忍,动起身子,提醒我并不是被锁在一个铁房子里。猫头鹰也看不下去,附和时远时近的歌。听觉主动迈出了新世界人类的第一步。

形同襁褓,唯有竖耳。

茕茕孑立,当是如此。

紧接着,当发觉听觉无法补偿对世界形状的塑造,双手便自觉的重启了,开始胡乱的挥动,更准确来讲是画圆。

好像很慢,走的很慢很慢,好像很长,时间很长很长。

眼前开始出现幻觉,青灰色的假象逐渐填充眼球。

虽然自知,但此时我还能依靠什么呢。

还能依靠什么呢。

彻底分不清了。

就写到这里吧,大脑在应对恐惧时总会自主的屏蔽掉某些记忆,在蒙上眼睛的那段时间里,时间是被加速了的,这和我同伴的感觉截然相反。

食物的味道并非完全取决于舌头,酸甜苦辣之外,鼻子对回腔气味的感知占了食物之“记忆”的80%,其次是眼睛对颜色和形状的第一印象,最后才是舌头。

那些习惯性的意识,往往和反常识的真相背道而驰。所以,自然的味道,也绝非只能依靠双眼去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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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赞同你的爱思考以及思考成果。不过思考强势注入观察,反而使啟思有些忽视对观察过程的记录和描绘。即使“少”,也不应没有。
    形同襁褓,唯有竖耳。” 很好的说法。不过,襁褓中的婴孩是最无助同时也是最敏锐的。他捕捉到了什么?
    毕竟,去否定什么,很多时候只是行动的开端。还是要往前走,才知道自己想要肯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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