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世之后,去到一个地方,像是我心中的伊甸园,美丽而又梦幻,这里是善人的天堂,更是恶人的地狱——这里可以替换人们坏掉的器官。有的人因为肺病去世,他的肺就被带着纯白双翅的天使挖出替换,从他们的表情来看并不难受,反倒像是被一点一点挖走了痛苦,紧锁的眉头一点点舒展,笑意攀上双颊。有人在生前作恶多端,内心肮脏腐败,被拖着去换心,天使不顾他的奋力挣扎,只是机械地划开他的皮肤,还在跳动的心脏就被如此挖出,血像喷泉一样洒在地上,他双眼突出,眼珠仿佛要掉在地上,很多人路过,目光却没有在他身上停留一分一毫,目不斜视的向前走。
回想我这一生,短暂荒谬是最好的形容。不知为何,大家都说我像个毫无感情的怪物,对,怪物,从未有人觉得觉得“怪物”用在我身上过分,和大部分人不同不就是怪物吗?身边人教我感恩,要爱这个世界,但我学会了吗?好像并没有,或者说我身边有人值得我痛哭流涕地感谢吗?也没有。长大后,父母和我说,别人家小孩都喜欢闹,我就只是瞪着眼睛看,他们说我和正常小孩不一样。他们还说我没有同情心,在别人崩溃大哭时,我就在旁边站着,也不上前安慰,所以我就又和别人不一样了,这之后我虽内心毫无波澜,但装装样子安慰下,不过大概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从来不能与他感同身受,只觉无端烦躁,他太脆弱了,像是博物馆里的雕塑,锤子一敲就哗啦啦落在地上,碎成一片又一片。上中学了,我上课就趴在桌子上睡觉,从不抬头,老师和一开始愿意和我说话的几个学生谈了话,之后我身边就没再有过人了。成绩泯然众人,父母就总是说别人的励志故事,尝试激励我,可是别人的故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如果从别人的角度来看,我父母对我可谓有求必应。“他们对你多好啊,你这么好的条件,不得拿出点成绩来回报他们呀!你还小,听我们的话准没错。”这句话不仅是我记住了,我父母也听进了心里,就这样我开启了我炼狱般的人生,像是父母的提线木偶,无条件服从所有命令,同时还要忍受和别人无休止的比较。对,你没猜错,我在成年后,第一件事就是亲手结束了这两位“亲人”的生命,我第一次笑得如此畅快淋漓。这件事毫不意外的败露了,别人说我不懂感恩,作恶多端,但真的吗?可能吧。
故事而已!!!和我爸妈没关系哈~我爸妈很好,爱他们!
循着夜色的恐惧,我看见漆黑的山神,在道路上狂奔,以不容侵犯的神圣,鞭挞一切限制它的生灵。
颤抖的夜色里,祂看见,一双异教徒的眼睛,祂轰鸣出沉重的蒸腾的鼻息,像一台老式蒸汽机。
“仰天地浩然正氣,行光明磊落之事!”声音从我体内不知哪个缝里传出,沉重地压榨我的心脏,动弹不得。
克己!”我的骨髓吱呀地乱响,那个声音又来了。
祂一动不动,是在劫难逃,还是无动于衷?
“你當時還是逃跑了,還是害怕的,對,面對慾望當如此!”
生物能对外界环境刺激做出反应,我飞起来了。
我看见了,祂立在马路的正中央,纯黑的躯体倒映出一轮月亮,来自脚下的非洲草原的新月。祂,无底的深渊,透彻凝视我颤抖的灵魂。
回想我这一生,短暂荒谬是最好的形容。不知为何,大家都说我像个毫无感情的怪物,对,怪物,从未有人觉得觉得“怪物”用在我身上过分,和大部分人不同不就是怪物吗?身边人教我感恩,要爱这个世界,但我学会了吗?好像并没有,或者说我身边有人值得我痛哭流涕地感谢吗?也没有。长大后,父母和我说,别人家小孩都喜欢闹,我就只是瞪着眼睛看,他们说我和正常小孩不一样。他们还说我没有同情心,在别人崩溃大哭时,我就在旁边站着,也不上前安慰,所以我就又和别人不一样了,这之后我虽内心毫无波澜,但装装样子安慰下,不过大概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从来不能与他感同身受,只觉无端烦躁,他太脆弱了,像是博物馆里的雕塑,锤子一敲就哗啦啦落在地上,碎成一片又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