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四短篇选取笛子做为意象;
一:身如不系舟
“五仙教弟子不系舟,請指教。”
大抵是在强做镇定了,我不知何故来此地,想来无非是那唐门小子害我,若是有命回去,定要他好看。所幸太上在手,有它在,我五仙弟子从不胆怯。说来那唐风真有这等本事,竟能将我至于异界,然细细勘察,竟不是幻境。
对面是个小姑娘,身着嫩粉色衣服,说起来竟是有一点点像秀坊的小丫头。
“大姐姐,你醒啦。爷爷,快来看,这个大姐姐醒啦。”
这才发现,我竟是在床褥中,想来这一架是不用打了。等等,小丫头叫我什么?她叫我大姐姐?我不由怒火中烧,上一个这么称呼我的人,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切换到补天心法,我吟一曲圣手织天后就离开了。
哼,不能和小丫头计较。
我曾戈壁对酒,海上赏月,草原纵马;我观北斗七星,摇晃指北针也和愚蠢的中原人询问方向;然终我一生,踏遍大江南北,我也再没能回到苗疆,没见师门中人和师傅。竟是耗费了一生在这愚蠢的中原,多么可笑。一日五仙弟子,终生五仙弟子,回不去,便让这异界也留下我们五仙教的传说罢。
二:天上谪仙人
那男子一头黑发,眉眼低垂,半面覆去上半脸颊而真容不得见,却仍是无可厚非的中心。
笛声悠扬,任是旁边女子舞姿曼妙也比不上的。柒饶有兴致的看着,目光没从男子身上离开半秒。不过直至曲毕,男子也没睁开双眼。柒挥退了那些舞女,独独留下那人,嘴角扬起的笑容带着一些痞气。
“叫什么,哪里人?”
“苗域,單名染字”,染半跪在冰凉玉阶,没有抬起头,看上去极是顺从。
柒从台上走下,停在他身边。从染的视角,将将可看到腰间垂下的玉佩。
柒向染索要他的笛子。
异变突生。
是笛中剑,剑锋寒光凛凛,灯光投上,映出不带丝毫感情的冰凉眼眸。刺客染,江湖盛名已久,出手从不落空。无人见过其真容,因为见过的,都不在了。
是的,从不落空。
柒笑着,还咳了几下,有些许血迹。是他雇染来的。世间繁华无趣,他早已厌倦。又一个闪身,染的面具落下。
怎么会?那是染敌不过的灵敏身手。谪仙人终是染了人间色,那眼中俱是不解,那一式并不如何锐利,这般身手,如何不躲。
没人回答,甚至未及看到染的真容,柒便跪倒在地,面色苍白,是无命可活。
三:清风只一夜
十五及笄,正是今日。
玖月笑的甜甜的,罩上淡蓝色的开衫,对着镜子欣赏下紫嫣新为她梳的新发式,蹦蹦跳跳的出门了。不小心还撞到了母亲大人,趁着她还没反应过来,吐了下舌头就跑掉了。留下母亲一人,在原地摇了摇头。虽然已是一十五岁,这样的玖玖,又如何放心的下。
见卿,方知世间颜色。是终生误。
十五岁,情窦初开的年纪。谁会想,不过惊鸿一瞥,竟终生难忘。
这时的玖月已经是世间最著名的制笛师了。垂暮之年的她笑着和村间的小孩子们讲着她年轻时候的故事,像神话,在她十五岁的那个晚上。
“我称他随云,人间至美者亦不过如此。咳咳,那日啊,我是被笛声引进的,那笛声动人极了,携着我不懂的情,当时我便想,这即是黄粱梦也值一世念。后来啊,他回头了,伴着清辉明月,定当得起那句公子世无双。再后来啊,我再没见过他了。咳,不过我一直记得,我记得。”她的笑的温柔,斜靠在木椅上,孩子们拽着她的袖子,想要更多的故事,却没得到回应。
为他制作的玉笛太上被村中人永久封存,一曲清風攬,一顧明月溫。
四:我心安处是故乡
偶然间,不奕看到了同学操纵一个紫色衣服角色的画面,粗略一扫,大抵是苗疆风格的服饰,手持笛子,身侧有数条毒蛇。不奕落下了一滴眼泪,为莫名的熟悉感。那一袭紫衣,掀起心中汹涌波涛。
匆匆停下手中事,不奕打开了这个游戏。也再一次看到那着紫衣的门派,是五毒啊,他喃喃道。
不系舟,名字是系统随机的,他觉得好听便留下了。
第一次拜见掌门,第一次与师兄师姐并肩作战,也极轻松的,拿到了太上,那被五毒弟子视作毕生伴侣的笛。圣手织天,千蝶吐瑞,醉舞九天或是蛊惑众生,与生俱来般的直觉,在熟悉技能键位后,招式搭配信手拈来,与轻功配合融洽。
师姐笑着打趣道,“想来,你是天生五毒了,看看那边你入门三年的师兄,到现在还飞不利索呢。”这一番话又引起周围众人哄笑。
江湖偌大,五毒为家,太上为伴。
當歸。
这一次的略微有点草率,第三四个故事甚至没怎么构思,总之还是想说说笛子在江湖中的地位,而绝不仅仅做为一个乐器;
(Ps:太上即笛子,全名太上忘情,是五仙教/五毒门派的武器,毒经心法可召唤蛇等蛊虫作战,补天心法可回复即治疗)
作者好身手thumb up
故事中套有故事,只是那背后的故事我没有看过,终究有点儿难懂。
笛子作为意象是隐藏着的。笛身、丝带、音色音域……这些如果进入故事了,笛子才能真的被感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