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常走在人群里,又时常走在深谷中。深谷是安静的城市,人群是喧嚣的自然。
人群的热烈是平静,深谷的清冷是烈火。
在人群中
一只手伸到我手上,软软的。一只手打在我背上,狠狠地。
是温柔的小巧,朋友的拍击。
球接触地面,发出来了无规则的声响,好像陨石一颗颗地砸向地面,又一颗颗地弹起。
陨石怎么会被弹起呢?还是流星吧。
喧嚣,喧嚣,还是喧嚣。
喧嚣的人,
喧嚣的场地,
是人群的味道,是烟火的具象。
但是太喧嚣了,
没有别的声音了,
只有人声
和人声了。
在深谷里
总有想象的物体在我身前横亘,其实没有,但直到结束,它都一直在那里,直到摘下眼罩的那一刻,它才消失的无影无踪。
上坡,下坡,地面在我的脚下缓慢移动。
熟悉的体育场,被黑暗笼罩,脚下的台阶,明明每一步都很熟悉,那个我走了一年多的楼梯,终究还陌生。
好像有光照来,是聚光灯?还是太阳?是体育馆?还是户外?
但是有鸟叫诶,是三短声一空的。好像有哨声诶,在说着“一二三四”。
也不知是鸟声的哨子,还是哨声的鸟叫。
应该是鸟叫吧,
毕竟身边已经没有人声了。
可能身边,
也没有其他人了。
走过了人群,
走到了深谷,
走过了深谷,
又回到了人群。
熟悉的声音接连响起,熟悉的触感接连出现。
是人啊!
是深谷里的人,是人群里的人。
是人啊!
银铃声渐响,鹅叫也悠扬。
是人啊!
黑暗散去,时间明了,
是啊,
是人啊。
喜欢你的开头,喜欢你的文字
这次出去遇到了很多,但在完全黑暗视觉条件下,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喧嚣和安静的对比,我将喧嚣赋予人群的意向,将安静赋予深谷的意向。这是因为喧嚣带给我的不是吵闹,反而是一种类似于烟火气息的感觉,虽然听声音就知道自己在哪里,人们在干什么,但就是给了我一种无法抑制的,在烟火气最浓厚的大集的感觉。而我赋予安静以深谷的意向是因为安静时一切的细微都被放大仿佛深处回声盘旋的深谷中一样。
安静带给我的是对一开始喧嚣的平复,但在最后的时刻,大家有三四对都碰在一起了,所以说我在听到好朋友们的声音时,就是从深谷里脱离了出来,又归回了人群,其实感觉我本人整体的感情脉络和青子(wty)的作品里的情感脉络有些相似,唯一的不同是我的最后回归现实看到是人啊的时候,总归是有一种幸福且欣慰的感觉的。
你的文字总是有一种淡雅自然但能直击人心的力量。
我们不可避免地要迎接各种陌生
也许只有深刻认识到陌生
才知道熟悉的可贵
我们走到未知的土地上时,是否曾经尝试——或者探出某一只手来——与这里的环境做朋友?这样就无谓「考验」或「难以避免」:最终我和我的周遭还要融合在一起。
我们和周遭的融合其实是一不论有无,只论快慢的过程,所以其实无谓熟悉或陌生,我们说就连我们自己都不一定熟悉自己,所以陌生与熟悉只是我们自认为的,所以我认为导致无谓“考验”与“难以避免”的,其实是我们踏入这个环境这个决定本身,而非是否伸出手,所以在踏入的同事时,我们的每个汗毛孔都在开始融入了。
但最重要的是最终我也可以选择是否和环境融为一体。我可以选择接受这种融合,也可以选择拒绝而脱离。成为莲花还是淤泥是我自己的选择,而非环境强加给我的。
是的。
我们有时不很应当用一些自己界定出来的概念来抗拒那个「融合」的过程。
非常赞同
个精也感觉“但”后面的部分重要——对于当事人来说,重要的是有没有唤醒自己的主体意识。
“银铃声渐响,鹅叫也悠扬。“在我心中,读着读着渐渐可以幻想一篇短篇小说。讲述主人公从……到……的过程。是客观环境的改变,也是主观理解和认知的改变。”鹅“和”银铃“都可以出现在其中。
以及也许正因为如此⬆️(我比较喜欢直接进入讲述?)我觉得开头多余。因为它明显是作者坐下来后思索的产物,倒装于感官体验之上。如果对自己的表达足够自信,或者对自己的体验百分百投入,就不需要这种”戴帽子“。
「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